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巫珑抱着宁相爷塞给自己的十觞珍珠,小脸哭得一团漆黑。她不是傻子,都到这当口儿,怎会猜不出自己穿越了。
其实刚醒来那会儿,她自己就在那儿琢磨开来。
这哪儿呀?围成一圈的大叔大妈都是谁呀?自己咋跑这儿来了?
莫非,校医院集体改成影视城,那她是不是也排上一个角儿?
无数个问题堆积在脑海里,小妮子思考得十分严肃。
再然后,丫鬟们来更衣,老爷夫人们集体上阵,一个个给她洗脑,她终于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呜……哇……”想到这儿,巫珑哭声越发凄厉起来。
两名引路的宫女互相对视一眼,十分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巫珑走的地方叫道:“哎呀,主子,走错了,那是媚妃娘娘的寝宫,不能去……”
“我想嘘嘘……”泪眼汪汪,小妮子撇着小嘴,像受伤的无辜小兽,巴巴地瞅着两人。
两名宫女,忍不住一个寒战。
“媚妃娘娘的寝宫,又不是嘘嘘的地方……”一个如是说。
“再怎么急,也不能去媚妃娘娘的寝宫啊……”另一个,紧接着附和。
“那在哪里嘘?这里……”小妮子嫌弃地看着满地青石。
两名宫女直想撞墙,哪有人在官道上嘘嘘呀,她还好意思嫌弃!
其中一个宫女刚准备说些什么,另外一名宫女忽然凑上脑袋,低声道:“别管了,让她自己去找吧。容相爷家的千金,咱们惹不起。”
那宫女猛地醒悟过来。
“主子,您去后面吧,嗳,别跑呀,奴婢带您去啊……”
宫女唤得焦虑,巫珑跑得老快,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这个容主子呀……”
“真不让人省心……”
炉熏紫烟,净香融融。
媚宫,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依春夏秋冬、花草之序,铺设而去,乍一眼望去,只觉光彩夺目,耀比琉璃。
金灿灿的阳光,在宫殿的檐角折射出明亮的光芒。
殿堂之中,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正在批阅奏折,在他身边,站着个身着翠绿色锦衣的宫装美人。
许是奏章遇见了不顺心的事儿,男子时而皱眉,时而抿唇,这样,却依然无损他清俊秀美的容颜。
这便是沧原的皇帝——韶华锦。
眉如黛、眸如星,鼻似凝脂,唇似含朱。生在帝王之家,韶华锦无疑遗传了皇家最优秀的血统——比女子犹要秀美三分的倾城的姿色,从容温雅的帝王气质,真可谓是天下无双。
此间清风生殿阁,平垂铺下的帷幔层层叠叠,如无数的鸽子鼓动着翅膀。
雪幔中的他,额角发丝轻拂,嘴角那丝弧度,似笑非笑。宛如幽人静伫、月光清浅。
他清亮的眼眸,也似笼了一层寒烟翠色,媚得惊人。
在他身边,那宫装美人长发顺溜地挽成了堕马鬓,青丝如云,散落在额角,媚眼如丝,烟眸几乎能掐出水来。
此时,她正悉心地磨着墨,表情天真无邪。
美人如雪的柔荑上,沾着零星的墨汁儿,这样的景色,理应无比纯洁,可色差强烈的对比下,却显出十足的暧昧。
韶华锦显然也发现了,他放下奏折,乌润的星眸似浸在水银中的两丸黑曜石,带着淡淡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子□□在外的纤纤皓手。
不得不说,韶华锦真是个妖孽。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整颗心,都似乎要蹦出胸腔;当他柔情脉脉地看着你时,天下所有女子,都恨不能在他身下,抵死缠绵。
“卿卿,你过来……”
韶华锦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唇角含着一分笑,似清风,又似流水,美得让人窒息,寻常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沉溺其中,何况是对他情根深种的卿贵妃。
“皇上要批奏章,才说了让臣妾一边呆着,千万不可打扰。”
美人娇笑起来,眨着妩媚的烟眸,纤秀的手指,却有意无意地拨开自己翠绿色的宫装,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柔腻地闪着玉润的光泽。
韶华锦笑了起来:“你这样勾引着朕,朕如何还能看得下奏章?”
“臣妾哪里有勾引皇上了?皇上又冤枉臣妾……”
美人咬着饱满的红唇,歪着脑袋,装着漫不经心的模样,她肩上的披肩已经褪下大半,圆润的肩头还残留着欢爱留下的吻痕。
这样的景色,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浓浓。也亏了韶华锦,竟然只是微笑着看美人卿卿,不动声色地抿着笑,那笑,似嘲讽,又似诱惑。
卿卿没勾引到韶华锦,自己反而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于是美人施施然直接坐在韶华锦的腿上,雪白的手臂,轻柔地搭上韶华锦的肩,忽然呜呜哭泣起来。
“皇上不喜欢臣妾了。”一边说,一边倒在韶华锦的胸膛上。
她喜欢韶华锦,喜欢得连心都要碎了。
可韶华锦是明君,从来不会为某一个女子而痴迷。六宫妃子,雨露均分。她,也不过是凭着一股子妖媚劲儿,让韶华锦能多留一阵。
韶华锦笑了起来,反问她:“小脑袋又在瞎想,朕怎么会不喜欢你?”
“皇上看了一天的奏章,把臣妾都忘到一边,是臣妾容颜已逝,还是皇上要纳新妃,有更美的女子……”
“你想太多了。”
“那皇上亲亲臣妾……”
这个卿卿,真是个尤物,居然说到做到!
大白天的,她直接凑上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