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上个月乐团发的工资当面给叔婶的,结果还没来得及给便被赶了出来。
前两天黄啾啾在附近一家快关门的便利店买了速食食品熬了过来,等后面她在手机地图查了附近的便利店还有菜市场,最近搭车二十分钟。离过年没几天了,但是距离华恒道热闹起来还有几个礼拜,黄啾啾最后决定搭车去囤积食物,顺带买了不少菜。
可惜黄啾啾并不怎么会做太丰富的菜,学生时代一直都在食堂吃,出来跟着乐团到处吃,家里也没有长辈会教她这些,能做得几样入口的菜已经是极限。好在黄啾啾并不怎么挑食,每天自己呆在公寓里练练定音鼓,再拉拉二胡,生活也一样充实,只要不去想黄家的人。
……
谢家并不像秦家是音乐世家,家中几代全是小提琴家。谢易之的母亲是歌剧舞蹈演员,再往上外祖母是歌唱家,而父亲则是企业家。
过年家人朋友免不了聚在一起,全围着谢易之劝导他重新拿起小提琴,明明之前只差一步便可以轰动界内的最具天赋的小提琴家,怎么可以就这么自甘堕落当一个无名的指挥。
秦震坤还专门来谢家找了谢易之一趟,他坐在客厅直皱眉:“易之,你指挥也当了几年,不过得了一个奖。小提琴这条阳光大道不走,为什么偏偏要走独木桥?”
“老师,再等一段时间。”谢易之垂眼,看来老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瓶颈。
“胡闹!”秦震坤怒道,“还要再等?你知不知道今年s国有个天才的小提琴家,现在国内外的目光全移到他身上去了,谁还记得你?”
不光秦震坤,谢家人也在不断劝。谢易之烦不胜烦,最后大年初一晚上开车回自己的公寓。
“易之,我刚刚打电话去你家,伯母说你走了,你在市区的公寓吗?”谢易之在车上接到秦泊的电话。
“没有,在路上。”谢易之在车流中慢慢开着。
秦泊立刻道:“你别去了,我表妹好像要过去找你。”
谢易之下意识踩住了刹车,直接将电话挂了,掉头往华恒道的住所开去。
大晚上的,华恒道除了路灯亮着,周围安静的像另一个世界。
谢易之慢慢走到自己的公寓,最后停在门口看向对面的某楼层亮着的灯若有所思。顿了顿还是低头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公寓进贼了。”
在对面某楼层公寓好好写着曲子的黄啾啾:“……”
等黄啾啾放下笔,走到阳台,低头果然看见下面的谢易之。他一身黑色双面昵大衣,立在公寓门口,俊美的面容在路灯下明明暗暗,有一瞬间让周遭的一切有种失色的感觉。
“我想岔了。”谢易之也看见了黄啾啾,说罢他挂了电话,走进自己的公寓。
看着对面的公寓灯亮起,男人打开窗户时,黄啾啾抿了抿唇朝对面问了一声:“你怎么不在家过年呀?”
本来公寓之间距离不远,街道又安静的离谱,谢易之轻而易举便能听到黄啾啾的声音,他站了出来反问:“你又怎么在这里?”
他可没忘记之前黄啾啾一直问自己枫叶乐团什么时候放假的事,急着要回老家过年,怎么大年初一晚上还在华恒道。
“你买了二胡吗?”黄啾啾极其生硬转换话题。
“……”谢易之盯着对面那个傻子看了好一会才开口,“买了。”
“嗯,好好练。”黄啾啾丢下一句便落荒而逃。
连一点情绪都藏不起来,像个小孩子,谢易之眯了眯眼想。回到房间,看着角落里快生灰的二胡,谢易之直接拎起来去找某人。
门被敲响的时候,黄啾啾缩在沙发上发呆。她愣愣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半天没动。最后谢易之只能重新打电话进来:“开门,学二胡。”
黄啾啾连忙把茶几上的稿子全都合拢放了起来,然后才慢吞吞过去开门。男人拎着一个二胡站在门外,不像是学东西,倒像是上门问罪的。
“我二胡拉得不好,你知道的。”黄啾啾小声道。
谢易之霸道地挤了进门,丢下一句:“那就练。”丝毫不记得自己以前专门找上门让人家别拉。
黄啾啾只能关上门,跟在后面。
“你被逼婚了,还是失恋了?”谢易之极其自然坐了下来,一个人霸占了大半边沙发,见她不说话又道,“不是?那就是和黄希月吵架了?”
小傻子不管什么时候说话都带着愉快的调子,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我教你拉二胡。”黄啾啾再一次淋漓尽致演绎了如何生硬转移话题。
谢易之没再多问,从琴盒子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二胡,示意黄啾啾教他。
“二胡有内弦和外弦,这个是琴头,这个是琴皮……”黄啾啾立刻开始将二胡的结构说了一通,听起来就很专业。
只是谢易之又不是没听过她拉二胡,其声音比锯木头难听多了。
“你跟着我拉。”黄啾啾将自己的二胡摆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