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万万没想到,肉肉竟然趁他不注意,把那个外形如同双色签字笔的声屏发生器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这是肉肉的第一次啊!
是他第一次在俱乐部的商务中心买到的东西,有着一定的纪念意义,等去俱乐部参加活动时时候,一定要还给他。
郝俊想想侯八在自己门前捣鼓的样子,再想想之前小偷的光顾,他觉得这东西放哪儿也不如在自己身上安全,就随手踹进了裤子口袋里……
郝俊担心迟桧的老子小心眼,不会和他善罢甘休,可能给他个暗亏吃,一连四五天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却一直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第六天下了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在一段没有路灯的区域,他和自行车被一辆越野车别到了道边上。
他意识到不太对劲,刚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就听到了冷冽的声音:“别乱动!枪子儿可不长眼睛!”
郝俊的心咯噔一下子!
有枪!
因为看不到枪的具体位置,郝俊就一动也没动。
他并不担心对方会开枪,因为要开枪的话,用不着把他别到路边上,更用不着让他别乱动,他可不相信对方让他别乱动是为了好瞄准!
要知道,他骑着车子几乎是走直线的,越野车从后面开过来,枪手想击中他很容易。
所以对方的目的很明确,是要劫持他!
虽然他觉得自己有点小帅,但还不至于被人劫色。
至于劫财,就更不可能了,谁会开着越野车抢劫一个骑自行车的?
郝俊知道现在多问什么没意思,对方也不见得告诉自己,所以不卑不亢地问了一句:“去哪里?”
“行!有种!站那儿别动!”
郝俊听到了打开车门的声音,紧接着后背被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胳膊,“上车!”
郝俊被他推推搡搡地上了车。
后座的另一侧,坐着一个四方脸,手里也举着一把枪,瞄着郝俊在中间位置坐下,直接把枪口顶在他的大腿根上。
郝俊顿时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我说,你可得拿稳了,要是你一哆嗦,毁掉了我幸福的根源,我变成鬼也不会你放过你的。”
四方脸用枪口使劲一戳,“少他妈啰嗦!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毁了!”
推搡着郝俊上车的,是个大鼻头,他在四方脸用枪顶住了郝俊后,提起郝俊的自行车丢进了绿化带,然后上车拉上了车门,把手里的枪顶在了郝俊的肋骨上。
越野车启动了,郝俊觉得不太妙了,因为他们既没有要求自己低头,也没有给自己带上头套什么的,很明显是不怕自己记住路。
这表示只有两个可能,或者是有绝对镇得住自己的把握,或者是有去无回!
但即便真是第二个可能,现在也绝对不能反抗,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很难同时避开两把枪的伤害。
而且,不知道对方的幕后主使是谁,躲开了这一次,说不定还有下一次呢。
那么,就表现的配合一点儿,到了地方,他们的警惕性肯定就不会这么高了,见机行事吧。
二十多分钟后,越野车驶进了一栋乡间别墅,郝俊觉得最近的院落也在三百米开外,还真是幽静好办事啊。
郝俊被两支枪一左一右的顶着,走进了别墅的客厅。
客厅很宽敞,而且可以一直看到三楼。
客厅的一角,是盘旋而上的欧式铁艺楼梯。
四方脸喊了一声:“老板,人到了。”
三楼的一个房间开了门,出来了三个人,走到扶梯前站定。
最左边的是迟桧,最右边的是汤裕寿,郝俊猜测中间的一定是迟桧的老子迟先。
迟桧开了口:“郝俊,能打管个屁用!见了枪还不得老老实实的!”
郝俊面无表情,“说出你的目的吧。”
“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看到那边的楼梯了吧?一步一磕头的往上走,每一步还得再说一句迟桧爷爷我错了,一直跪到我面前!然后爷爷我就会既往不咎,赏你一口饭吃,你要随叫随到,帮爷爷我训练小弟,还要摆平一切欠抽的钉子户!”
郝俊突然伸出双手,像钢钳一样卡住了四方脸和大鼻头持枪的手腕,猛地向前一跃!
猝不及防的四方脸和大鼻头像狗吃屎一样扑倒在地!
郝俊卡着他们的手腕一拧,一抬,把他们的手背在地上猛地一磕!
在他们杀猪般的嚎叫声里,郝俊把两支枪夺了过来,朝着两个人的软肋各踢了一脚,让他们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把迟桧他们看得目瞪口袋!
对他们来说,原本是大好的局面,却突然形势逆转!
但两把枪都到了郝俊手里,他们不敢乱动,生怕郝俊抬手来上一下。
汤裕寿刚说出个“郝俊啊”,郝俊用右手的枪一点,“你给我闭嘴!现在轮不到你说话!”
汤裕寿脸色一沉,在昌阳市的房地产及相关行业,谁不知道他的大名?谁不得给几分面子?
但他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不得不强压下怒火,忍气吞声。
四方脸想挣扎着爬起来,郝俊当胸一脚,把他踹得像坐着滑板一样出溜了三四米。
郝俊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右手的枪口一直游移在三楼的三个家伙身上,左手的枪口瞄着四方脸的大腿之间,“你不是挺拽吗?你不是想毁掉我幸福的根源吗?现在的形式好像变了哎!说吧,是我帮你打爆?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