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问话 (1/2)

葬礼结束后的第一天，约翰就被叫去问话了，看来上头真的很重视这次的事件。约翰在办公室里做了做伸展运动，刚接手这个身体，他还有些不适应。

“那家伙睡着了？”约翰理了理衣服走出办公室，低声问道。

“嗯，香喷喷地睡着了。”怪物慵懒地回答道，看样子他也才睡醒。

约翰点了点头，同时注意到了迎面走来的迪奥。他一看见约翰，先猫着腰回头瞄了一眼，然后才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约翰，我听说他们要找你去问话？”迪奥关切地问。

约翰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就往前走了，迪奥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是关于拉切尔警官的那件事吗？他们怀疑你了？太过分了！这样，我去给你作证，你和这起案子一点关系都。。。”

约翰左拐走上楼梯，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表情，迪奥还紧紧跟在他后面。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不许你跟别人多说？约翰？”

约翰在一扇门前停下，背对着迪奥说道：“什么事都没有，请你回自己的办公室做好，别总想着当好人，行吗？”说完打开门走进房间，又“砰”地一声把门带上。迪奥被关在门外，看着门上的房号，205号，正是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后，约翰面对着一屋子的人轻轻喘了一口气。“真是个善良的热心肠啊。”怪物忍不住评论道。

“那么，我要是像他那样，就能顺利通过这一关了吗？”约翰微笑着轻声回答，眼睛则慢慢扫描了一遍面前的人，最后停在鲁宾的脸上。

“啧，他也来了，不好办啊。”怪物有点担心地说。

约翰默默坐在面前的椅子上，双手在膝盖上放好。

“约翰。。。李贝特。放轻松，接下来我们会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一张纸，还不忘吸吸鼻子咳嗽两声。“你和拉切尔-兰斯顿是上下级关系。听说他在出事前的一段时间下班后都会和你走同一条路，之前却不是这样。。。”

“警官说，他发现了一家很不错的小酒馆，想在下班后去喝一壶，他的酒瘾不小。”这一段约翰早就看在眼里了。

“酒馆？你去过那家酒馆？”

“没有，他从来不让我去。”

审问人员点了点头，记下了些什么。“那么。。。四天前的晚上，拉切尔他，有什么异样吗？”另一个男人搓着下巴上的小胡子，声音十分尖细，他也戴着眼镜，镜框不大，小眼睛躲在镜片后面滴溜溜地转。

“没什么异样。”约翰大概能猜到接下来这些审问人员都会问些什么了，无非都是一些案发当天或是平时拉切尔的情况或是他身边一些值得注意的东西。说到底，这次的问话只是一个形式，其实根本没人怀疑他，所有人都认为拉切尔是被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报复，甚至只是碰巧成为了凶手无差别攻击的受害者。而约翰，一个年纪轻轻资历几乎为0的新人警察，他们是不会认真当回事的。约翰按照之前设计好的开始了表演。

他低下头，轻轻抽动身体，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当警察还没多久，拉切尔警官是我的第一个上司，他一直很照顾我。”说道一半，他把右手抬到脸的附近揉了揉眼睛，假装是在擦眼泪，左手紧紧抓住椅子沿，让手背上微微泛起青筋。“虽然他表面上做事粗枝大叶，但我知道他其实一直在很努力地工作，也一直关注着这次的连环杀人案件。现在他也遭遇了毒手，我真的。。。很难过。。。”约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站起身，瞪大揉红了的眼睛对着所有的人说道：“我愿意接下这起连环杀人案，我一定会抓到凶手，为拉切尔警官报仇，就算赌上我的警察生涯也无所谓！”

在场的人没一个动嘴说话，好像都被约翰的演技感动了。多么令人感动的同僚情谊，好一个知恩图报的青年！有个人还偷偷抹了抹眼泪。约翰对自己的表现也很满意，他确信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那个“二号”，他一定会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反而引火上身遭人怀疑。怪物则一边大笑一边为约翰拍手叫好。

众人都感动完了后，第一个向约翰问话的男人站起来，诚恳地说：“想必各位都已经没有问题了，那么就。。。”话音未落，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嘎吱”声传来，一个瘦高的男人随之站起，是鲁宾。约翰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家伙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对不起，我还有点问题，不过有点涉及人的**问题。在这里问，可以吗？”他微笑着看向约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热的嘴唇。

“请。”约翰回以一笑，再次正襟危坐好。

“我曾经听拉切尔警官说过，你时不时会吃一些药。我想请问你，那是什么药？”

约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种问题，简直太容易了。“不是什么特别的药，只是维生素c而已，我牙龈会出血，吃点维c缓解一下。”

“这个维c可以给我看看吗？”鲁宾不顾某个正在扯他衣服的人，继续问道。

“没问题，我的牙也已经完全好了，全部送给您也没问题。稍后我请迪奥带给您。”

鲁宾满意地坐下，向那个男人点头示意，表示已经没有要问的问题了，那人一脸不悦地站起来宣布审问结束，好像是嫌鲁宾浪费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