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朱焰?!”
“那我是叫朱焰。” 贺朱焰苦著脸说。
艾九拍手,一脸大彻大悟状。“哦,你也玩劈腿…唔!”
贺朱焰一把捂住他的嘴,“我没有!你别乱说,他留在这里不走,我有什麽办法。”
“你没有办法?”艾九掏出腰间的枪啪一声拍在洗梳台上,“给你拿去,朝他脚下开两枪他一定会走。”
“要是能我早就做了。”贺朱焰扔出白眼,抚住额头做出无比困扰的样子,“你看他的脸、他的身段、甚至他的气质他的感觉,都和许毅一模一样。”
“你长鸡眼了,差那麽多。”洗完脸找不到毛巾只好用手抹了两把。
贺朱焰仍然自顾自地说:“看著他就情不自禁地当作许毅,你说我忍心把他赶出去吗?而且他不像许毅对我冷冰冰的,虽然是男人但和女人一样温柔…”
“你懂女人的温柔吗?你碰过一个女人?”照镜臭美,发现头发上有一抹脏脏的东西干脆将整个头放进洗漱盆里拧开水冲。“火哥儿,如果想看许毅为你争风吃醋,我劝你免了,小心玩出火。”
贺朱焰不在意的撇撇嘴,问起另一件事,“阿旭你就坐视不管了?”
冲完头抬起来,像小狗一样猛甩著水,溅了身边的人一身湿。“我管不了啊。”镜子里根根湿发竖立,精神抖擞英姿勃发。
二十九(下)
诚叔上楼时正遇上蔡俊从天台花园下来,行色匆匆的样子看来是老爷子交代了事情。找上蔡俊而不是许毅,那这事肯定不是好勾当。近来老爷子插手的事情少,不是好勾当的就那么一件。
白发老者走上天台花园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喊一声诚叔。艾老爷子示意佣人在旁边摆上座椅,再吩咐沏一壶茶。
“不用了。”诚叔摆手说:“我只坐一会儿,等不得它凉。”
“不是来找茶喝的?”艾祁榆端起紫砂壶独自品着香茶。
诚叔笑笑,“是来‘找茬’的。”
艾祁榆看了下时间有些不耐烦,“有事就说吧。”
诚叔拨了拨白发,堆起满脸的笑,“我们都老了,就不要和小子们计较那么多了。”
“不知事的小子是该教导教导。” 艾祁榆冷冷回道。
“恩。”诚叔点头,“卓家小子还算懂事的孩子,一声艾爷爷也叫了你好些年啊。”
艾祁榆哼笑一声不再答腔,闭上眼轻轻晃着摇椅。
诚叔无奈地摇着头,抬手遮住晃眼的阳光端看着摇椅上的人。岁月催人老,昔日的少年郎已年逾花甲,年轻的脸刻了上风霜,不见了那张扬暴戾,可眉宇间还隐约见得着一分年少时的坚持。几十年过去究竟还要坚持什么,还能坚持什么?
“诚叔?”感觉目光落在脸上艾祁榆出声询问。
“老爷和少爷长得太像了。”像是像,不过那时的少爷更俊一些,不到十八就有许多大佬富贾来为自家闺女说亲。那些千金小姐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心仪的俊哥儿竟是一心要跟着一个男人。“少爷,告诉诚叔,你要的是什么?要的卓家小子的命,还是那老小子的?”
提起卓士舍这一回艾祁榆没有动气,睁开眼平静地望着前方,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有些事太久了,久得让他忘记最初是为了什么、想要什么,而今只是继续下去,不为什么。
诚叔长长吁了一口气,撑着靠背起身,背手走下天台。老的小的没一个劝得动,艾家的人当真是死心眼得很!
蔡俊以艾老爷子的名义召集了道上各帮各派开堂会,来的人有七成,没出席的另外三成自然就是站在卓夜旭一边的。这七成中也并非全听艾老爷子号令,卓夜旭已今非昔比,香港迟早是属于年轻一辈的。因而其中有三成表面奉承,实际上是想置身事外先观望一番再做打算。
堂会后隔日起,卓夜旭手下的地盘包括大圈帮那边时时有人借故闹事,赌场、夜总会等一些场子开始不得安宁。生意上明显受到排挤,原本谈妥的一些买卖对方却变卦了。艾老爷子在道上这么一吼,敢和卓家和大圈帮谈买卖的人还真不多。不过,敢正面来碰的人也不多,仗着艾家的势放些暗箭可以,明着叫板的胆还不够大。
这样的结果令艾老爷子很不满意,不得不承认他低估了卓家小子。可仅是这样也够卓夜旭受的,几乎每天都有人向他抱怨买卖被人抢、场子看不住、兄弟被欺负,害他连卓氏的事也耽搁了,桌上的文件堆过了头。一整天下来忙得焦头烂额操掉了半条命,他宁愿艾老爷子一个枪子儿崩了他,死得也干脆些。
相比之下艾少爷过得就要快活多了。他已经将全部‘脏钱’转入艾氏准备通过收购股票、地皮等将它们洗得比chù_nǚ还干净。算点一下钱赚了一大把,老头插手了道上的事也没他什么事,是时候休息一下了。他没了忙的,于琪琪那女人正好有借口缠着他,说什么四月的夏威夷是与恋人一块儿去度假的胜地。没错,他是个土包子,从前老头不让他出国他只知道夏威夷在一个热死人的海边,至于养什么鸟的不很清楚。
不过,既然是与恋人一块儿去的胜地。“我凭什么要和你去?”第一次当然也留给他和老婆,才不要便宜这女人。推开女人艾九飞快翻身跳进跑车发动车子,女人却耍起赖抓住他的车门不放。
“艾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今天要敢扔下我,我们就走着瞧!”于琪琪全然不顾形象,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