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平日里要重许多。
轿中。
卫蘅伸手指了指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剑,悄声道:“嘿嘿......天香姑娘,你可以把剑放下了么?”
虽然轿子里很暗,但是以他的目力还是能看得出来,那虽然一身狼狈但依旧掩盖不住丽色天成的美人儿正是那个勾了他魂去的天香姑娘。
当然事到如今他要还看不出来那位“天香”姑娘是杀手假扮的,他就真的是脑壳有病。
裴澈没理他,甚至将压在青霜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卫蘅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卫蘅莫名有些心虚。
诶,慢着,他心虚什么?
他堂堂大梁国的宁王被无缘无故揍成猪头,轿子还让人抢了,他还不能说话了么?
卫蘅决定端出拿出王爷气派来,但隔着月光看着眼前这张国色天香的脸,他满脑子就一句话:
太美了,太美了,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美的人?
算了,被美人揍一顿也无妨,卫蘅晕陶陶地想着。能这么近距离欣赏如此绝美景色,可是难能可贵的好时机啊,诶,慢着,美人怀里的那个是什么?
好像是个娃娃,天香姑娘有娃儿了?
卫蘅一惊,这娃娃不就是今儿帮他倒酒的那个么?怎么伤成这个样子?难道事情是这样的:
有人将天香姑娘的孩子卖进了青楼,她不得不以身犯险假扮花魁夺回自己的孩子!
好一个伟大的娘亲!孩子父亲是谁!娶了这么美的娘子不好生供着,还把两人的孩子卖了!简直qín_shòu!
“天香姑娘,你放心,本王会为你做主,让你那个qín_shòu丈夫自食恶果!”卫蘅愤愤。
裴澈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白痴王爷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有一件事他知道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所以他伸手抓住了卫蘅的手。
“天,天香姑娘......你!”
卫蘅面红耳赤,结结巴巴了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兴奋而期待地看着那只纤长的手将他的手往她的胸前摸去。
啊啊啊啊,天天天香香香......姑娘的胸......难道天香姑娘被他刚才的仗义执言感动了所以打算以身相许?要在这个轿子里......
不行啦不行啦,这个轿子地方太小,他施展不开啊!
但,最后,他的手却摸上了一块坚硬的地方,和他想象的柔软温香不同,卫蘅愣了愣,试探性地按了按。
硬......硬的。
裴澈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道:“我是男人。”
诶?额......诶?诶???!!!!
卫蘅:“(⊙⊙)(°ー°〃)Σ( ° △°)︴”
裴澈把剑收回,留那个白痴自我震惊中,轿子的颠簸让胖团的手被碰到,胖团在他怀里发出令人心疼的哼唧声,他低头在她小手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
轿外忽然传来声音:“停轿,官府例行检查!”
轿子停下了。
裴澈悄悄将青霜握在手中。
卫蘅掀起轿帘的一角问道:“怎么了?”
随从小声道:“回王爷,烟雨云花楼走水了,锦城的地方官在盘查疑犯。”
卫蘅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裴澈。
两名官差很快就差过来了:“轿子里的是谁,报上名来?”
半晌,轿中传来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本王的名讳也要向你报告么?”
两名官差一惊,疑惑不定地盯着这定装饰颇为朴素的小轿。
轿帘微微掀起,里面的人将一块令牌丢给了随从。
随从会意,将令牌示众:“大胆,宁王驾到还不行礼!”
周围的百姓官差俱是大惊,纷纷跪了一地:“参见王爷!”
一名官差上前道:“属下们不知王爷驾到,冲撞了,还请王爷恕罪!”
卫蘅道:“罢了,不知者不罪,本王可以走了么?”
那官差忙道:“这是自然!前面快让道!”
卫蘅吩咐随从:“起轿。”
轿子慢慢离开,后面的官差并没有起疑。
卫蘅迟疑地问坐在对面的美少年:“天香......额,阁下怎么称呼?”
“裴澈。”
“哦,裴公子,这孩子伤得不轻,不如去本王的王府,让本王府中的大夫诊治诊治?你放心,本王府里的人不会多一句嘴的。”
“不必了。”
“唉,好吧,那本王也不强求,”卫蘅颇为失望,又道,“那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不会有官差敢查本王的轿子。”
这个提议裴澈同意了:“去城隍庙。”
......
城隍庙边,寻了个借口带着随从轿夫避到一边的卫蘅,看着夜色中那个飘然远去的身影,想起他临走时对他说的那句多谢,忽然满心惆怅:“裴澈......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