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御道:“属下打晕了一个女子。”
“打晕?”夜煌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黑御。他是光,是鹰,是王,黑御只能臣服!
黑御咬着牙,很快吐出两个字:“救了。”
的确,他从北堂妖手上救下了北堂雅,不然就那时候北堂妖手里拿着的银针,保准杀北堂雅于无形!
夜煌若有所思,“查!”
黑御一怔,微微颤抖着的手也停止了颤动,他不敢相信地抬眸看向夜煌,失声道:“主上,您说……”
夜煌道:“自行去审刑司领罚,再查查北堂雅。”
“是!”黑御心里无比清楚,他首先是夜煌的属下,其次才是那个心仪北堂雅的男子!
佛安寺。见善堂的木兰花开得如火如荼,素雅洁白的花瓣盘旋而落,风纷纷扬扬的模样晃花人眼。上官寒立在树下,木兰花落在他的发上,肩上,手上。他微露笑意,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子笑颜温和。
“知儿,你来了。”
花行知垂眸而立,瘦削的肩头上攀上一只柔软温暖的手。
她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嗓音虽轻,却不容打断,说道:“少爷,你唤我出来,可有什么事情?”
“没事情就不能找你了?”上官寒笑道。
“是的。”花行知低低道:“少爷,下一回请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迎着纷纷而落的木兰花,身影坚强挺拔,走出了上官寒的视线。
上官寒的脸色随着她离开的步伐而越变越淡,随后,他一掌击在木兰树上!花簌簌而落。
“少爷……”他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人,来人低着头,并看不清他的容貌,却隐约可见他面上的黑色纹案。那不像是印上去的,反而像是自然生长在肌肤里的。
上官寒扫视了一番四周,确定隔墙无耳后才道:“你有何事?”
那人低声道:“少爷,花行知那是拎不清她的身份,你若是想要她,定然能手到擒来。”
上官寒冷嗤道:“这事与你何干?再多说一句话,当心你的舌头!”
那人笑了出来,说道:“少爷,其实我来是有正事。北堂妖已死,但我们还需要拉拢北堂家,您看她的妹妹如何?北堂雅虽然不如北堂妖那般倾国倾城,也不如她受到的宠爱多,可至少北堂家主只剩她一个女儿了。”
他本以为能说到上官寒的心里去,结果不料上官寒脸色一变。
“蠢货!”上官寒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踢飞了出去!
上官寒怒骂道:“北堂雅跟北堂妖是一个档次的吗?她们之间是云泥之别!北堂妖做我的妻还算勉强合格,但那北堂雅又是个什么东西?长得不如花魁,还爱拈花惹草,你觉得我会娶那种拿不上台面的女人?“
那人砰的一声砸在了墙上,用力咳出两口血的同时,他捏紧了捂住胸口的手。
上官寒气得不停走动。这也是他这两天最为担心的问题,北堂家肯定是要拉拢的,但用什么来拉拢?本来他好不容易让北堂妖对他死心塌地,结果北堂妖那个贱人死于非命!而北堂策的另一个女儿北堂雅则完全配不上他!
放眼都城,能与他相配的人除了北堂家,就是南宫家!
对了,南宫家!
上官寒平静下呼吸,冷冷问道:“南宫家还有几位没有婚约的小姐?”
那人好不容易爬坐起来,听闻这话,又勉强扶着站起来,说道:“南宫家只有三位小姐了。一是在外游学的大小姐,也是嫡长女,南宫芷。一个是南宫家三小姐,南宫羽,另一位就是表小姐,南宫婷了。”
上官寒想了想,忽然扬起唇角,眼眸里一片算计。
“南宫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快回来了?”
那人压下胸口要喷出的血,沉声道:“据说是下个月。”
“你退下吧。”
上官寒挥了挥手,心情忽然就爽快了。他深吸一口气,望着天边的绚烂晚霞,面上露出手到擒来的霸道和自信。
“南宫芷,只要得到你,这天下迟早会是我的。”
而另一边,北堂妖一行人也终于回到了北堂府。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北堂妖想陪北堂策和蓝素吃饭,而北堂雅则匆匆忙忙赶回了自己的小院。
饭桌上,北堂策和蓝素,北堂妖都等着北堂雅来吃饭,却迟迟没有等到。
北堂策派人去叫北堂雅过来,蓝素略有些忧愁地问道:“相公,雅儿不会是真的爱上上官寒了吧?”
北堂策也很忧心,他是文官,是左丞相。而上官家是世袭的王族,于情于理,他们家族互相联合,对东陵国的冲击很大。他本就不想让北堂妖嫁给上官寒,但是妖儿喜欢,他也没办法。
可北堂雅不一样。雅儿善良温柔,她心性单纯,要是去了上官家那样的地方,保不准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北堂妖可以任性,因为她有实力和家世。但是北堂雅什么都没有,她能凭仗的只有上官寒的爱,可上官寒却不见得是真心喜爱她!
北堂策思忖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娘子,日后你别让雅儿出去了,省得见到上官寒,也能切断雅儿的念想。”
蓝素秀眉蹙在一块儿,她还是觉得不妥,毕竟爱情不只是不见面就能消除的。就像她和北堂策,哪怕数年不见面,可一见面却如烈火燎原。
北堂妖坐在下座,默不出声。北堂策和蓝素讨论了许久,才注意到大厅内还有个北堂妖。
北堂策有些尴尬,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