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倒是没说假,陶泽少年的时候,跟着舅舅一起出去玩过。什么骑马、高尔夫、飞镖、射箭,并不是样样都精通,但或多或少摸过懂一些。
他是没想到,还有人会给参赛选手送这种东西的。
陶泽拉了拉弓弦,弹力不错,是把制作精良的好弓。
“箭呢?”
“什么?”夏珍刚才在想事,没听清楚陶泽说的话,不过看他手上的动作,很快也反应过来,“并没有佩箭。”
“嗯?”
夏珍也很无奈,“我也是没想到,其实我更想要吴建波那一份啊。”
有武器当然好,但全是武器与全是食物比,显然是后者更好啊。
如果有充足的食物,她可以找个安全的地方,直接在那里待到最后了。
夏珍心中遗憾极了。
“吴建波?你知道他拿了什么?”
“当然,我在路上碰见过他,不过我没让他看见我。”
陶泽站起身,夏珍吹了吹酸痛的腿随之要起,却被他拦住,“你坐着就好,还没这么快走。”
“那你?”
“没事,我就看看。”
陶泽在附近转悠,然后折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向夏珍要了一把瑞士军刀。
他也有刀,但这刀是真的小折叠刀,刃口薄,要是用过了很容易就卷刃,适用范围比较狭窄,与正宗的多功能瑞士刀还是没法比。
陶泽将树枝上多余的枝干给削去,把树枝两条都处理了一下,一边弄出尖头,一边弄出分叉,试了试确实可以卡住弓弦,随手拉了拉。
“你这想法不错,拉的起来吗?”
夏珍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住了,撺掇着陶泽试试。
“你看那棵树上,有只鸟停着,你试着往那边看看?”
陶泽瞥了夏珍一眼,“不行,操作难度太高,我技术不行。”
夏珍抱住陶泽手臂摇了摇,“试试啦试试啦。”
这是她惯用伎俩,跟人混熟了,就喜欢动手动脚的。
在她看来,跟陶泽也算是同进同出,同起同睡了大半个月,还是亲密盟友,怎么说都算是混熟了吧。
对于关系不错的,在夏珍这里没什么男女之分,反正都是朋友,就不大顾及。
陶泽呢,是个谨言慎行的人,并不怎么习惯和人太过亲近。
即便是相识多年的宣舒雅,也不行。
他看着被夏珍抓着的手臂,呆了几秒,竟然不讨厌。
夏珍见他盯着她的手,还以为陶泽介意,连忙收回清咳一声,“等你啊,快点试试。”
陶泽不再言语,将临时制作的粗糙箭矢搭上弓箭,朝着远处那棵树举起手来,轻轻拉动弓弦,试了试手感,凝神静气许久。
突然手一松,箭矢猛地飞出,朝树上鸟儿飞去!
刚出手,陶泽就已经知道这箭走向。
“偏了。”
还没等夏珍说话,这一箭结果已经出来了。
果然如陶泽所说,那箭偏了不少。
原先瞄准的是树上鸟的胸腹,可肩飞出去后,那只鸟正好张开翅膀准备飞走。
眼睁睁看着箭偏了方向击中翅膀,扑簌簌落下一堆带血的羽毛。
带着伤的小鸟扑棱了几下,干脆一头栽倒在地上,飞不起来了。
“不过还是中了。”
夏珍利索起身,去将那只鸟捡回来。
“这就是你说的‘技术不行’?太谦虚了吧。”
小鸟在夏珍手上挣扎,哀哀地叫。
“走吧。”
休息了一会,见差不多已经恢复,夏珍催促陶泽上路。
“你抓着这只鸟要去哪?”
“它活不长了。”
小鸟的翅膀被箭贯穿,箭头在鸟脖子上划过一道血痕,殷红的血将黄色的羽毛染成红色,它的叫声越来越弱,似乎已经无力了。
陶泽先前是想一次性解决的,谁知道意外顿生,变成了现在这样。
两人走了没过多久,这只鸟就已经没了动静。
这时已经能够看到荒山一角了,夏珍将登山包丢在地上,从里面拿出折叠工兵铲,还有一盒钉子,迅速在地上挖了个坑,并且往坑底埋了许多根长铁钉,坑口上用树枝树叶掩盖住,把已经丧失生命特征的小鸟放在坑面上。
“希望能有所收获。”
又走了不到半小时,他们终于来到荒山下。
山上稀疏的长着零星的杂草,几乎能听见远处海水的声音。
在山的背后,就是大海了。
这座荒山,是岛屿东北面的屏障,隔绝了岛屿与大海。
两人到达荒山,天色已经开始黑了。
两人找了一处平坦且杂草稀少的地,将身上东西放下,迅速分开去捡了些干树枝回来生火。
都弄好后,陶泽打开了他的行李袋,从里头掏出了一个可折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