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方法。
敲门?
封西云愣了愣后, 把枪收了起来。
站直了身子, 还真的抬起了胳膊,右手握成了拳头, 咚咚咚在门上敲了三下。
“有人吗?”
顺便问了一个他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从地上鞋印脚尖朝门内的方向来看,里头是一定有人的,封西云非常确信。
敲过门后,封西云拉着陆沅君退后了几步,拉开了和这扇紧闭的门的距离。担心来开门的会是什么疯疯癫癫的家伙, 满头凌乱的发, 胡子蓄满了整张脸, 甚至还在上头粘着昨天夜里吃剩下的隔夜饭。
这附近的几处宅子也都已经废弃, 并没有住着人。院子里除了偶尔吹来的风声之外, 并听不到别的动静。
四周静的骇人,陆沅君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稍等!”
那扇紧闭的门后传来了年轻男人的声音, 语气轻快, 带着雀跃和兴奋。
虽然封西云早就知道里头有人, 但当真的有声音从里头传来的时候,还是让封少帅的手心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什么人会住在这种地方呢?怕不是疯求了。
屋子里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出,瓮声瓮气的,脚步声从远及近,一直在门的另一边停下,依旧听的不真切,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样。
“咔哒。”
另一边的人按下了门的把手,弹簧扣分离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紧闭的门被从里头推开,黑洞洞的屋子仿佛是要把外头的光吸进去一样。搭在门把手上的那只手,上头结了一层细细的薄茧。
少爷和小姐们的手上是不会有茧的,至多像封西云一样,在托着枪的虎口有小小的一片。或是像陆沅君一样,在握钢笔的一处,也有小小的一块。
这个人的手上,随处可见细小的伤口,断然不是养尊处优之人。
可当目光向上,从这人的手背移到手腕处的袖口时,他穿着得体的西装。从衣裳料子的光泽来看,又是个‘文明’的人。
在陆沅君和封西云陷入疑惑的时候,门后的人终于显露了真容。
年纪不过二十几岁,眼中还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他一手把门推开,另一手挡着自己的脸,口中嘶了一声。
“可真晃眼。”
即便院中已经没得什么光线,昏暗如傍晚了。
长时间待在暗室里头,青年男子的眼睛在几分钟之后才终于适应了白日的光线。他也放下手,抬起头,回看向了封西云和陆沅君。
几乎是在把目光投向陆沅君和封西云的同时,男人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指着封西云的胸口。
“我认得你们!”
说完这句之后,男人又皱起眉头,双唇嗫嚅了许久,也没有回想起封西云和陆沅君的名字。只知道见过找上门的这两个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指尖点在太阳穴的位置,他缓缓地低下头,余光恰好瞥到了陆沅君手里捏着的照片,想起来了。
是在照片里见过。
他侧过身,彬彬有礼,给封西云和陆沅君留出了进门的空隙。
“虽然不知道你们找我做什么,不过可以进来说。”
封西云和陆沅君双双朝着屋内望了进去,黑洞洞的什么也瞧不见,谁知道里头放着什么东西呢。
即便按现在来看呢,徽商跟人沟通也不是疯疯癫癫的,还算的上有条理。可他们仍然没有赌徒心理,不愿意进去。
“在这里谈谈便好。”
封西云拒绝的十分干脆,紧紧的盯着眼前男人的动作。只要他稍有不对劲,封西云就会把人拽出来,反手按在墙上。
“也行吧……”
男人并不坚持,见封西云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身形瘦削,可上臂的位置把西装的袖子撑了起来,好像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走出门外后,他伸出了右手,冲着封西云和陆沅君行起了西式的握手礼。
封西云做样子一样握了握后,男人又把手移向了陆沅君。陆小姐双手缩在身后,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去和他相握。
“徽商,曾兰亭。”
男人介绍着自己,并没有因为陆沅君的冷漠就收回手。
“我还以为新政府之后,就不再有士农工商一说,我们商人也能登大雅之堂了呢。”
怎么听也不像是个疯子啊?
但霍可灵的忠告仍旧回响在耳边,让陆沅君好一番纠结,最后才把手伸了出去。
曾兰亭不轻不重的握住了陆沅君的手,正待放开的时候,突然反转过陆沅君的手背,弯下腰凑了脑袋上去。
封西云立刻上前,把他拽到了旁边。差不多得了,还整出吻手礼了?
被人强行拉开后,曾兰亭的脸颊上闪过微红,但红晕很快便消散而去,换了副严肃的面孔。
“不知二位登门拜访是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