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白伸手拦下她,又惊呆了一票人。
那白皙修长的手握在纤细的腰肢上,怎么看都觉得很搭。
“阿炎,检查清楚有没有留下什么,盯着,直到火化!”顾非白冷声命令。
晏舒年不敢相信的回身,盈满泪水的眼眸愤愤地瞪着他,抡起拳头打他,“你凭什么?我不许你动我爸,不许!”
顾非白扣住她的手腕,不知道是她挣扎得太厉害,还是什么,这么拉扯间,她整个人扑入他怀中,在旁人看来,好似男人将女人拉入怀中安慰。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屏息,谁也不敢出声。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疼我……”
偏偏,悲伤过度的女人还很懂得把握机会的‘占便宜’,就埋在那怀里嚎啕大哭。
唐予默以眼神问阿炎:他们很熟?
阿炎想了想,点头,又摇头。
不熟,可又结婚了,他也不知道熟是不熟了。
看到那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赶紧悄悄上前。
只见他的少爷脸色阴沉,浓眉紧蹙,可奇怪的是,手却还搂在女人的腰上。
是太猝不及防,忘了收回?
他戳戳晏舒年的肩膀,她不理,继续哭她的。
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少爷的脸色,呃,那眉头蹙得更高了,脸色也更难看了,于是又用力去戳。
晏舒年吃痛,回身,满脸泪水。
“晏小姐,我建议您换个地哭。”阿炎指指主子的胸口。
晏舒年吸吸鼻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到自己在那件昂贵的衬衫上创作下大片地图,她吓得大步退出男人的怀抱,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抽抽噎噎的。
顾非白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张圆尖的脸上爬满泪痕,他蹙了蹙眉,瞥了眼推车,转身离开,“完事后,带她来见我!”
“是。”阿炎颔首恭送。
唐予默看着已经跟上去处理父亲后事的晏舒年,兴味地勾唇。
几个小时前在诊所她还是一件牛仔裙,现在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压花连衣裙,秀发编织成辫子,以珠花扎在右边,一缕发丝烫得卷卷的垂在鬓角,将原本就精致甜美的脸蛋修饰得更加娇俏可人,整个人就好像蒙尘的珍珠被擦去灰尘,绽放出属于她的璀璨。
这样一个女孩儿和顾非白纠缠在一起,是幸或不幸?
……
两天后
一办完父亲的后事,晏舒年就立马被请上车,去见顾非白。
车子行驶过一片花田,又穿过一条梧桐路,终于看见一排独栋别墅。
五栋各具特色的别墅以主宅居中,放眼望去,数万坪的面积,别墅前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再往远了看去,可看见刚才经过时的花田。
听说顾家所占的面积几乎是整个桐城的一半,别墅后不光有设有亭台楼阁、假山瀑布,还有网球场、游泳池、花房和一处小型的高尔夫球场,围墙后就是大片梧桐树,每到秋天的时候如诗如画。
据说,桐城之名就是因此而来。
车子停在一栋美式别墅前,下了车,阿炎领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