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一步步地认识了台北市的人文地理。从东区到天母、从淡水到板桥,再从新店景美到叁重、新庄。不要笑我荒唐,但这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这个世上就只有男人跟女人。是男人跟女人构成了这个世界。刚刚跟阿成在音箱上面跳了一会,我自己一个人下来吧台旁边的位子喝酒休息。喝完了一罐啤酒,我又跟吧台要了一罐。我手上提着要命黄汤啤酒罐里那层层的白沫看着舞池里的乱舞群莺。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小杨,她是阿成的一个情人。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向她微笑打招呼。 “阿成今天有来吗?” 她问我。 “有啊!他正在那边音箱上面跳舞。偌!有没有看到?” 我边说边指着音箱的方向。 “嗯。我过去找他一下。待会见。” 她给了我一个微笑,接着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到一分钟,阿成像土拨鼠般地从黑压压的人头中冒出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告诉小杨说我在这?” 他问道。 “对呀。你是在这呀。” 阿成拍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道:“你陷害我。她要我送她回家。来回至少要一个小时。害我又没得玩。” “不会呀!你现在速去速回,大概一点多快两点就可以回来啦。要快一点喔,我还等你送我回家呢。哈。”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都是你。哼。自己坐计程车回家,我才不管你。” “喔。拜托拜托啦。我都陪你出来玩耶。下次我一定守口如瓶。” 我假装求饶地说着。“嗯。不管了。反正我会尽快赶回来。你自己先玩自己的。我再回来找你。” 阿成边说边瞄到正出现在我俩眼前的小杨。 “嗯。快点回来。” 我说道。 於是他俩相偕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吧台旁边形单影只地观察形形色色的pub人种。来到pub里面有时不跳舞光是“看人”其实也是蛮有趣的。pub里的季节永远都是夏天,从里面女人的穿着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她们总是穿得通风又凉快。真正是遮避面积无关保暖效果,下半身没有冷暖知觉。 例如现在距离我不到叁公尺的一个女人,她穿着中空露肚几的白色小可爱,配上刚好只包住屁股的火红热裤,脚上踩着的是高十几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她全身上下摇摆着,又以屁股跟腰部配合起来的扭动最是诱惑,充满性的暗示与挑逗的意味。 她周围绕成一圈的两位女伴在穿着、舞姿上也不会比她逊色到哪去。几乎公式化的,鞋高一定要高至少十公分,鞋底则是厚重的木质平面,如此才能显出她们腿部的修长及细致,整体上也给人一种高挑、高不可攀的感觉。 女孩上身的穿着则是以黑到闪闪发亮的人工皮或是白得纯洁无邪的色泽甚或大红鲜的颜色在pub里面最是常见。她们通常把浅色棉毛的外套放在高脚的椅子上摆着。头上则是戴着深蓝色的小帽或是背上背着绳带像青蛙般张着四条腿环绕肩上、腰间的双肩小包包就到舞池里跳舞。当然也有可能她穿的是短到不能再短、走路时都要稍微用手遮掩以防走火的白色短裙里面罩上一件深黑引人目光遐思的蕾丝边内裤。或者也有可能她穿的是一件加厚集中挤出乳沟的魔术胸罩,上身就只穿那麽一件,不畏严寒与众人眼光地搭配另一件裤脚有须须洗得泛白的蓝色短牛仔裤。 舞池里的女孩尽情地舞着、摇着、浪着。看着她们身上玲珑凹凸的身材、身上几片仅可遮住重点部位的短布还有那修长动人的长腿、盈可一握的细腰,周遭虎视耽耽的男人们一个个张大了眼专心地在她们身上意淫着。看着女孩的脸庞你能不能知道或是去猜测在她们冰冷或是奔放的脸孔下隐藏着什麽样的心事?看着女孩高耸突出、包在薄布之下若隐若现的shuāng_rǔ,你会不会去想像当你的双手放在上面时的触感?你会不会有想上前去搭讪她们的冲动?看着女孩的纤腰、外露透风、彷佛正对你微笑性感的肚几,你会不会想把她们搂在怀里、恣意轻薄? 你或许会或许不会。但是当你踏出那一步之後,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她是一个清纯有如小白兔般却又透露出自然大方性感气息的女孩。她吸引我的不在身材的曲线,而是她脸上那股似曾相识的气质神情。对,她给我的感觉像极了最令我刻骨铭心以前深爱过的一位女友。同样的全身上下充满青春的气息、年轻的活力,自然大方中带着一股明亮宜人的气质。一双灵活的大眼,单纯而执着的透露着她心里对生命中某些事物的坚持与热情。 当时的我很清楚地知道,来到pub里,我所做的应该是任我的情欲放纵而不应该是搜寻一个清新亮丽如小白兔般清纯性感明亮大方的女孩。那儿应该是个充满堕落风情的情欲世界,你只需要性冲动,不应该心动。但就是让我遇见了她。对於她,我没有一点其他的遐思跟邪念,遑论想要跟她上床的性yù_wàng。我一点也不想。 我只是喜欢跟她相处时望入她的眼睛听着她说话的感觉。 那天凌晨我跟她在她家门口楼下抽着烟倚着摩托车聊天。她说她在一年後要出唱片。她说她每天生活得好累,在医院里上了六个小时的护士班之後,还要去接受一连串的台风、舞蹈、歌唱、主持、才艺、戏剧等等的演艺课程。她说她还小,才十九岁,很想放下一切尽情地玩。但是她想要有钱,有很多很多自己的钱。她不想当个护士每月领两万块薪水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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