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得事情。当你习惯了一个人对你的好,又怎能忍受他突如其来对你的不好呢?陈、希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的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生气,气结的冲着夏天吼道:
“你骂谁呢!?”
陈、希奋力推他,他毫无防备的被陈、希推了个趔趄,站稳身子,眉头紧蹙的怒视着她。
“不要再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乱点鸳鸯谱,说过多少遍你才是我要的女人,就算你不喜欢,也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自作主张的给我乱配对?”
又来了,还说是你的女人?你就不怕颜夕听了生气吗?陈、希心虚的望一眼颜夕,她却满脸得意的冲她做鬼脸。
泪水被夏天的话噎了回去,陈、希拖了椅子过来坐下,倒了酒自斟自饮着。
“少拿这样的话唬我!颜夕可是我的姐妹,你要敢对不起她我就敢跟你翻脸。”
“请问夏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过颜夕是‘我的女人’这样的话。”
夏天的口吻听起来有些无奈,掺杂着些许的自嘲,“我的女人”这四个字仿佛从他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让他恨的牙痒痒。
陈、希不敢直视夏天的眼睛,一口气干了啤酒,没来由的心里难受的紧,总感觉不过瘾,拿了酒瓶直接干了,垂着脑袋苦笑。
“你们两个整天卿卿我我的还不够吗?人家一辈子都给你了,还非得把话挑明了说吗?”
金典刚喝进去的啤酒喷了满桌,边拿纸巾擦嘴边忍不住的大笑:“作战成功!”她冲颜夕竖着大拇指。
夏天拎着陈、希的胳膊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单手捏着她的脑袋把她拉进他的怀里,陈、希愣怔着有些不知所措,心想着他还想和她动手不成?下一秒他温热的双唇便压了过来,发泄似的肆虐的吸允着她的唇。
陈、希彻底蒙了,脑袋乱成一片,耳朵嗡嗡作响,那一刻她仿佛身处在一个飘无虚有的世界里,贪婪的享受着那有些霸道的吻给她带来的如恋爱般心动的震撼。
陈、希忘了反抗,忘了推开他。也可以说她留恋这个吻。
等她清醒过来决定推开他的时候,夏天撒开她,满脸忧郁的望她:
“还不明白吗?”
明白,明白!她喜欢上了夏天,那个比她小三岁的单纯的大男孩。
可是不行!陈、希知道自己不配,从头发到脚趾不配,从过去到身家不配,从年龄到长相更不配。
陈、希不敢抬头,不知所措的坐下来,两只手攥着桌布不停的打结。
“夏天,我们得谈谈。”
夏天拉了椅子坐在陈、希旁边:“好,谈!”
“你肯定是搞混了,我不是当年的陈、希,你那么优秀,而我……我根本配不上你,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对我是依赖也可以理解为感激,但不是爱情。”
陈、希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夏天抬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她尴尬的躲了他的视线却再一次被他扭过去。
“我有眼睛会自己看,我有心会自己感受!我不是白痴,是依赖是爱情我分的清楚。”
夏天的眸子里塞满了真诚,让陈、希找不到一个可以怀疑他的理由,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贱,有的人可以爱一辈子,她却不行!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夏天,什时候开始对魏刚变了心?这些变化作为当事人的她却毫不知情。
记得谁说过,如果同时爱上两个人就选择第二个,因为如果你真的爱第一个就不会爱上第二个。
陈、希觉得爱情这种理论真的很不可理喻,她那么深爱过魏刚为什么会变心?深爱过?这么说,就连她自己都将对魏刚的那份情已经划为过去时了吗?
她那么疼爱的弟弟为什么在十年之后却发生了如此让人难以预料的变化?她那么痛悔的自己为什么又不争气的选择了一个连指甲盖都配不上的男人去变心?
“你不是以前的陈、希,却是我要的陈、希。”
夏天说。
可是不知道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桌布被她蹂躏到皱的不成样子,垂着眼睑望着地面,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对不起颜夕,对不起夏天。
“可是颜夕……”
陈、希的话还没说完,可怜的大腿便被金典狠狠的踹了一脚,她疼的呲牙咧嘴,金典点着陈、希的脑门骂她:
“夏天骂你白痴真是看得起你,要我说你就是个脑袋被驴踢了被门夹了被水淹了被大粪臭了的脑残。”
陈、希诧异的望着金典,招你惹你了,把人骂的那么不堪!金典气的直跺脚,抓狂的蹂躏着那一头长发:
“你难道就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怎么这么弱智呀!!夏天和颜夕故意刺激你呢……”
金典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吐着舌头将头瞥向一边,端了啤酒一饮而尽,对着夏天满脸的歉意:
“姐姐自罚一杯。”
陈、希顷刻间恍然大悟,一切昭然若揭。那一场看似真实的“暧昧”让她彻底乱了分寸。
“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白痴的让人哑口无言。”
金典给陈、希倒了酒,强行给她灌下去。
“压压惊,姐妹。”
是够惊心动魄的,当时爱上魏刚就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这个比魏刚还要优秀的夏天却爱上了她,她可不可以想象成是南柯一梦?这得让她用几颗心脏去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震撼?得让她用几颗脑袋去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