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有一个和财团名下的各集团ceo的视频会议。”
“取消掉。”
“……是。”阿火犹豫了下,又道,“五点多,老爷子约您打高尔夫。”
顾非白立即拿出手机拨了老爷子的号码,“爷爷,我今天有事,恐怕不能陪你打球了。”
阿火:“……”
所以说,除了少爷的母亲,他从没见过少爷为谁动摇或犹豫过什么。
不,现在好像又多一个了,那个晏舒年。
————
晏舒年这个工作不是一般的轻松,每天就帮任教授准备一些画画用的东西,然后就待在旁边看着任教授画,或者自己也架起画架在上头瞎画一通,这根本不像是来工作,倒像是来玩的。
任教授也把她当孙女一样纵容着,时不时指点她一下,她都有点怀疑,顾非白是不是让她以工作之名来偷师来了。
中午她趁着任教授午休的时候,特地跑到外边给他买点心。
拎着买回来的点心走到路口的时候,却看到一辆红色跑车停在那里,而且摆明了是在等她。
是楚玫!
她当做没看到的走过去。
“晏舒年!”楚玫已经拎着皮包,踩着高跟,裙摆摇摇地朝她走来。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应付她。
楚玫看了眼她身上毫不起眼的穿着,牛仔背带裙,踩着白色帆布鞋,扎着丸子头,这样也能入顾非白的眼,顾非白瞎了不成?
“你还对我未婚夫纠缠不清?”咄咄逼人的质问。
晏舒年皱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未婚夫纠缠不清了?”
“昨天,在咖啡哲学!”
所以,这是上门撕她来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要还钱给他,顺便当面跟他说声谢谢。”晏舒年懒散的解释。
“呵……我看你是借着还钱给他,想要跟他再续前缘吧,他一定不舍得让你还这笔钱吧?”楚玫讥笑,不过,上次那着险棋确实走对了,第二天就听到说顾氏财团没有在继续打压冷氏了。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我还有我的工作要忙,就不陪你撕了。”她说着,越过楚玫,往前走。
“晏舒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死心!”
楚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晏舒年当她是疯狗,不理。
但是,一段录音止住她的脚步——
“6月25号晚上,你都做了什么?”是楚玫的声音。
“那天晚上我从洗手间出来,刚好遇到总裁走出包厢,总裁交代我,待会晏舒年出来的时候问他去了哪,一定要往某个包厢指。”这个声音,她也不陌生,是那天晚上她问冷牧言去哪了的那个同事。
一股寒意从脚底里窜起,窜入四肢百骸。
手上拎着的点心应声落地。
不要,不要是她以为的那样!
“总裁真的进了那个包厢吗?”
“不,总裁直接走了,没进那个包厢。”
直接走了,没进那个包厢……
原来!
真相竟是这么讽刺!
冷牧言……她那么用心去喜欢,甚至去爱的男人竟然把她算计进有别的男人的包厢!
那她那天晚上把顾非白当做是他,对他献身,简直就是一大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怎么可以这么阴暗,这么龌龊!
所以,那天晚上他一直喝酒,心事重重是因为要把她献出去?
后来的短信是试探?
之所以抓奸在房,也不是巧合,本来要抓的是她和顾非白,却抓到了自己的妹妹和顾非白!
可是,为什么第二天又跟她表白,说要跟她试试看?
晏舒年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仰头,她露出讽刺的笑,笑得有些疯癫。
楚玫看到她这样的反应,不禁有些吓到,收起手机,“这下你可以彻底死心了吧,牧言他要是对你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会把你往别的男人身下送吗?”
说完,楚玫得意洋洋地以胜利者的姿态退场。
晏舒年只是笑,心寒透彻的笑,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真心喂了狗,不,喂狗都比较值。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在翻天覆地。
转身,她脚步飞快。
她要逃,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这样就没人知道她过去有多愚蠢,多可笑了。
……
全城最高的建筑物——顾氏大厦。
顾非白结束一场跨国生意会议,走回办公室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问秘书长,“哪家的点心比较好吃?”
“啊?”秘书长吃惊地张嘴,万万没想到大总裁开口问的居然是这么一件事。
“我记得你经常在上班时间给你女朋友订点心。”
秘书长吓出一身冷汗,居然被总裁抓到他以公谋私,为了保住饭碗,秘书长赶紧给出一家比较有特色又比较好吃的店,“回总裁,汾河路那边有一家叫du的点心店,做的点心都蛮好吃的,尤其是他家的cranberrymuffin很受欢迎。”
“嗯。”顾非白点点头,走进办公室。
秘书长如获新生般的松了口气,还好总裁没追究他在上班时间订点心的事,不过,总裁为什么突然要买点心?
这么用心,是要买给谁?
难不成,总裁有女人了?
不不不,或者说一直有,只是保密工作做得好。
……
顾非白签了几份重要文件后,抬手看了下时间,起身,打算出发。
秘书长敲门进来,“总裁,冷氏集团的总裁冷牧言在楼下。”
顾非白停下拿外套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