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还有一桃花劫,那可是玄门少主卜的卦,让人不得不信。
桃花劫,可能应在谁身上,想一想,就能猜出来个大概。
凡是跟花药,跟他有纠葛的人,除了一个蓝淮,都在武林大会现场,他们要是远离了这个是非地,那么,桃花劫是不是能避开?
鉴于此,映玉公子萌生了逃意。
花药在哪儿倒是都无所谓,柴映玉现在的伤只要静养就可以,吃药什么的,提前配好,带着走就行。
可问题是,他们去哪儿呢?
冬天快来了,柴映玉这身体又不宜远行。
“去苇海吧。”柴映玉建议。
之前他提到自己去过苇海玩,花药曾经露出过向往的神色,当是他就暗暗打算,回头一定要带她去一趟苇海。
“苇海?”
柴映玉点头:“苇海距离这里不远,只有半天的路程。而且,那边有很多别院都是荒废的,咱们可以去买一个。”
财大气粗映玉公子,开口就是买院子。
两人现在有十万两银票在手中,无所畏惧。
只要想到能够不被任何人打扰,只有他跟花药两个人高高兴兴的生活,就不可抑制的兴奋。
花药却有些迟疑:“江华茂虽然残了,可楚家兄妹还好好的,我有点不甘心。”
柴映玉脸上瞬间染上了些微的失落,若不是他受伤,收拾那几个人就跟收拾小兔崽子似的,还用得着在这犯愁?
不过,未雨绸缪的映玉公子当然早就有所准备,只是,这次却不得不动用家族的力量。
柴映玉这种人,早年就出来晃荡,虽然花家里的钱,但其实很少借助家族的力量去做事,这可能是出于一种骄傲,大多数富二代都有的一点小脾气。
如今为了花药,他决定动用一次。
“之前,小爷派人去调查了楚家,得知楚家最近生意出了岔子,欠了很多银子。”
“所以……”
“楚家最大的债主就是江南方家,方家的当家人,正好是小爷的义父。”
“你竟然还有义父。”
花药猛然发现自己除了对柴映玉这个人了解之外,对他的人际关系真的是一无所知。而且,不仅让他帮忙,还得让他亲属帮忙,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映玉公子瞄了一眼花药:“不高兴?”
花药摇摇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映玉公子可说不出类似’你一点都没给我添麻烦,你是我甜蜜的负担’这种情话,这事儿确实欠人情,不过,为了让她舒心,欠点人情也无所谓。
“确实麻烦,你以后可要对小爷更好一点点。”
“嗯,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花药特乖顺靠在他肩膀上,心里软的不行,她真的太幸运,能够遇到他。
一个女人,能够遇到一个爱的人,同时也爱自己的人,是很难的,特别是花药这种性子偏冷,看上去温吞无害,可骨子里非常执拗的人。
虽然,两个看上去是非常顺理成章、无波无澜的在一起,可实际上,却几乎是奇迹一样的事情。
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柴映玉的单纯就像是利剑,根本不会让花药设防,而花药的聪明坚韧,又恰好是柴映玉这种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公子最欣赏的。
就好像榫卯结构,正好契合。
很奇妙,就好像所有的意外,都是命中注定。
幸运在于,她遇到了自己的命中注定,很多人都遇不到。
两个人暗搓搓的准备溜之大吉,当天下午就派出紫电去苇海那儿买院子,打算开启一段安乐平和的养伤生活。
因为决定太突然,花药急急忙忙的给柴映玉配药,一直忙到傍晚。
天色渐黑的时候,宗沐来了。
按理说,江华茂重伤,此时宗沐应该在府中主持大局,他却出现在这里,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宗沐是来跟花药求冬雪玉灵丸的。
花药听后,久久没有作声。
“你明知道,我跟江华茂有仇。”
当时,花药曾经拜托宗沐调查她大师兄蒲回春的事情,自然也把江华茂如何伙同楚和灵哄骗他大师兄研究新药的事情说给过他听。
宗沐低垂着头,不敢看花药的眼睛,也无法面对花药的质问。
事实上,如果可以,他也不会来这一趟。
可祖父的逼迫言犹在耳。
“江华茂这些年为你做了多少事,你难道不知道?如今他受伤,你若不出手相救,岂不是要让手下寒心,将来如何服众?只是让你去求几颗药丸,你就怕成这个样子,说了多少次,儿女私情误事,你怎么就是不听?”
逼不得已,他只能来到花药跟前。
他此刻就像是抽干了水分的花儿,脆弱的仿佛是一吹就碎,都说春风郎如何宽和温润,可其实,他也只不过用温和外壳来伪装自己的无能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