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装神弄鬼,再也不敢用这些法术了,我不要钱了!再多的钱也不要了!不要房子!不要女人了!啊啊啊啊!”
“晚了。”老道低沉的声线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
别墅一侧的小门开了下,佣人走进来问道:“方先生,您怎么了?我听到有叫声……”
方令正转过身来,淡笑道:“没什么,是手机铃声太吵了,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佣人点点头,关上了小门。
方令正的灵魂想要重新占据他的身体,无奈精神力抵抗不了老道,在这个拉锯战的过程中,他看到了老头的记忆。
昏暗的小屋里,已是暮年的老道得到了不少报应,他的生命走向油尽灯枯,在快要枯萎的时候,一个银发的年轻人走进了他的这间屋子,两人说了一会话,他将一本古书递给老道。
老道伸出干枯的手颤巍巍地接下。
那个年轻人转过身来,赫然是今晚见到的银发青年,他叫什么来着,他叫李若非!
李若非朝空无一人的地方淡淡地笑了下。
“啊啊啊!”方令正恐惧地哀嚎起来,他本能地恐惧着,他所经历的一切都被人算计好了,绝望侵蚀着他,他放弃了抵抗,任由老道的灵魂吞噬着。
从被老道救起,老道死亡,如果他不是贪心去翻老道的遗物,就不会发现这本古书,也不会学着上面的法术,用了五鬼运财,他一下子就踏入了灵异世界中,这个常人不敢也不能进入的领域。这是第一张催命符。
肖恩慈的电话是另一张催命符,他让他见识到了顶级富豪阶层,他不甘心回到普通生活,他的欲|望越来越大。
他和闻人可不惜杀掉两个女人来实验法术,蔑视生命是第三张催命符。
接着是招魂,却招出了肖家的小鬼,带领他到了异世界,邪气一步步入体,他的精神力逐渐崩溃,早已等候多时的老道趁机占据着他的身体。
那最后一点属于方令正的灵魂正在熄灭,没过多久,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老道微微笑了下,适应着年轻人的身体,重获年轻,真是太棒了!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书,还给你。”
他虚空地画了个符,那本古书的一角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窗户边沐浴着月光的银发青年挂掉电话,他扬起唇角笑了下,桌面上忽然出现一本书的一角,渐渐的拼凑出完整的书。
卧室里的阮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打开抽屉取出了钱币,进入到了钱币世界中,在偌大的庭院内一间间地寻找起来。
在一个房间找到了云外镜,她不知道该怎么催动它,没想到它的镜面自动播放了一段画面。
公园,不远处有很多穿着大红大绿的大妈,她们兴高采烈地跳着广场舞,公园对面是一幢摩天大楼,年轻的白领们进进出出,异常忙碌。
坐在长椅上的老头子旁边坐下一个银发的年轻人,两人望着热闹的场景,李若非侧头问他,“你说,他们最想要什么?”
同样头发灰白的老道睁着浑浊的眼睛,他微笑了下,“我在你这般大的时候,我自然最想要成功的事业、崇高的社会地位、漂亮的女人、豪宅和金钱。”
“那你现在呢。”李若非淡淡地问道。
“现在。”老头望着他,“我最想要——年轻。”
他最后两个字吓了阮萌一跳,她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她都明白了,李若非是如何除掉方令正的,他不会去杀他,而是设下很多局,投下很多的饵,引诱他上钩。
原本对李若非快要淡忘的恐惧再次升起,他是多可怕的人啊,阮萌从钱币世界出来之后,害怕地缩在床上,床上的一侧渐渐塌陷,一双手臂从她身后伸过来,搂着她。
“怎么发抖了。”他轻声问道。
“我冷,空调温度太低了。”阮萌翻个身,主动埋在他的怀里,贴着他健硕的胸膛,他抱着瑟瑟发抖的她。
黑暗中,阮萌睁着眼睛,眼睛中弥漫着惧怕。她整个人很矛盾,她是喜欢他的,可是他有时候的行为好可怕,这些行为是不会伤到她,然而她依旧会害怕,对他怀着恐惧和怀疑。
向锦鲤许的愿,根本就没成功。
一连几天,阮萌心思恍惚,她时常待在画室里,每天都恍恍惚惚的,幸好是暑假,不用出门,李若非以为她在思索画画的事情,没有太过在意。
到后来,连阮萌都受不了自己的纠结了,她抬起头望着乱成一团的画作,颜色早就乱套了,青黑色的一团团糊在画纸上。
她生气地把纸扯了下来,扔到垃圾桶,正好这时,安蕾发来微信,问她有没有空出去玩,她成为了社畜,对来之不易的周末特别珍惜。
在家里待着也没用,阮萌很快同意了,她化好妆,换了件轻薄的法式连衣裙,戴上复古耳环,拎上小包,出门的时候对李若非说了一句,“学姐找我,我在家反正也没灵感,出去玩了。”
“去吧。”李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