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止他一人。
半个时辰后,终于有人受不了了,谁在家里还不是个小公举呢,又不是天下只有秦家一家书院,这么一想,索性有人就走了,有人带头,剩下的悉悉索索又走了一部分,毕竟都是小孩子,在家里娇惯长大的孩子,心智还是不够坚定呀,江绯白心里暗叹。
就在胡思乱想间,江绯白远远看见庭院后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心念一转,就走向树荫下的石桌旁,他刚进来就发现这个绝佳的地方了,可惜了不能过来,这会倒是刚刚好。
就在他刚落座拿起茶壶准备倒杯茶喝时,旁边伸过来一肉嘟嘟的手拿着茶杯兴奋的嚷道:“我也要,我也要。”
抬头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吸引人注意的小胖子嘛。
小胖子连干三杯后豪爽的对江绯白说“我看你很和我胃口,今天起就是我秦怀瑾的兄弟了”
被兄弟的江绯白内心竟无话可说。
碰上这么自来熟的人,只需要听着就可以了,根本不必江绯白自己找话题避免小朋友尴尬。
“哥哥我虚长你一岁,以后我就是你瑾哥了,你叫江绯白是吧,看着你白白嫩嫩的,那你就是我白弟了,算了这么叫娘们儿嘻嘻的,我就叫你大白好了”。
被大白的江绯白,内心依然毫无波动,甚至又倒了一杯水给秦怀瑾,“喝口水,润润嗓子”。
“还是大白你体贴,你这个兄弟我算是赚到了。”
此时周围算上江绯白一共只有五个人了,其余三个看着这两人热热闹闹聊上了,也就顺应局势跟过来,正好五人围坐一桌,大家互通姓名之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其中最大的是一身蓝衣,已初见君子如玉的曲周歌。其次就是方念瑾,方爹和秦爹是故交,由秦怀瑾和方念瑾的名字可知,这又是一段悲伤的故事了。还有就是方念瑾的堂弟方念玉了,这小子事事跟在方念瑾身后,好像大声说话都能吓到他一样,难为他最听方念瑾的话,能一直坚持到现在。
江绯白看着小胖子口若悬河的讲着自己是如何如何不愿意来这里,“天晓得夫子是不是天天要打手板,我在家里多吃一块糕点我娘都要说,要把我送去学堂给夫子管教,让夫子打我手板,我怀疑我秦怀瑾是我爹从外面捡来的,我娘才那么对我”,说着还捅捅方念瑾的胳膊道“念瑾,你说我是不是方伯母生的,我每次去你家,你娘都对我可温柔了。”
旁边的方念玉明显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秦胖子明显看不顺眼道:“念玉,你和念瑾就差了半个月而已,比我都大,为什么我觉得你比我家爱哭的妹妹还娘们儿?”
方念玉嗫嚅半天,憋出一句“念瑾哥哥没有亲弟弟,只有我这个堂弟,哼~”
小胖子秦怀瑾听见那个“哼”字,捏着拳头只磨牙,忍了半天转头和在一旁认真听着的曲舟歌找认同感去了。
“曲世兄,你说,男子汉大丈夫是不是就应该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忘拉上江绯白“大白,你说呢,是不是?”对着江绯白一通挤眉弄眼,得亏江绯白不是真的小孩,要不还真很容易误解。
曲舟歌先安抚了方念玉,在对着秦怀瑾表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环境,只要自己觉得好,别人不必要去强求。
小胖子虽然还是不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方念玉也开开心心的和方念瑾说话,观察旁边的大树去了。
江绯白看着这一切,觉得真是有趣啊,走出江家的大门,外面有这么多新鲜事可以让他放松心情,不由得露出一个慈母般的微笑看着这些熊孩子。
小胖子一转头看见江绯白笑的邪恶,抓着他的手臂道:“大白,你小子怎么笑的这么古怪?”
江绯白一挑眉,露出一口小白牙道:“有吗?”
胖子情不自禁道:“没有没有,”说着,不停摇头。
这时,房门打开,走出一中年文士,对着五人道:“三日后准时来上课,这是时刻表,”说着命仆人每人送上一张精美的纸张。
“凡是进我秦氏族学的,不准带小斯仆妇进学堂,学堂所有事情需要你们自己动手,午饭在学堂和众学长一起食用。认真看时刻表,自己好好想清楚能不能接受,受不了的三天后不用来了,我们视为你自己主动放弃。”说完后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又道:“我会是你们的六艺中射和御的教员,小家伙们,期待你们的到来哦”,
江绯白看着眼前变脸如此之快的教员,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