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它终究还是一个游戏。而是游戏,就该有它结束的时候。 玩游戏最难的也就是开始的第一步与结束的最後一步,我当初选择按下开始键就要确定自己有按下结束键的勇气与毅力,不然我有可能变成一个lr,从此丧失了再玩游戏的权利。 这是一道属於and性质的游戏。 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结束之後在心理上也不需要有任何的亏欠。大家还是朋友。很谈得来的朋友,又带有点情人、知己的味道。 我们分享彼此的心事与ròu_tǐ,却不需要承担彼此的情绪与苦难。速食又方便,还可用完即丢。 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於冷感与冷漠。 当两条直线逐渐逼近,只有在交集的那一个时间点上我们扭曲了原先冷酷理智的线条,绽放出一点耐心与温情,谈情而不说爱。短暂地卸下冰冷防备的面具,诉说着彼此的故事和经历。而我总是称职地扮演一个听众的角色。或许是因为我自己的人生故事不够精彩也不够曲折,或许是因为我总是专心地用眼神用回应,听着、看着,所以她们也就源源不断地说着,说着一些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心事与往事。之後,两条偶然交集的直线注定要再往不同的方向延伸而去,或许只有绕了地球一周之後才会再度有所交集,只是不知那又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以後的事了。 阿成还是在音箱上面跳着。杵在音箱旁的我擦起火柴头上一点的火光,我又燃起了一根烟,以便继续我的思绪。 我喜欢用火柴而不是用打火机来点烟。现在还有谁用火柴点烟?就是因为大家都用打火机,所以我才更觉得用火柴擦火显得与众不同且充满酷劲。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的冬天里点燃一根根不足以蔽寒的小火柴燃烧她生命里最後的想望与对这人世间的一点希求。而我则是藉着搽燃之後的火柴点着一根根有害健康的香烟沉思在过往的回忆或是当下的感触里。 烟盒上“吸烟有碍健康”“吸烟会导致癌症”的字眼一点也产生不了任何强力的警告作用。我还是任着一层层、一团团冉冉上升的烟雾带着我作思绪与想像的无限延伸。而尼古丁则缓缓地从我的唇、我的舌、我的口腔,慢慢地往下探索,甚至在我原先洁白无瑕的牙龈、齿缝间留下它们肆虐、爬行过的痕迹,使得原先雪白的不再纯洁。紧接随着我深吸的一口气,烟雾到我的肺叶,在我的心脏旁边盘根错节。接下来一阵快速的呼气,我尝试着尽力地将毒素排送出我的体外,化成一阵阵的薄雾。 如果烟盒上写的是“吸烟导致阳萎”,那喜欢抽烟的男人们会不会减少一半或是少抽一点?我想还是不会。 鱼与熊掌、香烟与老二、声色与生命,一道道都是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烟瘾说穿了不过是一种“恋物癖”。有的人恋上金钱,有的人恋上名位,有的人恋上权力,有的人恋上无目的地不愿受理性制约的出轨游戏、灵魂的游移。无所谓正常或不正常。一个酒色财气都不沾的人看起来或许更像个异类。 阿成还是在音箱上面左右摇摆地跳着,满头的大汗淋漓带着他微微露齿的招牌笑容。 突然他转头看了正在音箱右侧抽烟的我一眼。 他蹲了下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上来跳!” “好!” 我给他一个简单明了的答覆。顺手让烟轻轻地掉落地上,我用脚下的皮靴踩了踩。 烟雾仍然不断地从人们的口中、指间喷出、跃出。白雾在空气中弥漫,彷佛情欲殿堂里香火鼎盛的薪传,缓缓地上升向月娘祈导着灰色的愿望。 而夜,还未结束。
第二卷纵情欲乱的生活 (71)声色犬马之台北(下)
台北夜晚最美丽动人的蝴蝶跟玫瑰今晚几乎全部聚在这一处醉生梦死的池塘边尽情地飞舞与绽放,对着pub里所有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放送着迷人的蝶粉与摄人的芬芳。或许俗、或许浓烈而不够清纯,但无疑具有一定挑动人心的魅力,让人愿意暂时地摆脱礼教道德、清明理性的束缚,加入竞逐莺燕的行列。 在朦胧弥漫的烟雾里,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看着脂粉莺燕们的身影,容易让我联想到过去我曾拥有或者从来未曾真正拥有过的一些美好的或者不再美好的灵魂及其躯壳,以及延伸而来的记忆中或许略带苦楚或许略带悔恨歉意或许略带怅然的验一些心底杂陈难以言语的滋味。 在某个晚上我开车载着一位女友到我以前高中时期的女友家门口进行例行的巡礼时,我才突然发现,是女人带领了我认识了这个世界的一大部份,以及种种不同的人生。就在跟她们的交往、聊天、游戏之中,我懂得了她们的想法,她们过往的经历及未来期待中的人生、她们的生活甚至她们老爸的工作或是她们家人的故事。 那是我的坏习惯。每当有新的女人到我老家台中来访,在我开车或骑车载她们出游时,除了当一个称职的向导带领她们去认识我在这正在蓬勃发展的都市里从小到大成长的痕迹外,我常常不经意地载着她们到我以前女友们的家门口,经过时我总是会一一向她们介绍我过去与从前恋人们之间的情事以及当时惨绿年少的青涩、纯真甚至如今想来更觉得珍贵动人的执迷不悔。想起刚北上台北念书的时候,开始自己独身在异乡求学的生涯,也是一个个的女人带领我认识了台北市。 或许荒谬,但是就是在接送她们放学、回家甚至与她们之间的约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