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时候。而硝石竟然不便宜,她就知道了。
认认真真学习才有出头之日啊,她默默的练字。如今的字勉强能看了,不似之前宛如墨洒了一般。今日苏老爷子和老夫人带着苏简出城去祭奠死于蒙古人之手的女儿和女婿,留了林迤一人在苏家练字,大概下午他们就会回来。
“女公子,卫大小姐来了。”老门房在书房外说道。苏家的寥寥可数的几个下人都叫林迤为女公子,似乎是苏简的授意。大概就是苏简嘲笑她一个女子还想考科举吧。林迤也不在意,不过一个称呼罢了。要改变这些,首先要改变的是身份,还是实力的问题啊。
卫楠不是知道今日苏家一家子都不在家吗?林迤放下了笔,活动活动手腕:“好的,我这就来。”
在这个年纪和苏老爷子一样的门房眼中,林迤是苏老爷子正经的徒弟,身份地位相当于苏简。而卫楠只是来作客,顺便学琴的。主客不能乱,这是让林迤出去待客的意思。
卫楠此刻已在花厅坐好,虽然二人在苏家都戴了两三个月了,其实她们真的不熟。除了吃饭的时候碰碰面,傍晚离开的时候一道出门之外。
“大小姐今日如何来了,只怕师娘回来弹琴也是勾起伤心事。”林迤此话没错,苏老爷子的女儿苏吟是当年才名冠京城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琴,还是苏吟和夫君定情的红娘。
苏吟死后,老夫人一度藏琴他处,不肯一见。此次收卫楠还是因为苏老爷子为难,才为自家老爷重出江湖。
“就是因为知道老夫人会伤心,我才来陪陪老夫人的。”卫楠娇俏活泼,她来之后,老夫人确实开心了许多。俱老门房所说。
林迤自己何尝不羡慕卫楠的性格,只是她本性如此,即便在现代,无忧无虑的童年她也是以安静为主,亲戚朋友同学都笑她是淑女。
“此刻只是好烦你先做做,我还要练字……”
“叫我姐姐。”卫楠忽然打断林迤的话,“虽然你只是奴婢生的,好歹也还是卫家的血脉。”
林迤真是不想理这个小姑娘,她站起来便要走。
“你叫大哥都好好的叫,凭什么不叫我!”
林迤转过身,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卫大小姐,卫楠一袭月白色齐胸襦裙,雪白的脖颈上一串珍珠项链。不懂是什么样式的发髻上一根金步摇一摇一晃,发出清脆的铃声。
“我跟你很熟吗?”林迤冷冷淡淡。
“谁让你拿卫家的月钱。”卫楠笑语盈盈,“而我是卫家嫡女,比你大,你就该叫。”
“叫了你你给我钱吗?”林迤亦笑了,只是笑里带着一股讥诮,“只要价格高,叫你祖宗都可以。”在林迤心中,卫桁奉卫慕的命令在她没有展露任何才华的时候来看她关心她,整个卫府,她只在意此一人。
“你……”卫楠眼珠一转,“大哥可说你傲骨铮铮呢,苏爷爷也说你虽是女子,却性格刚毅,为了钱就可以?”
“你要是喜欢就付钱吧。”林迤真心笑了,“付的越多叫得越高级哦~”
卫楠掏出一个绣红梅的锦囊,哗啦啦倒在桌面上。一个个的金裸子银裸子,闪闪发光。卫楠偷眼看林迤,缓缓的又收了起来:“不稀罕。”又将锦囊藏进了袖底,飘飘然便出了门,“流春,我们走。”
林迤感觉自己调戏不成反被笑了,而她的贴身丫鬟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一无所知。应该说是一直形影不离的主仆丫鬟今天忽然不在小姐身边,忽然又出现。林迤摇头也出了花厅,听着从后院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
说起来,卫楠和苏老夫人琴声的区别大概就在,一个是行云流水的倾诉心事,一个是百无聊赖的拨弦玩儿。林迤自然也想学琴,只是时不我待啊。
她回书房后先温习了一遍昨日的课程,又将苏老爷子留下的一篇作文重新做了一遍,才开始练字。直到半下午的时候,估摸着他们快回来了,她才来到厨房。厨娘余婶忙在围腰上擦了擦手:“女公子可是饿了?这里有中午剩的红枣糕……”
“余婶不忙。”林迤从袖底拿出一块洁白边缘有些透明的硝石,“你去找个大点的盆,装满水。”
“诶好嘞。”
余婶很快拿了个洗菜的盆过来,林迤将硝石放进去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凉意,而盆中也有了丝丝凉烟。
“这是……冰?”余婶睁大了眼。
“正是。”林迤忙拉住余婶摸完冰后想吃的手,“这里的不能吃,你去拿个大碗装满水放上来。”
制好冰后,林迤看了看厨房里的水果,没有牛奶,做不了冰淇淋,只好做点水果刨冰了。有余婶这个厨师在,根本不需要林迤动手。当然,余婶也不肯让林迤动手。
“女公子是要去考陛下科举的人,怎么能做这些事呢。”余婶还吊起了书袋,“老爷说,君子远庖厨。”
林迤笑道:“那余婶就是笑话我了,我既要去考试,也要干活。”
做完之后,林迤先让余婶尝尝。余婶吃一口便道:“当真凉快,只是老爷和夫人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