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你这是怎么了?”
“你看到湄…一条狗跑出去了吗?”崔袁把湄儿两个字吞回去。
“没有啊…”崔九纳闷,主子房间哪里来的狗。
白湄捧腹大笑,狼牙刚才已经被她收进空间,心思一动又将其放出。
狼牙晕头转向,嗅到白湄的气息,这才摇着尾巴蹭了过来,在她身边不停转悠。
“汪汪汪!”主人!我刚才梦见一个人类,竟然垂涎我的美貌!
一脸焦急的崔袁听到狗叫声,立马冲进屋里,就看见一袭红衣的女子,笑面如花,如冬日的暖阳,夏日的清风,绝望中的一缕光亮,而被他误认为是白湄的那条狗,正围着女子打转。
“郡主!”跟进屋的崔九失声道。
白湄收起笑容,微微颔首看过去,见一脸复杂的崔袁,突然坏心思道:“这是我养的狗,狼牙!”
“郡主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主子都要…”崔九心喜后,开始埋怨起来,被崔袁打断。
“你先出去。”崔袁觉得崔九实在碍眼,他失魂落魄也好,借酒消愁也好,这般说出来多丢面子!
崔九摸了摸鼻子,又瞥了一眼笑容满面的白湄,正打算走人,又听到主子说。
“把狼牙带出去,吃点东西。”崔袁看着狼牙心中五味杂陈,复杂不已,想到刚才还抱着它互诉心肠,就忍不住抚额,果然喝酒误事…
崔九闻言,往狼牙看去,对这条狼不狼狗不狗的东西还挺新奇,试着招了招手,它就摇着尾巴跑来了。
白湄眼角抽了抽,目送一脸欢乐的狼牙和崔九离去。
“湄儿…”
崔袁缓缓靠近,觉得眼前的人儿那么近,又那么远,心中一窒,突然上前,将人狠狠抱进怀里。
白湄惊呼一声,额头被撞的极疼,眼泪轻泛,伸手就要将人推开。
可崔袁怎么会轻易放人,反而抱得更紧,将两人勒得呼吸不畅。
“再不放开,我动手了啊!”白湄威胁道,动起真格,崔袁这小身板不知道能扛几下。
“不!湄儿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放手!”崔袁固执道,在江阳的时候他就放过一次,那时候他以为天涯海角不过如此,可这两个多月的时间让他知道,一旦放了手,就再也找不到白湄了…
白湄翻了一个白眼,讽刺道:“你可真好笑,先前百般利用我,如今这幅模样,演给谁看?”
崔袁身子一僵,咽下苦水,心中后悔无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崔袁深吸一口气,退后一步放开怀里的人,执起对方双手,小心翼翼握在胸前,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湄儿怨我,怨我先前的利用,怨我没有保护好你,更怨我限制了你的自由。这些我都不会否认,但湄儿,没有人能好无理由对一个人好,若是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带湄儿回幽州,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没有早点停下对你的伤害。”
白湄有些手足无措,望着对方深邃的眼眸失去言语,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就像当初,她也抱着找个长期饭票的心理乖乖接受崔袁的安排。
既然相互利用,为何还会觉得委屈愤怒?白湄不懂。
见白湄这般反应,崔袁再接再厉道:“凭湄儿的本事,有一大把的机会离开,但你还是回来了,那我是不是能大胆猜测一下,这里有湄儿舍不得的人…”
白湄侧脸避开他的视线,抽回双手,不自在道:“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起大把的银票没有带走,回来取罢了。”
“府里库房的金银珠宝,取之不竭,湄儿只要取走我这个人便可。”崔袁松口气,立马讨好道。
白湄瞥了他一眼,抬着下巴饶开对方,往房门走去,和他废话干嘛,去看狼牙拆家多好。
崔袁想追,又顾忌自己衣衫不整,只能急忙换套常服,快步下楼,开始自己的追妻之路。
自从白湄回来,崔袁如沐春风,整日笑容满面,一点也看不出前些日子的颓废,跟在白湄身后献殷勤,就连睡觉也想赖在一个屋里,最后被白湄撵了出去。
崔十三和青禾接到消息,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从庄子往回赶。
白湄瞅着需要相互搀扶才能站稳的两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两人被崔袁给罚了。
“既然结束了,以后狼牙就归你们伺候。”崔袁瞥了他们一眼,淡淡道,知道白湄会心软,才没有下狠手,要不然两人早就废了。
“狼牙?”崔十三疑惑,他只知道白湄院子里的奴婢都以狼和牙排行,莫非其中还有个老大?
“汪汪汪!”狼牙丢下嘴里的凳子腿,冲几人吼了两声。
崔十三看着比自己身子还庞大的狼牙,默默咽了咽口水,到底谁伺候谁。
“下去吧。”崔袁把人赶走,嫌弃他们碍事,浪费他和湄儿的时间。
日子这般过着,转眼到了元宵节,白湄错过了除夕,还有点遗憾,崔袁立马出声,表示能陪她逛元宵灯会。
夜幕降临,才云霄佳节最热闹的时分,街道处处张灯结彩,随处可见的花灯,花蓝灯、纱灯、棱角灯让人目不暇接,更有才子佳人在灯上题诗作画,诗情画意,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