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关浔。直到第二天母女平安才通知他到医院看妹妹。
于茵一直都知道他担心自己,但也没想到,他会因为担心为她去了解这些东西。
情绪一上来,往事就历历在目了。
她看着蹲在自己腿边笑得开朗阳光的儿子,惊觉一转眼的功夫,当初那个由医生交到自己怀里,红红皱皱的小婴儿,已经长成了这样优秀,讨人喜欢的大男孩。
“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太任性了。”
她摸着关浔的发顶,低声自责道,“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没能给你们更好的成长环境,更幸福美满的家庭……”
“你是。”关浔打断她。
“你一直都是。”
于茵嘴唇颤了颤,眼眶里泪水打转。
“哎!别别别,好好的妆不能白画。”
关浔眼疾手快地拉过化妆师,“赶紧给她补补。”
“今天这日子,不能哭。开心点,笑笑笑。”
“对,我不能哭。”
于茵仰着脸,努力让眼泪流回去,“这妆可贵了。”
“......”
“关潼还没过来吗?”
关浔在心里叹了口气,“没见到她。”
“过来了。”
于茵说,“在外面闲逛吧。”
“那我去找找她。”
为了避免在这帮倒忙,关浔说着就往外走,冷不防被摊在地上的头纱绊了一下。
他拎起被她随手丢开拖地头纱看了看,突然灵光一闪,团成团抱进怀里悄悄溜了出去。
到外面找了一圈,最后才在酒店背面的小草坪上看见熟悉的背影,关浔扯了扯怀里的轻纱,悄悄靠过去。
走近了,他用力往上一抛,看巨大的蕾丝白纱在空中绽开,落下来整个把路敞笼罩在里面,还幼稚地大喊一声,“哈!”
路敞:“......”
“吓着你没。”
关浔自己把自己逗得挺开心,坐在他身边隔着纱给了他一个吻。
“还好。”
路敞抬起胳膊上的纱看了看,“好漂亮,落下来的时候像下了雪。”
关浔一怔,“那你还......”
“我很好,放心。”
路敞也没把白纱摘掉,随手撩起一个空隙,“进来?”
关浔一低头钻了进去。
“像不像超市生鲜柜里,我们俩是被保鲜膜裹在塑料盘里的两片肉。”他说完,自己觉得不太对,“怎么一点都不唯美。我们俩比那好看多了吧?”
“嗯。”
路敞煞有介事地点头,“补充的很有必要。”
“是吧。我刚刚去找我妈聊天,看见戒指了。我的妈耶那个钻,闪着我眼睛了。”关浔说,“你一个人坐在这儿想什么呢?”
路敞露出个踌躇的表情,最后下定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来。“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戒指。”
关浔:“??!”
“但还没想好,在今天的什么时候给你。”
路敞说,“干脆就现在吧。”
他说着,啪嗒一声打开了盒子,露出两枚简简单单的铂金指环。
“偶然看到觉得很适合我们,就买了。”
关浔拿起一只打量着,觉得戒指的造型有点眼熟,“莫比乌斯环?”
“嗯。”
路敞拿起另一只,把戒指的内圈字母指给他看,“刻了我们的名字。”
c,x。
“我不想每只戒指上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路敞有点不好意思,“就……都刻上去了。”
这人,表达心意的方式笨拙又温柔。
关浔端详一会儿,突然问出个不相干的问题,“我们俩每天都在一块儿,你什么时候订的这戒指?”
“回来的前一天。”他说,“你帮我拿的那个没有标识的快递就是。”
关浔:“......”你还真是每次收快递都有惊喜。
他点点头,把戒指又还给了路敞。
路敞:“......?”
“看我干吗。”
关浔说着,把手指重重地往他手心一方,“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