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笛,余姚她们谈笑着走过来。才认识一天,就处得跟姐妹一般。女人聊着的话题,永远是时尚最前沿。
“最近新出了一款obs的手提包,在天猫上有个倒计时秒抢活动。”顾闻笛扶着贝蒂斜挎包,拿着手机不停的点,然后到达相应的界面后,余姚也跟着尖叫,“天呀,还有五个小时,价格只要一半!快快把链接发给我,我看中这个包包好久了,一直想快点买买买!”
“女生的世界太难懂啦。”杨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夹在她们中间,抿着嘴做出一副宝宝不懂的苦涩表情。
余姚吓了一跳,“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走过来都没有声音的。”
杨弦傲娇的撇过头,“是你们太过于专注秒杀活动,都不关注外面的情况,万一有怪叔叔怎么办?”
顾闻笛噗嗤一声笑道:“可不就是你吗?你把自己形容得十分贴切。”
“我这是……这是……”杨弦急得说不出话,空吃哑巴亏。
远处开来一架小巴车,来得如此猛,毫不顾及旁边的行人,轧死一个赔偿一个。想都不用想,这定然是马皇天。
刚到我们面前,小巴车“唰——”的一声停住,再“嘭——”的一声轰开车门。马皇天坐在里面,傲气的挥手,“都傻站着做啥,赶快上车。”
周麟打着哈欠,左右四顾,“都来齐了么?”
“还差沈安驿,我打电话问问。”杨弦拿出电话,询问几下,便跟我们说道:“他刚下地铁,现在林河西出站口。”
马皇天有些不满,“还是我开车接他。”
我们都上了小巴车,司机一摁关门按钮,“啪啦”两个车门陡然合拢,只听油门的巨大轰动声,小巴车开出跑车的风格,一窜就是老远。
原本十分钟车程,只用三四分钟,就看到沈安驿。我朝他招手。他吸着烟,走进车内。
原本清新的车内环境,立刻被烟雾给污染。听到余姚的咳嗽声,我皱着眉毛,拍拍沈安驿的肩膀,“有女生在,注意点形象。”
沈安驿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这才眷恋不舍的将解闷工具丢出车窗外。
“大家都到齐了,就好好的期待下接下来的旅途吧。”杨弦转过头,兴奋的与大家说道:“我敢保证,今晚上的露营绝对是史无前例,超出各位的想象哦。”
马皇天跟着起哄,双手握成喇叭状放在嘴巴前大声喊道:“是不是真的呀。如果不是史无前例,绝对要扒你皮哦。”
顾闻笛和余姚不住的笑着。
杨弦拍着胸脯,胸有成竹的样子,“绝对放心,我还怕你们看到了这样的露宿方式,肯定会吓得尿裤子。”
“那应该是睡在街头,然后没地方上厕所,才会有你这样的效果。”周麟趴在前面的坐背椅,困顿的时候还不忘腹黑的吐槽一下。
“别胡说,我是那种没有level的朋友吗?”杨弦回过头,用手起劲的揉搓着周麟的头,恨不得揪成个和尚。
周麟不住的挥打,喊叫道:“你个神经,赶紧走开。我刚才说错啦,我绝对相信你是一个闲着无聊又低级恶俗的怪胎。”
我拉开二人,跟劝服七岁孩童一般,“喂喂,打归打,但别在车上让人笑话。”
“说你呢——”杨弦指着周麟,得意的叫道。
周麟还不服气的要上去打一顿。
“你们两个,真的是够了。”我坚定的认为,我打包了两个幼儿园的低能儿。
直到他们分开坐在车子的两边,我才如释重负的回到座位。顾闻笛拍拍我的后背,带着怜悯给我擦汗,“你辛苦了。”
“习惯做和事佬咯。”我握着她柔嫩的手,带着自嘲的口吻笑笑。
“又开始一路撒狗粮。”马皇天还不忘学几声旺旺狗叫。
余姚羡慕的说着:“你们好欢乐哇。”
我不禁一个冷战,“不过是一群逗逼罢了,让你笑话了不要介意哦。”
余姚看着窗外,高兴的说道:“我们刚出了广州收费站咯,而且还不堵车呵呵。”
沈安驿一直坐在最后一排,沉静的靠着窗。风呼呼的吹着,吹乱了头发,可吹不走他脸上笼罩的愁绪。他时不时的摸摸口袋,摸出烟来又放回去,如是好几遍。
从一开始,他就是这副蔫蔫的样子。我扶着座椅,走到最后一排,坐在他旁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道:“既然出来玩耍,就不要把工作上无谓的顾虑带到旅途当中。这一点你真可学习下余姚。别看她刚毕业,但是人家更懂得如何快活的享受生活。”
“无谓……”沈安驿苦涩的摇头,回过头,带着些许呆滞的眼神盯着我,说道:“如果我没有这该死的几十万债务,说不定我会更加轻轻。行长下达了通碟,过年之前,要么是找到人,要么是我还清。”
“肯定会有别的办法,只要有心肯找。”我拍着他的肩膀,“别想这些事,至少今天的旅途无关烦恼。”
他久违的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不过几秒便转瞬即逝。
“余姚,你这么贴心,还带吉他来解闷呀。”杨弦这时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带了一把吉他。
余姚拿出吉他,拨弄几声琴弦,笑道:“那我就献丑唱几句吧。”
我们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她一边弹奏一边唱着,“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配合着吉他的节奏,将独有的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