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刚好看到那个男人,海素言陡然一惊,牵着赵明浩的手顿时收紧。
“明浩,我有点冷!”海素言身子略抖。
赵明浩脱下外套,披在了海素言的身上,动作轻柔体贴,把她拢在怀中。
海素言顺势埋首在赵明浩胸膛,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那两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赫然是海素言那日在小巷中偶遇的那个人——刘新宇!
一行人擦肩而过。
刘新宇微微顿足,回眸看了他们一眼,便径直走入了电梯。
离情垂首,恭敬地跟在他的后面,没有多言。
出了酒店,海素言就推开了赵明浩。看出他眼底的疑惑,海素言看了下四周来往的行人,有点不好意思。“已经太晚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刚才已经给司机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到。”
“好,我刚好没事,陪你……”
“啊,司机来了,”一辆黑色宾利在海素言前面停了下来。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赵明浩打开车门,送海素言上车,关心道。
海素言摇下车窗,笑语嫣然,“明天见啊。”
目送着海素言离去,赵明浩脸上的笑容隐去,逐渐阴沉而狰狞。“给我查,究竟是谁在算计我!”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声音冷厉。“查不出,就给我去死!”妈蛋,今晚的事情太糟心了,一个简单到极致的阴谋,就几乎让他无力反抗,赵明浩恼怒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帝豪酒店顶层总统套房不过三套,而其中有一套被常年预留,哪怕是酒店客满,也不容许有外人居住。
哪怕是酒店的经理也不知道那套客房的客人身份,只知道来头不小,只是被叮嘱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得罪半分。就连酒店,都没有预留备用钥匙,至于日常的打扫,也是那客人自行安排的人。
那套空置了许久的套房,今日迎来了他的主人。刘新宇端着红酒,站在窗边,俯视着下方。此时的他,收敛了周身的气势,再也看不出那日的狂狷与邪魅,温润如玉,仿佛是一个无害的富家子。
离情站在他身侧后方,仰望着自己的主人。“海素言,海氏王朝二小姐,目前就读东省大学。其兄海世伦,其姐海明珠,皆是美国哈弗经管的高材生,现已开始接手家族产业。”离情把自己这两日得到的信息一一说出,特别是海素言的资料,更是事无巨细,就连她几岁来初潮,都赫然知道。
“海家的人啊……”刘新宇轻语,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有关海氏王朝的所有资料。“不过是短短几百年的世家,能站到今日的高度,倒也不易。”
看出刘新宇的好心情,离情笑得无邪,“难得主人有兴致,是海素言的福分。明晚,海素言会在床上等着主人。”
“离情!”刘新宇缓缓转身,看向离情的目光柔和,让人看不出半分的不悦。可这平和的眸光,却让离情陡然心寒,不敢再多说半句。“何时容得你代我做主?”
明明这语气很平淡,也不见什么怒火,却让离情脸色瞬间苍白,单膝跪下,伏在刘新宇的脚边,“离情不敢,请主人恕罪。”他以为主人为了海素言滞留东省,是想与佳人春风一度……却忘记了主人的忌讳,主人最不喜欢有人擅作主张了。刘新宇看着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晃着。“自己去领罚,换别离过来。”
“主人!”离情猛然抬头,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他自幼跟随在刘新宇身边,十多年前来,从未被赶离过一次。恃宠而骄是什么后果,他最清楚不过了,怎会如此大意?“求主人莫要赶离情,离开主人的离情,宁愿一死!”
刘新宇随后一丢,手中的红酒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他俯下身子,抬手用力地扣住离情的下颌,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情,轻描淡写道:“那就去死好了!”
离情的脸色更白,竟一错再错。主人最恨的便是被人威胁,他……“主人,离情知错,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主人莫要赶离情离开。”
刘新宇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魔魅,让人情不自禁沉沦其中。他松开手,放开了对离情的禁锢,左手手心悬浮着一粒血色的丹药。“要么自己去刑堂领罚,换别离过来,要么服下此药,继续留在我身边。”
“离情选赤血。”没有任何犹豫,离情便抓过赤血,一口服下,生怕慢了,刘新宇便会改了主意。
看着离情服下,刘新宇起身,淡然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主人。”离情很清楚,这也就是他,换做是另外的人,早已是尸体了。笑容还未展开,离情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赤血,是刑罚的一种毒药,虽不致命,但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很多人,宁愿去刑堂,也不愿尝试赤血。
这惩罚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
不多时,离情身上的衣服便被汗水浸湿,他紧咬牙关,愣是一声都不吭,他甚至不敢运功抵抗。
“下去吧,三日后药效散了,再过来。”刘新宇说道。
“谢主人仁慈……”话还未说完,离情便晕倒在地上。
刘新宇眼角微扬,房间内出现一个黑衣男人,朝着他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方才抱起离情离开。
“帝豪酒店今晚发生的这一场闹剧,你怎么看?”整个套房内,只余下刘新宇一人。他端起红酒,轻抿了一口,淡淡地问道。
在他眼里,那一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