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守备将军白如觐见!”传令官高声喝道。
哗啦!
白如掀开大帐,带着一股寒风而入,单膝跪在孟贲面前喝道:“属下特来请罪!”
铁五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不为别的,只因为白如手里拎着的人头赫然是蔡庆。两人互相引为知己多年,如今因为自己的鼓动而一朝命丧。如今他的心里既然伤痛又恐惧。
“起来吧。”孟贲摆摆手,沉声说道:“我今日巡查诸营,竟然发现有人私调军伍。此人是白如手下,既然已经正法,我也不打算追究了。不过还有一事,锦衣卫镇抚使何在?”
铁五刚刚听到孟贲的话心中一松,只要还没有露馅,那下面的话还有的说,当即跪在地上,回答道:“属下铁五在此。”
孟贲看着下面的汉子,本来想直接剁碎了喂狗,可是经过与姬武士一番交战,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已经发现了小鱼,那何不将其放养,过一段时间看看是不是能聚集起一群“鱼”。“我有个朋友给我捎了一封信,举荐一个名叫魏甲的人,你请不清楚啊?”
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铁五身上,有疑惑,有嘲讽,有愤怒。
铁五的冷汗刷地一下就沁满后背,心一横小心谨慎地说道:“今日接到大人命令前去探访时,偶然在城西遇到过。”
“以后锦衣卫不得进入那人房子百步,有违令者,斩!回去之后约束部下,有些事情我不说不等于我不知道。”孟贲嘴里吐出一句话,现如今他的做事手段在一点点转变,但依旧透着一股令行禁止的霸气。
“诺,属下遵命。”铁五思绪混乱到极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营帐的。脑袋中只有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神。
不行!我的自救!
锦衣卫初创不久,但所有人都知道前景无限,铁五的镇抚使也是花了不少精力才弄到手。现在即便武安伯不追究,但是下面的那些人自然想着法巴结讨好,有什么比痛打落水狗更好的方法吗?雪中送炭难,落井下石易。
一路上,铁五跌跌撞撞地走回家,身后那群残兵败将一股脑散了个干净,好像自家上司成了瘟神一般。
“给我把麻脸狼找来。”铁五坐在屋里灌了好几口茶,一肚子火气无从发泄,自然想到自家那小舅子。
不多时,两个侍从架着麻脸狼走进屋子,也不说话直接摔在地上。lt;gt;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姐姐是谁?敢跟我动粗?”麻脸狼骂骂咧咧,捂着屁股一抬头就看见面色发青的铁五。他态度如同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讪讪地说道:“姐夫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铁五一眼就看见小舅子脸上那抹胭脂,尼玛,为了你小子搭进去我兄弟一条命,现在老子也危在旦夕,你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他四下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家伙,索性将手里的茶杯使劲砸在麻脸狼的额头,“找上门的扫把星...让你不长眼,让你不长眼。”
打了半天,直到麻脸狼气若游丝才停手,转头问身边的管事,“朱七回来没有?”
管事欲言又止,低声说道:“夫人进了府就再也没有出来。刚刚武安伯府的甲士传来消息,让大人前去府里接人。”
“接人?”铁五疑惑心起,瞬间脸色一变,不自觉摸摸脑袋,好似有一顶无形的绿帽扣在脑袋上。
管事的在一旁低声问道:“大人是去,还是不去?”
啪!
管事的挨了一耳光倒在地上,随即迅速爬起来,冷笑连连,“外面都传疯了,你得罪了武安伯,命不久矣。如今还摆谱做大,我呸!爷爷我不伺候了!”
铁五气得跌坐在椅子上,脑子反反复复都是“武安伯”三个字,形势逼人,无奈之下只能收拾一番,拖着麻脸狼前往武安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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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贲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缩成鹌鹑装的妇人,心中有些生气。朱九是铁五的滕妾,狗肉上不了席的女人,如今被孟婉强行留下。把一个相貌俏丽,身材火爆的妇人留下来做什么事情都不用问。
“民女朱九,见过武安伯。”朱九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下面感到有点憋胀,再过片刻怕是要尿裤子了。
孟贲想了想,说道:“且抬起头来。”
朱九又是一哆嗦,颤颤巍巍苦着脸与孟贲四目相对,此女长着一张鹅蛋脸,眉毛修剪得极长,紧绷的紫色纹蝶宫裙将巨大的双峰更凸显得十分丰满,朱唇一点,风娇水媚。
“咦?”孟贲越看越觉得眼熟,然后叫喊道:“把王夫人找来。”
没过多久,王玉婵由黑臀扶着走进来,之前几番折腾直到现在还有缓过来,“夫君,有事吗?”
孟贲看看王玉婵,转头又看看朱九,一拍大腿,说道:“不看不知道,你们竟有六分想象。lt;gt;”
王玉婵与朱九相互对视一眼,果然觉得颇为面熟,不光是衣裙款式相同,脸庞与眉梢更是惊人相似,尤其是一对大木瓜,谁也不输给谁。
“你先下去吧,晚些时候去找你。”孟贲挥挥手,让黑臀把王玉婵搀回房里。他心中怒火已经被铁五点燃了,好家伙,感情你一直在窥伺我的女人,此番要是能放过你,我就不姓孟!
“夫君且怜惜些。”王玉婵叹了口气,自然熟悉男人眼中的意思,于是迈步回到房间。
朱九差一点晕过去,她今日见到武安伯的夫人,才猛然想起自家男人在床上时候强逼自己穿上的宫裙,强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