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儿呆滞地眼珠转了转,突然叫喊道:“你给我回来!”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恨不得此人去死的想法到了嘴边竟然变成了这一句。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真想跟我走吧?”孟贲玩味地笑了笑,爬进来,拉过燕飞儿就是一个深吻。
燕飞儿挣扎不过,任其施为。紧张,羞愤的感觉刺激得呼吸急促起来。
片刻后,燕飞儿喘着粗气说道:“你跟我去燕国吧,保你你现在过得好。”孟贲笑道:“怎么你在燕国一言九鼎?我现在是一军旅帅,你那边有什么好官能让我做?莫非是拉我去当面首?”胯下巨龙垂头丧气地晃动着脑袋。
燕飞儿自知说错话,又见对方恬不知耻地晃动着腌物,气得银牙咯咯作响。除此之外一个鬼眼刺青在燕飞儿心中浮现出来,这刺青栩栩逼真,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让燕飞儿印象颇深。可眼下实在不适合问这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孟贲眼珠一转,说道:“在下倪日奔!”
“倪日奔!”燕飞儿重复了一遍,轻轻一动,刺痛涌进脑中,才想起刚刚发生一幕幕。当下,疯狂地用脚踢向孟贲。然后转头扑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孟贲诡异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仿佛是因为孟贲的离开,帐篷中的哭声越发犀利惨烈,惊天动地。
慕容雪虎斜靠在一棵老树旁,身体的精气神都仿佛消失了,听着那一声声凄厉都哭喊。他的心灵也沉入了无尽的深渊,导致孟贲已经走近了还没有注意到。
“看样子我手下人收拾的不错。”孟贲笑道,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表情。前有车英,后有这个不知名的武士。
慕容雪虎抬起手,又无力地放了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之人,说起来不知是该恨,还是应该感激。心爱的女人与珍贵的生命哪一个更重要?
“你打算以后怎么样?与君女扯上关系,就是与燕国扯上关系。你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慕容雪虎念念不忘复国,而且事已至此,不如将眼前之人收归己用。
影武士的价值不言而喻,燕国在上层战力上缺失太多了。
孟贲拍了拍慕容雪虎的肩膀,说道:“还是管好你们自己吧,燕国复国长路漫漫,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慕容雪虎又沉沉的靠了下来,疲惫地说道:“天下事不去做永远不知道容易不容易。”心心相惜之意油然而生,可是夺妻之仇犹如蚂蚁啃食心脏般漫长而痛苦。只怕两人再见面必回分个死活。
孟贲已经将慕容雪虎的威胁性降低了。经过一场大战后,命格显化。汽运急速的损耗,已经迫使其由千人敌变为了百人敌。
百人敌的命格是不足以对孟贲产生威压的。
“有缘再见吧!”孟贲跨上战马,一勒马首向西方而去。手中攥着一支黄金发簪,发簪是黄金打造,呈飞凤状。
初次见到燕飞儿手拿的发簪时,孟贲就觉得眼熟。
很快记得当年攻打南蛮时,这是自己亲手缴获的战利品之一,最后被燕侯以十倍价格换走。有人私下告诉他,这发簪时燕侯亡妻心爱之物,平日里贴身私藏。之前大合战不幸遗失,今日物归原主。
孟贲记得自己当时心痛不已,早知道多提出两项条件,相比对方也会答应的。
燕侯之物出现在那女子身上,想必此女必定身份显赫,不妨放长线钓大鱼。白白丢掉一颗要到手的谷神铭文,他肯定要从其他方面弥补回来,今日一场欢愉先当利息,来日再做计较。
“哗啦”燕飞儿神情憔悴地走了出来,脸似寒霜,神兵玉柄龙拎在手上。见到慕容雪虎侯,茫然愧疚中还带着一丝怨恨。
若是你够强,我且能为救你受尽屈辱!心中的这个想法一闪而逝,将燕飞儿自己也吓了一跳。
慕容雪虎看得真切,心中默然,强行挣扎地单膝跪地,低声说道:“末将护主不利,还望主上惩罚。”自此上下一分,心底那一抹爱慕就此烟消云散。
燕飞儿想要去搀扶,却发现自己一步也动不了,下身的刺痛告诉自己,失去的永远也回不来了。她与慕容雪虎之间,一道无形的悬崖深深将彼此分开。
“慕容将军请起!以后国事繁重,尚需将军出力,此次遇险,全是飞儿一意孤行所致,与将军无关。”声音轻轻柔柔,在慕容雪虎听来却带着无尽的疏远。
燕飞儿整理了一下衣物,皱着眉头。目前情况很难说得上好,慕容雪虎一身伤,自己也算半个伤员。马匹行囊一个也无,竟是寸步难行。
“哒哒...”两匹战马飞奔而来,从上面跳下两个身着布衣之人。一看就是是雄健有力的战士。
“倪大!”
“倪二!”
“见过夫人!”两人翻身下马,齐声说道。
“是倪日奔让你们来的?”燕飞儿心头一动,喝道:“你们回去,马匹留下!告诉你家主人,来日我当取其人头。”
口是心非!慕容雪虎心中腹诽道。
“主人临行前交代,以后我二人将跟在夫人身后,保护夫人、”倪大拱手说道。
“保护?我看是监视吧!”燕飞儿一提裙角,翻身上马,胯下刺痛险些让她栽倒下来。疼得她眼前发黑,心中恨意大升。
“说起监视倒过了!主人只是为了夫人名节着想,派我二人随时保护,以防被有心人趁虚而入。”倪大斜着眼睛撇了一眼正在苦笑的慕容雪虎。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