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邻里来看发生什么事情的。
陈家大儿拨开众人,让方圆挤了进去。
房间里,陈家两个家长急红眼站在一边,陈家小儿晕厥在床上,他的新媳妇在一旁嘤嘤的哭着。陈家大嫂掐着他的人中,想把人唤醒。
方圆连忙拉开陈家大嫂,她看了一下陈家小儿子,只见他光裸着上身,面色苍白,目闭口开,已陷入昏迷,人中处有一个白印,是刚才陈大嫂掐过的。
“爸,妈,赶紧送医院吧,这掐了人中都没醒过来,怕是病的不轻。”陈家大嫂向公婆建议道。
方圆转头问道:“陈大娘,家里火柴给我一盒吧。”
陈大娘微愣了一下,接着连忙点头,“哦,哦。”说着一边踉跄地朝厨房跑去。
摸到火柴后,急忙跑回过递给方圆。
方圆接过以后,告诉陈家大儿,帮忙把病人翻转过来。
陈家大儿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的把人背朝上的翻了过来。
方圆拿出三桶火柴,划了开来,齐点燃后,往病人的督脉处一烧,陈家小儿顿时醒转过来。
看着他睁开眼睛的喘气声,众人的心这下才放了下来。
“阿圆,你小哥没事了吧?”陈大娘上前小心地问道。
方圆三指扣在病人的手腕上,探了一下脉后才道:“陈小哥晚上把冰块放身上受凉了,接下来几天小心养一下就好了。”
说完她抬头的新媳妇。
新媳妇红着脸喃喃道:“晚上睡前非要拿冰块降温,怎么说也不听……”她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陈大娘几个人是听到声响就进来的,自然知道屋子里的情景,但是方圆是未婚的姑娘,有些事她又不好意思明说,犹豫一下,吱吱唔唔的道:“就是玩冰,也不会晕厥过去,是不是还有其他毛病,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方圆低着头,轻轻道:“这个病症上叫气脱,陈小哥晚上腰上受寒,行房时导致阳气下泄,所以才会昏迷,刚才我用火柴在他的督脉灸了一下,使气上行不再下泄,这几天只要小心养一下,不要再受寒,……暂时不要行房,他年纪轻,马上就能好转过来。”
听到方圆这么一说,几个人虽然有些脸红,但是也真正放心了,陈大娘心道,她还担心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把儿子发病时的情况说给她听,但到底是做医生的,一看就知道病症所在,她上前拉着方圆的手道:“阿圆啊,真谢谢你了,大晚上还把你吵醒。”
“方医……阿圆,这就好了?要不要开点药?”陈大爷觉得就这么用火柴烫一下不一定能全好,小儿子年纪轻轻的,他不想让他留下病根。
“对对,阿圆,你就帮忙开个药方,让你大哥明天去厂医务室取点药回来。”陈大嫂也开口求道。丈夫的弟弟现在也是厂里的正式工,医药费都能报销。
方圆轻笑道:“陈大爷、大娘,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去抓副中药给陈小哥调理一下,不过我是学西医的,中医针灸是跟着我外公学了一点,中药方子这个还是要另外找医生去开。”这个病症是急症,就西医来说,火炙后醒转,就已治愈,但是陈家人不放心,想调理,只能靠中药方子了。
外公方志远人称方神针,他主攻中医针灸,对中药方并不擅长,方圆也跟外公背过几个简单的药方子,但陈家小哥情况,她手头没有对症的方子。
听着方圆这么一说,陈家人这才作罢。
方晓琴刚才一直在门口等着,不过里面的情景也看在眼里,对女儿露了一手的表现,她也与有荣焉,就像当年看着老父给人治病,一针下去,病人立时病散的情景一样。
她拉着方圆的手走出来的时候,胸膛都挺得高高的,大晚上的,都能看到她脸上亮堂的红光。
“没想到你真学到了外公几分真本事了。”方晓琴高兴地道,女儿学的是西医,她虽然没看过也不会有机会看到她给人开膛破肚做手术的样子,但是能看到她展露中医火灸救人更开心,觉得老父是后继承有人。
方圆回来后,重新躺到床上,病人已经救醒,大家各回各家,四处又恢复一片安静,不用再背针灸歌,她的头一沾枕头,很快就睡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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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大毛小毛已经移到屋里继续沉睡,方晓琴拍了拍两个儿子叮嘱他们中午到厂食堂吃饭,再把刚吃过早饭准备出门的女儿拉到面前仔细打量,看着她梳得油光水亮的辫子和身上整齐的短袖白衬衣和蓝布裤,满意的点了点头。
拒绝一路要把她送到县医院的妈妈,方圆勒住布包背子,快步朝新单位跑去。
县医院离方圆家并不远,从职工住房区的巷子出来,沿着河道一路过去,半小时路程,经过粮站和供销社,就是余阳县人民医院了。
方圆从灰色外墙上刷着黑色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边上走过,就看到医院的大门。
这时大门处陆续有人进出,当一个四五十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灰色上衣的胸前口袋别着一支钢笔的中年人骑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