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艺甩甩手指,拍拍光头的脸,“你的口吃我已经给你治好了,赶紧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
“你给我治好的?”光头惊疑道,“我能顺溜儿地说话了?唉呀妈呀,我牛秃子也能顺溜地说话了啊?”
这光头从地上爬起来,冲谢艺鞠了一个大躬,“恩人呐,谢谢您啊,三十多年了,我终于不用结结巴巴的说话了….呜呜…我太感动了啊…..”说完竟嚎啕大哭起来,周围一众被谢艺敲翻在地上的小弟们也停止了哀嚎,看着自己的老大纷纷集体陷入懵逼状态。
“额,至于么你。”谢艺尴尬道。
“您是不知道啊,就我这结巴,可毁了我这一辈子啊,”光头盘腿往马路牙子上一坐,拍着大腿道:“我从小就结巴,上学同学老师都不待见我,还学我说话,看不起我。初中没上完我就出来混社会了,我这样的,连个正经工作都不好找,只能来道上混。您是不知道啊,我前女友就因为我说话结巴,跟别人跑了……老子赶明儿就跑她上班地方,念单口相声去我~……”
“阿西吧~”谢艺头上一阵冷汗,怎么给治出个话唠来。
“打住,再啰嗦我再给你治回去!”谢艺恐吓道,不过把人变结巴这本事他还真没有。
光头听到这句话立马闭嘴,眨巴着小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谢艺,“恩人呐,我不是从来没这么顺畅得说话嘛~一高兴就没忍住……”
“停!”眼见光头又要滔滔不绝,谢艺赶紧制止,“你就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不能说。”光头回道。
“什么?”谢艺惊讶。
“恩人,我不能说,干我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不管事干没干成,我都不能把雇主的名字说出来。”光头一脸坚决道。
谢艺也是服气,感情这还是一个有原则的小混混,“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再变成结巴!”他恐吓道。
只见光头男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几个深呼吸下来做好了思想斗争,“恩人,您即使让我再变成结巴,我也不能说,这是原则性问题,我牛秃子不能坏了规矩。
您要是非得再把我变回去,”说话之间,光头竟然像个小媳妇一样抽泣起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能这么顺溜地说会话,我也知足了……呜呜……”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光头,在昏暗的路灯下抽泣,谢艺赶紧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头儿,前面500米处有一辆黑色奔驰轿车,车上的人正在拿望远镜往这边看。”耳机里忽然传来保镖的声音,谢艺感觉那八成就是幕后的雇主了。
“行了,行了,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麻烦!”谢艺嫌弃的摆摆手,示意光头一行人滚蛋。
“恩人,您不把我变成结巴了?”光头停止啜泣,惊疑道。
“不变了,你走吧!”谢艺没好气道。
光头听了,破涕为笑,他从地上站起来,拿出一张名片小心翼翼地递给谢艺,“恩人,这是我的名片,我牛秃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还治好了我的病。这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您有什么事,一个电话,我牛秃子保证随叫随到。”
谢艺无奈地接过名片,打发这光头一伙人离开,再不走,警察都该来了。不过这家伙也算厚道,以后说不定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把名片塞进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谢艺走回卡宴旁边,陆羡鱼在车里已经笑得肚子疼了,“哈哈哈,笑死我了,跟人打架还带给别人治病的,谢艺,你可太有才了!”
谢艺无奈地看着陆羡鱼,本想在美女面前大展神威,谁想到遇到这么一个奇葩,想想都尴尬。
他把破了口子的衬衫脱下,从后备箱找了一件备用短袖换上,“你先自己开车回家,我稍后就回。”
马路上,两段路灯之间一处昏暗地带,一辆奔驰车缓缓开着,迎面开来一辆黑色大众拦住奔驰车的去路,奔驰车有些慌乱,试图倒车,但是后面又冒出一辆车卡在奔驰屁股上,辆车差点就撞上。
谢艺从前边那辆大众上下来,从容地走到奔驰车驾驶位旁边,敲敲车窗。
车内的人没有动静,谢艺又绕到副驾上,一拳敲碎车窗,探进手去把车门打开,坐上了副驾驶。
见谢艺坐上奔驰,前后夹击奔驰的两辆大众车启动离开,消失在夜幕之中,车内,只留谢艺与驾驶位上的那人。
“好巧,余老哥。”谢艺扭过头,笑嘻嘻地看着浑身发抖的余飞鸿。
“是啊,好巧啊,林兄弟,呵呵。”余飞鸿尴尬地笑着,刚才他远远地从望远镜里全程观看到了谢艺这个变态一个人把二十号人给揍趴下,这家伙简直强得不像人类啊!
本来是想在远处看一下谢艺被打成猪头的现场直播,一解上午被羞辱的心头之恨,没想到现在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余飞鸿坐在驾驶位上汗流浃背,生怕谢艺一个不小心把他给揍成猪头。
谢艺开启特殊视觉上下打量余飞鸿一番,确定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也就放下心来,他把玩着放在方向盘旁边的望远镜,“余大哥知道陆羡鱼的家吧,帮忙把我送回去吧。”
“哦,知道,好的,好的。”听到谢艺话,余飞鸿如蒙大赦,手颤颤巍巍地启动车子,缓缓开向陆羡鱼的别墅。
来到别墅楼前,谢艺准备下车,“上去坐坐?”
“不了,改天我专程来拜访。”余飞鸿满头大汗地说道,在这个时候撞上陆羡鱼,即使有他老妈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