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祸事转移给济宁侯府,道:“是我强人所难了。中午在我家用饭吧,请你尝江城菜。荷叶,你去厨房和莫大娘说一声。”
“那我也不推辞了。”李筠妤大方应道,“不过我今天来还有一些事想问你,你可别瞒我。”
殷玉珩笑问道:“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上回和你说过的,英国公府想和镇国公府结亲,现在适婚的就是婉慧姐姐。两家现在还在说和。婉慧姐姐这不是着急,也托我来问问你……”闺中女孩的心思最是敏感复杂,尤其待字闺中的姑娘。对未来夫婿,总想多了解一些。
今年济宁侯府的赏菊宴上她见过王婉慧,对她印象颇好,也觉和霍霆宇相配,现在托李筠妤来打听,也乐意得很,“二哥当然是除了我哥之外,天底下最好的男儿。在江城专心读书练功,他才华横溢,很得知府赏识。除了几家想结亲的人家外,再没和其他女子有任何牵扯,不,他也没见过那几家的姑娘,这个你让王姑娘放心。至于其他,无不良嗜好,没有怪癖,性子也温良宽厚,真正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李筠妤记起仅有的几次见面,却觉得他冷漠不好接近得很,不过殷玉珩这么说,她也是信的。“有你这些话,婉慧姐姐就放心了。什么时候上我家去?到时也带阿妍来。”
“你让婉慧姐姐放宽心,二哥的人品绝对没问题。至于我,在边关消息未定之前我不会出去串门。先谢谢你了。”殷玉珩笑着婉拒。滇西战事胶着,骠国那边为了取胜难免会用非常手段,还有明世安,他不可能毫无动作。
“那我先预约着,到时候一定要来找我玩儿。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来找你嘛。”李筠妤说,她也可回去向她母亲汇报了。
中午,李筠妤在殷家用饭。见着这家人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很是暖心,待自己也没过分讨好,好感又增加几分。更难得的是不骄不躁,没有因为即将成为皇亲国戚自得意满,便觉当家主母很不一般,因此又高看殷玉珩几分。
下午又和殷家姐妹二人一起消磨了一个时辰才离开,回府后便把今日所见所闻告诉谢夫人。“娘,的确是武昌伯不厚道把阿珩掳到京城来的。可怜当时殷夫人只是市井小民,无力与明家抗衡才选择隐忍。”
☆、失踪
“阿珩也不是因为嫡亲兄长要娶郡主的缘故才回殷夫人身边, 他们一家子很是和睦要好, 看得女儿也羡慕得很。我虽与她相交不深,但从没见她那么开心过。我看过了, 殷家现在的日子和武昌伯府没法比,不过她习惯得很,甘之如饴, 没一点抱怨。您想,殷夫人当年能抛弃京城的荣华富贵和地位尊荣, 她的女儿怎会是个势力小人?”李筠妤说, 打一开始, 她就不信外边那些风言风语。
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不过,谢夫人也觉自己不会看走眼,说:“那孩子我也喜欢,不过还得再等等。”现在形势未明,不好过早下决断。两个嫡出的儿子已经娶妻生子, 幼子媳妇虽不在乎门第, 但也不能太差。
莜素躺在床上回忆过往, 殷玉珩端了吃食敲门进来, “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东西,先将就着吧。养病无聊,我在大哥的书房寻了些话本过来给你解闷。”冬天日头冷,白昼短,不到酉正天就全黑了,室内点了灯火, 烧着地龙,暖和亮堂得很。
“谢谢姑娘。”冬天伤好得慢,莜素依旧动弹不得,只能做些轻微的动作。还是白粥,一个小菜加一个荤菜,但每天都做得不一样。那个厨娘……手艺真不像一般的厨娘,她当真只是个普通人?
“我们也算很熟了,叫我阿珩就可以。”莜素固执己见不让殷玉珩喂,殷玉珩便不坚持,安放好炕桌,摆好饭菜后说,之后又把带来的话本游记放她床头,自己坐回八仙木桌描花样。
“莫大娘的手艺真好,这么简单的菜也做得这么好吃,就是伯府里也没手艺这么好的厨娘。”莜素一口先喝了半碗香菇瘦肉粥。
殷玉珩未察觉莫大娘的异常,只当莜素在夸她,自豪道:“那是,我早说过她的手艺宫里的御厨也比不过。在江城时,城里最大的酒楼曾中金聘请她去掌勺,她也没去。”
“是吗?还真是奇怪的很。”反复思量好几遍,决定等伤好后再去找她说话。人活一世,她想活得明明白白。“不知这位莫大娘从哪儿学的手艺,我要是有她的功夫,以后也可多条出路。”
“不知道,莫大娘到我家帮佣时已经三十好几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在何处学的厨艺,她只说当年战乱,家乡糟了兵灾,只剩她一个人,就流浪到江城,看到我娘在寻厨娘,就到了我家。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和亲人差不多。”殷玉珩想为家里添几个样式好看又大气的屏风,描花样时格外小心。
莜素默默听着,只觉得莫大娘不简单,不过在殷家待了这么久,想来是没有敌意。“你久不下地走动,腿上筋脉和肌肉会僵化,无事的话自己按一按,不然到时走不了路。”殷玉珩又提醒说,“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代劳。”
“不麻烦姑娘了。”莜素拒绝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