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撩拨着楠楠的秀发,她半趴在阳台栏杆上,手里的酒杯轻轻转动,
红酒在杯壁上留下浅浅的挂杯,澹红色的痕迹反射在她眼里,随着一层朦胧的泪
晃动。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我说:「我当时没想到,你会是改变我的那个人。」
「什么?」
我不解地问。
「你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楠楠突然很激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见我一脸迷茫,她最
终放弃了。
楠楠歎口气,彷彿是经历了无数沧桑,不得不承认自己煳涂的流浪汉。随即
她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早该想到的。你已经忘记了,可你怎能忘记
呢?那天晚上,你的朋友们叫上我,说是庆祝你考上大学,要好好疯一下。我当
时无所谓,真的,对我来说跟谁去哪里都无所谓。」
「那天依然喝了很多酒,我也一样。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小,靠这一点才没让
那些小混混灌醉了qiáng_jiān。可那天他们拿出两瓶很烈的洋酒,我从没喝过洋酒,怎
么知道那酒到底有多烈?我像喝啤酒一样不停喝,等发觉不好时已经晚了。」
「我浑身软绵绵的,我的意识还算清醒,可头好晕,浑身都没力气。男人喝
了酒都像饿狼一样,当他们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心想这次完了,过去从
没人敢真的qiáng_jiān我,他们都怕我真的去告,可那天我太疏忽了。」
「我记得他们把我抬到床上,口里说着最肮髒的话,七手八脚剥我的衣服。
这种场面我见过不止一次,可我第一次害怕。过去我都能脱身,但我知道今天不
可能了。我心里骂着: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男人都一样?为什么都觉得我身上的
衣服是多馀的?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欺负我?」
楠楠的声音开始变得呜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我以为自己早就澹
漠了,可那晚我又想起可怕的经历,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的手伸向我。我恨自己
穿得太少,让他们能够轻易达到目的;我恨自己没有跟其他女孩一起离开,即使
我那些人里没有一个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像自己这么荒唐,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我还是免不了害怕,我甚
至哭了出来。当我发现身上只剩一条内裤,而这仅剩的遮掩也正在被一个人淫笑
着缓缓拉下的时候,我彻底死心了,连哭都放弃了。」
说到这里时,楠楠的哭泣得到些许缓和,似乎对往事的回忆让她有些陶醉:
「没想到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吼:住手!」
「接着我看到你,满脸通红,醉得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你推开他们,骂他们
几个,让他们滚。他们好像很怕你,都不敢再碰我。」
「你刚刚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第一个上我,想不到你却赶走了他们。
你试着给我穿衣服,可我动不了,你醉得手都抖了,结果费了半天劲,衣服是穿
上了一点,却是乱七八糟的,跟全裸差不了太多。然后你躺下,抱着我,说不许
他们碰我。你就那这样抱着我,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酒劲让我无法保持长时间的
清醒,可我非常害怕一旦睡着了,刚才的事就会继续。」
「他们曾经试着把你抬起来,可一碰你你就开始大喊大叫,还伸手乱打,他
们没办法,只好放弃。也许因为我还小吧,看到你这样保护我,在你怀里我感觉
好安全,我一点都不怕那些人了,甚至在我心里开始琢磨为什么你要保护我?是
不是你喜欢上我了?」
「当时我真的无法清醒思考,最后在不知不觉中带着甜蜜的幻想睡着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男人的怀抱里入睡,虽然衣衫不整,虽然刚刚还怕得要死
的,但那时我真的安心了。」
楠楠扭头看看我,彷彿还抱有一丝希望似的:「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件事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有过这次聚会,至于
做过什么,完全没印象。那些狐朋狗友并不是多怕我,但他们怕喝多的我倒是真
的,因为曾经有一次我们出去玩,喝多了跟人打架,据说当时我打人完全是下死
手,我自己印象模煳,却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
当时我一定是喝太多了,不然就凭我好色的性格,看到一个小美女被剥得几
乎全裸,而且还是意识里的yín_wádàng_fù,我怎么可能去解救她?不出些变态的主意
蹂躏她就是万幸了。幸好我喝太多,否则藉着酒劲肯定会参一脚,那样的话我恐
怕已经锒铛入狱了,这小妞搞不好真的会不顾颜面去告我们qiáng_jiān。她还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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