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时候身体不好,也是那时候郑叔叔经常来我家陪我玩。”似乎是说得口渴了,他又捧了牛奶喝了几口,“有一次家里一个大人也没有,我那时候上学了。被送回家之后郑叔叔就回去了,我想妈咪,就走了出去,后来被关在门外一整晚。那时候我害怕地躲在楼梯间哭了整整一夜,还发烧住院。”他抬眼看了看他,眼珠在阳光的映衬下折射出一股明亮的光来。
莫迁往后微微靠了靠,好像是有点累了,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妈咪那天找了我一夜,后来还是郑叔叔找到我的。妈咪来医院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着的,也是那个时候妈咪告诉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掉眼泪。除了她,没人会心疼了。重要的是找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哭。”
顾易安瞬间就沉默了下去,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他的头发轻轻抚着。沉默了半晌,他转过头去看窗外即将下沉的太阳,抿了唇角淡淡的,“莫迁,以后有事来找叔叔。”
莫迁点点头,抓着他的手指拉了拉,“妈咪在哪里?你带我去好不好。”
徐紫鸢一觉睡醒,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睡在沙发上的莫迁。他小小的身子蜷着,身上盖着顾易安的西装外套,整张脸红扑扑地。
她下一秒就倏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动作太大,扯得背后的伤口一阵的疼,“顾易安。”
站在窗口的男人,转过身,眸色是前所未有的沉。他手里点着根烟,烟雾缭绕里他微微眯起眼睛,捻熄了烟头走了过来。“怎么了?”
“你带莫迁来这里干嘛?”她眸底的愤怒似火一样烧了起来。
“你心疼他,他心疼你。”他淡淡地看了徐紫鸢一眼,眼底的陌生让徐紫鸢露在被子外面的双手瞬间冰凉。
顾易安好似觉得这样还不够一样,压迫性地逼近过来,盯着她的双眸,声音冰凉,“徐紫鸢,你自己心里扭曲不要把莫迁也变成这样的人!”
徐紫鸢看着他眼底跃起的沉凉,大概地知道了点什么,冷冷地翘起唇角笑了起来,“顾易安,你凭什么跟我说这句话!”她的声音也微微地冷,“告诉你,你顾易安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男人!”
半夜的医院里,声音在空旷的病房里产生空灵的回音。室内没有开灯,所有的光全来自窗外的路灯和天上洒下来的白月光。
徐紫鸢双手紧握成拳,心里跟堵了什么似得,酸涩地闷钝疼得她都快呼吸不过来,“顾易安,我们到此为止,你别干涉我的事我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干涉?”顾易安冷笑了一声,修长的身影整个的笼在了她的身前。“你说我干涉你什么了?什么叫不打扰我的生活!你到现在麻烦我的还不够多吗!”
顾易安在生气,她突然意识到这点,倔脾气上来了又是一哼,“是吗,那还真对不起。”
她风轻云淡地把话给撇干净,看着他眼底越聚越多的阴云,她突然掀开被子。狠狠地拔下了手上的针管赤脚踩在了地上。“医药费我会很快打进你的卡里的,这次的事情很抱歉,麻烦了。”
她的语气疏离冷漠,顾易安却突然慌了起来。“徐紫鸢。”
“怎么?还要说教些什么?”她抬起眼睛笑着看着他,然后穿上鞋子,一把扯开顾易安盖在莫迁身上的衣服扔了回去。自己利落地扯过挂在一边已经洗干净了的外套裹在莫迁的身上,一把抱起莫迁开门就往外走。
“徐紫鸢,你别任性。”顾易安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拉回她,另一只手动作利落的一把关上了门。
清脆的声响在半夜十分很是清晰。
徐紫鸢怀里的莫迁动了动,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微微侧转着身子。
徐紫鸢顺着他的背拍了拍,哄着他睡了之后突然抬起头盯着顾易安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顾易安,你这人渣。我徐紫鸢要是再搭理你我他妈就让跟你姓。”
她绷着脸,视线微冷,防备十足。
顾易安就是在那瞬间陷进了时光的陷阱里,一时失神,被徐紫鸢狠狠地一推,开门出去了。
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穿着病号服走起来却还是有一股凛然的气势。
护士台的护士见她出来,忙跑了上去拦。
徐紫鸢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沉声,“走开。”眼底的寒气跟北极的冰川一样,触者皆死。
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那个护士让她离开。
徐紫鸢的脚步顿了顿,停在原地一会,也只是低头搂紧了莫迁,快步离开。
走到了医院门口,她有些累,就坐在了空无一人的台阶上。莫迁耷拉着眼睫,搂着她的脖子凑了过去,“妈咪,你疼不疼。”
她鼻子一酸,是怎么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抱着莫迁就哭出声来。
顾易安站在那楼走廊的尽头往下看,双手也不禁紧握成拳。
徐紫鸢,你不乖。真的真的很不乖。
既然这样
步步紧逼
隔天徐紫鸢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全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