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没走?!苏慕情一掌击飞江谦,衣袖扫落数枚银光闪闪的细针,江和低吼一声“大哥!”便一刀向苏慕情砍来,势如拼命,南宫凝冷笑一声,区区一条涸辙中的小蛟鱼,还犯不着两人一齐出手,便收了剑,立在一旁看热闹。
苏慕情手腕一翻,单掌迎向江和,精准无比地沿着刀侧滑过去,江和只觉手腕一阵发麻,随后便是一声脆响,剧痛袭来,大刀“哐啷”一声落在地上,它的主人捧着断掉的手腕惨叫不休,这辈子只怕是不能再拿刀了。
敢暗算他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这江家兄弟,岂能例外?
苏慕情重新掌起灯,看了看面如死灰倒在一边的江谦,又看看叫得天崩地裂的江和,决定拿这个来问话——看他精神似乎不错,叫得中气十足。
走到江和身边,苏慕情俯下身去,取过一双筷子挑了挑江和的手腕,引起又一番杀猪般的惨叫,苏慕情皱了皱眉,点了他的软麻穴,又用筷子挑起他的下巴,问:“手下败将,又来讨教了么?”
江和咬牙切齿,恨声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苏慕情绽开一个让人后背发寒的笑容,手上的筷子朝江和的鼻孔插去,不深不浅,刚好让人难受得想打喷嚏又死活打不出来,而对他道貌岸然之下的恶劣性子领教得相当彻底的墨颜,暗中叹了口气,终究有些于心不忍,悄悄走上前想扶起吐血不止的江谦。
“你离他远点!”苏慕情扭头朝他低斥道,墨颜愣了愣,仍是朝江谦伸出手去,苏慕情身形才动,江谦用尽最后的力气,挥出铁爪,朝墨颜的胸口袭去——
“墨颜!”南宫凝惊叫一声,跟着掠了过去,然而墨颜离江谦实在太近,银光闪过,那只铁爪已经穿透层层锦缎衣衫,“夺”地一声钉在墙上。
苏慕情一脚踢飞江谦,回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钉在墙上的只是一件衣服,哪有墨颜的影子?
南宫凝惊呆了,江家兄弟更是讶异无比——一个大活人,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感觉到一只暖暖的小东西顺着小腿爬上他的肩背,苏慕情不着痕迹地将他抄过来抱在怀里,宽大的衣袖将那具毛绒绒的身体挡了个严实,小黑猫低呜一声,钻进他怀里,瑟瑟发抖。
想来是受了惊吓,也好,省得以后再冒冒失失地胡来。
绷住一本正经的面皮,苏慕情低咳了一声,拍拍呆若木鸡的南宫凝,道:“这,便是失传已久‘金蝉脱壳’大法。”
南宫凝的嘴张开了又合上,然后又张开,像一条离水的鱼,反复再三,终于在苏慕情打算一掌拍上去时,挤出一句问话:“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苏慕情扫了他们一眼,抚着怀里那团小东西柔软的绒毛,漫不经心道:“留下来付账好了……”
伤的伤,残的残,就算再来寻仇,也只剩下讨打的份。
江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嘶声道:“苏慕情!你欺人太甚!”
苏慕情神色冷然,沉声道:“墨颜心软,所以这次我不杀你们,如想再犯,先去订口棺材!”
他的墨颜既然出手相帮,自然是不愿意见有人死去,这回他忍了,却只是不想在墨颜面前杀人而已。
“墨颜……墨颜上哪儿去了?”南宫凝一拍额头,盯着苏慕情,对方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把怀里的小猫抱到面前,柔声问:“不想去替自己解解气么?”
变成猫身的墨颜喵呜一声,跳了下来,竖起全身的毛,朝江谦跑去,苏慕情紧跟其后,为防万一,顺手点了江谦几处大穴,墨颜跳上那人的胸膛,眯起眼睛,在后者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撒了一泡尿。
***
一路上南宫凝都在喋喋不休地问关于墨颜和金蝉脱蜕大法的事,无言以对的一人一猫毫不掩饰地打起了呵欠,连苏慕情胯下的爱骑“乌音”都忍无可忍了,不待主人挥鞭,就放开四蹄飞奔起来。
回到府中,南宫凝也生了几分倦意,闲聊了几句便伸着懒腰回房去睡,墨颜翻了无数个白眼,终于送走这尊磨蹭大仙,赶忙变了人形,胡乱穿了件衣服,没等苏慕情问话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苏慕情正在疑惑,听见脚步声由远而近,急奔而来,拉开门,正好与墨颜撞了个满怀。
墨颜拎着一个食盒,空出来的手挽上他的手臂,拖进房里,声音里带着微喘,又是心疼又是抱怨:“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厨房找了些点心,不知道你爱吃不爱吃。”
苏慕情宠溺地揉捏着他的脸颊,调笑道:“小妖精,还蛮有良心的嘛!”
墨颜红了脸,顺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