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义驱散了聚在一起的人,而我也独自走开,坐在一旁思考着。刚刚保罗那个阴险的笑看起来特别的假,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又或者是一个特别有心机的人,我开始有点猜不透。如果只是单纯的恐吓我还好,如果还有别的事,我实在不敢想象!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想了想之后自己也就释然了,我光脚的害怕穿鞋的吗?我开始来往着每个车间拉货,然后一直持续到下了班。
下了班之后我走出公司大门,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每天下班之后来往于医院和公司的这条路上,看着这条被黄昏的余光洒满的大道,仿佛不再通往医院,而是通往我内心,我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带着些许的失落感走在回小屋子的路上,这世界真的是变幻莫测,有时候前一天用来充当寄托港湾的东西,过了一夜之后一切都不复存在,就仿佛从来没有闯入我的世界。到了小屋子之后,我摸出钥匙打开了门,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静的我开始有了幻像,好像这屋子里的每一种东西都是一个生命,都会说话,都有思想、只不过它们从来不向我倾诉,因为它们都是特别的孤独,而我则每天除了睡觉之外,基本是没怎么待在这屋子里的,从来没有机会听到它们的情诉。我烧了壶开水,然后,把面泡好,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点进募捐的项目中去,这个好心人已经回复了我,留下了电话号码,我急忙拨打给他。
接通了之后,我顿时特别的忐忑,听着一声一声的嘟嘟响,让我特别的紧张,对于我这张正事就不善于表达的嘴,我不知道待会儿该说什么,终于接通了。喂·········喂···喂!你好!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顿时一怔,居然是女的。我小心的问了一句,是南屏晚钟吗?这个是在募捐项目上她显示的名字,对于这个名字,我只知道是蔡琴唱的一首歌,但是啥意思我就不知道了。那边看不到表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我随后给她做了一个自我介绍。而那边基本上,就只会答应一声,没有多说几句。我有点无奈的问道:美女!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可否透露一下。
你问那么多干嘛!我有点愕然!看来这个女的特别的没礼貌,但是基于她做了这么多的好心,我就当做这是一些有钱人的怪癖算了。我硬着性子继续聊下去道: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嘛!难道总叫你南屏晚钟啊!这不行吧?这个女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苏格!我心中暗道:我擦!苏格!这么洋气。我开口说道:你看一下!今晚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可否赏个脸让我当面道个谢!
不必了!区区小事!我开始耍起赖皮般的说道:别啊!你得知道,没有当面道谢的话,其他的不足以表达我对您的这份感激啊!给个面子吧!就算你觉得没什么但是如果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还是会觉得是该见一面的,你说是吧!
终于,在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的软磨硬施之下,这个有点冷淡的女子终于答应见一面。晚上九点钟,在华润万家楼下的咖啡馆见面。通话结束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傍晚的六点多,我悠闲的把面吃完之后,然后冲了个澡,洗完澡之后,我有点悠闲的躺在沙发上,时间就被我这么悠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躺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然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对于剩下的四万多的筹款,这应该不是很难。等筹款提到手之后,我就准备静悄悄的交给周子良,自己不准备出面。此时自己拿着钱然后去医院不是认为我认错了吗!我可没有错,我肯定不去。我顿时想起打个电话给周子良。电话接通之后我开口说道:喂!周医生啊!我叶骄阳啊!下班了没有呢?那边传来周子良特别有磁性的声音。刚刚下班呢!什么事呢?这磁性的声音,不知道该迷倒多少妹子,卧槽!我询问道:今天铭轩他们母子什么情况了呢!我有事所以没过去。那边沉默了一阵子而后说道:今天李惠英吵闹着要出院,被我制止了,而后她跟我说道:付不起住院费,而且这病医不好的。我已经对于李惠英这个消极的状态习以为常了,道:她这么说,你们做医生的也该向她解释一下啊!如果连病都不想治还谈何治得好。是吧!周子良淡淡的说道:李惠英被我稳住了,我跟她说,这个住院费我先帮她付,然后先等待消息,骨髓这个东西找得到匹配的治好的几率还是特别大的。我笑了笑道:哎呀!周医生不愧是我辈典范啊!
随后周子良又说道:李惠英说你在害她们母子呢!说不应该瞒着她们。其实我知道你自己的苦衷,我也没有跟她解释。我有点不是滋味的说道:周医生!谢谢你啦,我这几天筹到钱之后你就帮我转交给她们母子咯,这种事情,我也不想解释,特累!然后这个住院费呢!你看一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出来吃个饭,我顺便先给你,让你代付也不对啊!是吧!
好吧!时间你安排咯!我思考了一下时间之后说道:那就明天晚上,十点左右咯,明晚等我电话。之后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我准备出门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我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个物件,然后轻声说道:对不起了,我又该出去了,等回来再听你们倾诉,听你们讲该如何在孤独之中度过。此时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我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看着来往的车子,霓虹灯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