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半个月前还高高在上的太傅府一时间变得落魄不堪,府中两位姑娘,一个被送到庙中,一个毁了容,而楚颜被皇后娘娘亲自给送到了大理寺,命人彻查中毒之事。
本就占地不大的府邸,楚文宾将一部分的下人给遣散,没有人大礼院子中的花草,才过去短短的两天,就荒凉的像是没有人在此居住。
楚颜被抓前没有为史怡留下解药,府中的大夫为她试验的好多种药方,这才慢慢的好起来,正因为此,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面上留下好多个触目惊心的疤痕。七皇子楚星文来府上看上了几次,带了些宫中治疗疤痕有奇效的药物,便再没有出现。
史怡看着院子中的那个假山,就是在这里,她第一次见到刘归凡,开启了她接下来的不幸。皇上以楚太傅年事已高为呦,停了楚文宾一个月的早朝,太子都被废了,他这个太子太傅就是个虚名,两人都站在假山的凉亭中,看着泛白的天边阳光渐渐地升起,史怡带着斗笠,面上早就布满了泪水:“外公,皇后娘娘以前最疼我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甘心,凭什么一次次的要被那个贱丫头给踩在脚底下,凭什么?!”
楚颜这次被抓,不是低估了对手,而是没有看清楚对手到底是谁。
皇上对废太子心寒,皇后娘娘为了能够让废太子东山再起,就只能主动撇清楚和太傅府的关系,将扣押折子等一系列的事情全部都推到楚文宾的身上。
而此次,他们主动送上门,正好让皇后能够在皇上的面前表现一番,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一切已经成了定局,改变不了。
“不会的,我不相信,偌大的太傅府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县主给打倒!”史怡的目光看向皇宫的方向,“后宫中的手段,可比我们要狠的多。”
母亲曾经找过史婕妤,当时她拒绝参与此事,现在太傅府现在落败,史灵不可能坐视不管。更何况,七皇子才传了话来,说要她放心,一切都在掌握。
后宫,七皇子楚星文下了早朝就前去给母妃请安,史灵正在院子中给花儿修剪枝叶,瞧着他走的激动,眼角都是心疼,拿着帕子给他擦汗:“好孩子,这么急急忙忙的是做什么?”
楚星文提了两句皇上停楚太傅早朝的事情,史灵正好将擦过汗的帕子递给一旁的丫鬟,微微的点头:“我知道你心疼史家的姑娘,但是事事都有定数,万万不可强求。”
楚星文没想到史灵还是不愿意参与,顿时有些焦急:“母妃!”
史灵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难道你以为皇上这几日都宿在沐非的宫。真的是那一支舞蹈吗?楚太傅在朝堂上不得志,总要有事情能平息楚太傅心中的怒气,这才是母妃再次得宠的原因。”剪刀“咔嚓”剪下一根细小的枝条,“我事情我知道了,能不能办成,只能听天由命。”
楚星文的嘴巴张开有闭上,无奈的离开。而一直跟在史灵身后的婢女这才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给拿了出来,“娘娘,已经准备好了。”
丫鬟云听的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香包,史灵低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将这个随手放在了一旁的篓子里,不一眼看过去与篓子你其他已经做好的都香包差不多:“把昨个儿晒好的干花放进去,给各个新进宫的妹妹送去。”
云听点头称是。
送香包是史灵的习惯,春天刚过她将手下的花儿晒干,就会给宫中所有的姐妹送过去,东西虽然不贵重,但是胜在心思,倒也留下了好口碑。
云听端着香包来到刘归凡院子中的时候,正好尹羽尹婕妤也在,云听的手不自觉的捏住了袖子中早就准备好的香包,看见尹婕妤之后行了一个礼,笑着将跨在手上的篮子递到刘归凡的面前,道:“刘县主,这是我们家娘娘自己做的香包,您挑一个吧。”
篮子微微靠近,就问到一整浓郁的画像,刘归凡的手还没有伸出,就见一旁的尹婕妤突然拿起一个,打量了许久,很不屑的丢在刘归凡的面前,道:“史妹妹就爱做些无聊的事情,反正都是一样的,本宫瞧着手上这个就挺好。”
傲慢的态度令云听的面上有些难堪,但还是笑着慢慢退下。
只是一个香包,加上刘归凡与史灵又并未结怨,有些大意的准备让阮霜收下,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尹婕妤将香包里的东西都给倒在了桌子上,命人检查了一番,又装回去,递给刘归凡,道:“这后宫中到处都是阴谋诡计,你还是小心为上。”
见着刘归凡依旧是迷惑的样子,提点了一下史灵和楚太傅家中的关系,这才摇着扇子,起轿离开。
没想到楚文宾竟然还不死心。
云听从刘归凡这儿离开之后,迅速将事情禀告给了史灵,从袖子中将那个特意准备的香包给拿了出来,道:“娘娘,奴婢过去的时候,瞧着尹婕妤在,就没有将这个给刘县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做的很好。”史灵在专心的在替花草修剪枝叶,安静的院子中只有小剪刀发出的声音,“如此正好,尹姐姐检查过的东西,到时候皇上问起来,正好给咱们作证。将这个香包丢到刘县主的院子里去,找个可靠的人,小心着点。”
刘归凡进宫之后,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害她,都是尹婕妤帮她挡了,今日尹羽瞧着这个香包这么紧张的模样,也令刘归凡多了许多今题,眸子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