玄武真身!
黑黝黝的罡气铠甲一般将悲哥全身笼罩,轻易的将任何伤害抵消。无论真元的攻击,还是兵器的砍杀,都伤害不到悲哥分毫。
“梵音红掌!”
一点禅音,洪钟大吕般响起,震颤得黑暗中的人影身形不稳,步伐踉跄几乎跌倒在地。
“腾蛇离渊!”
如此难得的机遇,悲哥那里会放过,一声低吼,火红的刀影在晦暗的夜色里忽隐忽现,明灭不定,根本让人无法防守。
“噗噗噗!”
刀影闪过,在接连几个闷响声中,数颗人头飞起,一腔热血如烟花pēn_shè天空。
血雨无声洒落,布满数丈方圆,粘稠的沾染黑暗中的人群。
一头、一脸、一身。
啊啊啊
夜色中,暗袭而来的人前扑后拥一蓬一蓬的血雨,如鲜花在黑暗中绽放,又如蒲公英随风飘落。
悲哥火红刀影不停,血雨飞花四溅,持续洒落毫不停歇。
蜂拥而来的人们,就像稻子成熟一般被割倒,有的滚落有的被后继而来的人踢飞、踩烂,惨不忍睹。
鲜血,无声无息的将矮山坡染红。
不消片刻,浓郁刺鼻的血腥将整座山头笼罩。
尸体填充着沟壑,不经意的竟然让山路好走了几分。
可是,填充的尸体是自己的战友,什么样的人能心头平静的踩踏上去。
人们闪开脚下尸体,宁可绕行向上冲锋。
这种情况竟然诡异的让悲哥、高阳博轻松几分。
在后面指挥的首领,莫名的看到手下冲锋的范围宽广了许多,攻击频率慢了许多。
他想怒喝两声,但看到不时有人倒下,滚落。
嘴张了张,又无奈的闭合上。
心狠如同他也喊不出,踩着尸体上的话来。
眼睛干巴巴的闭上又干巴巴的睁开,在这个涩暗的夜色中,他莫名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明明应该是很轻松的暗袭之旅,怎么就被两个人给挡住了呢。
郁闷是没有用的,看着山顶,几个首领四目相对,黑暗中都不知道默默的想着什么?
罡风舞动,罡气辉映。
山顶上傲然屹立的两个人用罡气告诉他们,这是两尊天罡境强者。
天罡境,体内,真元生生不息,体外,罡气独立循环。
已经不是靠低级武者堆,就能堆死的了。
真元死士,无论上去多少都只是送死,是绝对冲不上去的。
真真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是到大将冲锋的时候了。”
一个首领望着山顶,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还没遇到正式的背嵬军,仅只两个天罡境高手就把他们死死的堵在这里,丝毫动弹不得。
“什么时候,天罡境高手这么强了?”
又一个首领看着山顶胶着的双方,忍不住摇了摇头。
真元境高手境界间区别还不大,可一旦晋升到天罡境,强者弱者间区别就太大了。
大到仅只两个人,在合适的空间里,不被围攻就可以把千百人生生堵死在这里。
不仅如此,当无数人绕道峭壁上,想要翻越时,悲哥、高阳博身后的二十四人骤然现身,噼里啪啦一阵乱射,又有无数人折倒下来。
翻越,根本不现实。
“这是什么破地方”
一个首领怒骂一声,提起一把砍刀猛的站了出来。
“就这一会儿,孩儿们就折损几百人了,闹到天亮,恐怕一个人都剩不下了。”
说着,首领砍刀一阵乱舞,开山裂石般破空声起,让山下士兵赦然而立,停下了进攻的步伐。
“你们能忍,我阚岳可忍不得。”
战斗原本如火如荼,阚岳一声怒喝,瞬间整座山巅都静下来。
“刘荻来陪你!”
一个清瘦的汉子抬着一杆大枪,飞一般的从阚岳身旁掠过,根本不等谁回应,直奔山顶冲去。
不仅如此,刘荻一边冲刺一边还怒吼着:“孩儿们,都给我退下去。”
“好一个刘荻,你左我右,杀他娘的”
阚岳威风尚未出尽,瞬间就被刘荻抢了过去,这那能干,抡着砍刀状若猛虎跟了上去。
“刘荻,他怎敢如此!!!”
为首之人眼睁睁的看着清瘦汉子刘荻怒吼着冲向山巅,也眼睁睁的看着真元死士闻听他这一声怒吼,潮水般退了下来。立刻怒火冲霄而起,破口大骂起来。
为将者可不知天时,可不知地理,但不能不知道三军士气。
作战靠的是士气,是勇气。
故而兵法才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说法。
久攻不下,原本就对士气是一大伤害,而今退却,士气一落千丈。如果他们两个不能将敌方两个天罡境高手拿下,再也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击。
如此乱来,首领岂能不破口大骂。
“宣皋,这两个莽夫,只知道抢功,骂也没用,还不如我们一起上去将他俩斩杀。”
黑暗中一袭白衫的中年摇着折扇翩翩而来,指点着山顶飞奔的刘荻、阚岳笑了。
天助我也啊,如此莽夫只知争功,不懂军事做下如此错事,否则那里能显得出我的英明。
宣皋狠狠的喘了两下粗气,点了点头:“徐铉兄说的对,既然错了,那就错有错招,我们一起上,争取一鼓作气将这矮山坡拿下。”
说着他一挥手,十几个首领一起飞起,兔起鹘落般灵巧的窜上山顶。
“这么快就换高手上来了,悲哥,看来咱们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