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喜欢劝谏吗?怎么面对齐王就哑火了呢?
她问锦上姑姑这个问题,锦上姑姑没有回答,回答她的只有她的母亲,高贵的淑妃娘娘的一巴掌。那位娘娘忠告她,不许议论齐王一个字。青瑛听话,不议论便不议论,可为什么要打她呢?就连那位害她挨打的那位齐王,她也变得怨恨起来,自此,她再也没有打听过齐王的任何事情。
时至今日,突然听到这位齐王的故事,青瑛真的是觉得自惭形秽。
闻言,月苓也放下了筷子,有些恍惚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月苓的老家在南方的富饶之地,她的父亲再怎么昏庸无能也没有关系,毕竟代王的封地不会有战乱,上面还有青帝坐主,小小一个封地怎么也不可能乱起来。
“我听说过齐王的事情,他有五个儿子,原先的世子是大儿子,大儿子死在了战场上,世子就成了二儿子。二儿子也死了,世子就成了三儿子,而后是四儿子,小儿子。世子之名成了一个催命符,到谁头上谁就死。齐王只有一个孙儿,是小儿子的遗腹子,今年还不足两岁。上个月,泺平卫传来了齐王薨的消息,齐王与官家年纪相差并不大,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听说是突然暴毙而亡。”月苓喝了口茶,面色一变,将杯子放下,大叫道,“伙计,拿酒来,要最好的那种!”
“你要喝酒?”青瑛疑惑,怎么突然要喝酒啊?
“今天老娘不高兴,想喝就喝了。”
“这可是在外边,你喝醉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嘛,你送我回去不就好了。”月苓笑道。
酒很快就被送上了桌,酒也不愧为最贵的酒,一壶酒下肚,月苓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红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抽泣。
“当儿,我们去泺平卫好不好……”月苓闷声道。
青瑛呆坐着,看着月苓却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担的起别人的信任,她只是个想要混吃等死的家伙,保卫国家,征战沙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些事情都好像离她很远。她两辈子所受的教育中,她都是那个被保护的角色,出了事,要相信国家,相信政府,不要乱跑躲着就行。
她很清楚,她没有始皇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也没有管仲张良之谋,没有韩信领兵之才,没有霸王举鼎之力,更没有刘邦御下之术。若是让她去守边疆,青瑛看着窗外的天空,她守得住吗?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早了一些……
皇城的宣室之中,白虎卫统领呈上一份密报,上面记录着四皇子青瑛一天之中的所见所闻,还有与其他人交谈的记录,分毫不差。
待看到孟圭千对青瑛的批语之时,青帝放下了密报。
“赐,四皇子青瑛字琼华,封号宁王,封地……就选在泺平卫,等过了年,就让她去往封地吧。”
“陛下,这恐怕不太合适。泺平卫乃是齐王殿下的封地,王孙尚在,陛下此刻收回封国是否有失恩德?”宦官张德回道。
“齐王殿下乃是我朝的功臣,赐小王孙丰阳王,改其封地为丰阳。”青帝又道。
“是。”
这道圣旨很快就到了青瑛的手中看着圣旨上的文字,青瑛的心沉了下去。
何谓琼华,听着好听,可它终究华而不实。毛传曰:“琼华,美石,士之服也。”这与她的名“瑛”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再像玉的石头终究还是顽石,它成不了美玉,青帝这是在敲打她。可再看她的封地,泺平卫,一处险地,她是做了什么让青帝觉得受到了威胁,为什么突然发难,不是说好的给她一片南边的封地吗?
“恭喜主子。”阿言上前为她续茶。
青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圣旨搁置到了一边,“哪里有什么喜啊。本来我还在想,若是我的宫殿修好了,我要搬回宫住了,还是否要将你带进宫。如今看来,倒是不用纠结了。泺平卫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吧,若你想留下来,我就去让王妃给你在太子府中找个差事,若是你不想在太子府,我在竟陵也会有一套宅院,你可以住在那里给我打理宅院。”
“您是阿言的主子,自然是您去哪里,阿言就去哪里。”阿言毫不犹豫道。
“你确定?去了那里,可能就回不来了。”青瑛不是很想将阿言带着,泺平卫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么个小孩子何必跟着自己跑那么远受苦。
“主子去哪,阿言便去哪。”
青瑛有些复杂的看着阿言,“你下去吧,把门关上。”
“是。”
作者有话要说:青瑛:去打仗?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打仗的。
……事后
青瑛了,嘤嘤嘤
☆、第二十一章
凛冬已至,风带来了来自北方的寒冷,大雪纷纷落下,为整个世界都织了一条厚厚的白毯。看着似乎很软,踩着便会往下陷,一脚一个坑,摸着却冷的冰凉。
最近,竟陵人又多了几个谈资。太子与青帝于未央宫起了争执,青帝大怒,命太子在家反省,禁足两月,只在青瑛加冠礼那天露了一面。
四皇子十四岁而冠,在太昊国的皇子中也算是比较早的了。她的封地在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