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露露你千万别和她来往,你都不知道,这个牛露露在外地开了个发廊!”
“发廊?”锦西笑笑:“开发廊不是很正常吗?剪头发烫头发应该很赚钱的。”
梁素云气笑了:“我的姑奶奶,你以为那是一般发廊?”
“怎么?不是?”
“我说的发廊是洗头房,红灯区那种,之前我们娘家村里一个闺女被牛露露骗出去打工,到了那才知道是做那种生意的,抵死不从,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这种丢人的事没有人会往外讲,要不是我和她要好也不可能知道,不过听说她那个发廊生意挺好的,不然也不可能买大哥大不是?”
锦西笑笑,她当然知道梁素云嘴里的发廊是什么性质的。
眼下一个大哥大要2万多元,加上入网费和预存的话费,加起来将近三万,别说这是93年,哪怕是30年后,三万块都不是小数目,更何况这还是人均月工资才两百元左右的93年,开普通发廊肯定很难赚这么多钱,也不可能张口就是几十万的生意要谈。
“反正你不要跟她多接触。”
“我知道了!”锦西乖巧地答应:“放心吧嫂子,我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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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过年了,锦西想着年后去城里闯荡的事,她虽然了解很多关于90年代的事,可脑子里信息太多,乱七八糟的交织起来,到头来反而没有思绪,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房地产?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
互联网?还没到时候,真要做过几年也不迟。
投资实业,卖酒卖车卖房?不是不可以,可她对那些没太大兴趣,暂时也没有钱做。
一条条都被否决了,锦西到了年关都不知道来年她去城里到底该做什么。
但有一点她很明确,那就是想赚钱,就得进市场大的领域,做那种大部分都会去消费的生意。
次日一早,大家都没开始忙活午饭,锦西出门溜达一圈,冬日家家户户门檐下都耷拉着冰溜溜,有的长达一米,有的小的才几厘米,农村的孩子野,都喜欢去揪冰溜溜,当冰棍一样放在嘴里吃,冻得嘴巴通红也不怕,更不怕脏吃了肚子疼,放在后世简直是不敢想的。
芝麻团子也跟在叮叮咚咚后面去揪冰溜溜了,锦西没有跟着他们。
门口的树林里站着一群老娘们,她们依在大树上,边聊天边织毛衣,每个人都在织,锦西十分纳闷,似乎从她穿越来的第一天起,这些老娘们就在勾毛衣,她们每天都勾,勾完这件勾那件,勾完红色勾绿色,勾完毛衣勾毛线裤,实在没东西勾了就把往年的毛衣拆了,加入新线重新勾,简直乐此不疲。
锦西记忆中自己小时候除了夏天,其他季节总有穿不完的毛线衣,各种花样各种颜色,到了冬天,还会穿毛线裤,其实这年头的毛线衣穿的真不舒服,刺人勒人手感也不好,可妈妈就是热衷打爱心牌毛衣,谁小时候没个几件国民款毛衣毛裤?
锦西完全无法理解勾毛衣的乐趣所在,可这项几乎被后人淘汰的手工活,却是这个年代的国民活动。
第10章 第 10 章
锦西靠过去,刚出月子的宋世晴招呼她:
“锦西啊,我怎么没看你织过毛衣?你家俩个娃不织毛衣穿什么?”
锦西笑笑:“我没你们手巧。”
“这不难,学学就会了,咱们女人哪个不会织毛衣?不说我们村,全县全省全国,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那都要得会织毛衣!你啊赶紧学起来!”
锦西随口问道:“你们织的这是什么毛线?”
她注意到其他人织的毛线都很粗,只有宋世晴手里的是细软的毛线,且她手里的毛线颜色很鲜艳,一看就比较高档。
“我家不是刚生了小子吗?我婆婆特地托人从申城给我弄了一斤毛线,给我儿子织毛衣用,是马海毛的,锦西你摸摸,是不是比其他的毛线软和?”
宋世晴刚生了儿子,腰杆也硬了,说话底气十足,走路都带风,看起来不像从前那么唯唯诺诺的,锦西有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生了个儿子就有这么大的改变。
锦西伸手摸了下马海毛,她对毛线不太懂,只记得自己幼时穿过的毛衣都是粗线的,哪怕有细线也是那种带样貌的,这种马海毛的她虽然见过,但没有穿过马海毛的毛衣,可见这种毛线价格贵,成本偏高。
在一堆粗毛线中,马海毛确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