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所措。
郑衍文见时芫坐在一旁,也不辩解。顿时怒声道:“李时芫,你怎敢!你怎敢如此!我原以为你只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却是一时识人不清小瞧了你!你骗所有人说,这是补药。我倒不知你骗起人来这么自如!为什么?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
一声声质的问让时芫索性破罐子破摔!愤然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不想生孩子,不想有孩子!”
听了时芫的话,郑衍文只觉得心里忍不住火冒三丈。她非但不认错,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想生孩子,你大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跟你说你会同意吗?”
“你说得对,我不会同意。你怕是一直没有认清现实,你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就应该履行什么样的责任。你身为我的妻子,绵延子嗣无可厚非也是你该做的。”
“凭什么?我不是原来的李时芫,更不可能像她一样做你们大家眼中温柔贤淑的将军夫人。我有我的想法,我有我自己的人生!”
“你的人生?呵,我不管你从哪儿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今你在这个身体里,享受着李时芫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却不履行本该她的责任,未免太自私了些。”
“她的一切对我来说不是享受,是枷锁!如若我不是一睁开眼就跑到这个地方,我大可以过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假如你不是李时芫,只怕你在这儿一天都过不下去。更不可能有你所谓的人生。”
“我不信!我已经靠我自己开了货行。”
“货行?呵!”又是一声嗤笑,“除了想法是你的,其他的事儿可有你亲力亲为的参与?你若不是李时芫,环碧点翠会听你的吗?你若不是将军府的少奶奶,仁清仁明会任你吩咐吗?你若没有府上的这些侍卫,只怕货行开业第一天就被马全这些人砸了场子。若是没有我护着,你以为你的货行就能一直生意兴隆下去吗?你所有的成绩,都是建立在李时芫的人生基础之上,你还敢说是枷锁?你可知,如若不是我信你,凭你那天说的来历,我就能把你送到刑部大牢。”
郑衍文一席话说完,只见时芫面色发白,不可置信的样子。显然郑衍文把她一直忽略的事实甚至是她没有想到的方方面面全摊开在她面前,让她深深的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渺小。真相让时芫摊倒在地,满脸泪水,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允许自己哭出来,看在郑衍文眼里甚是可怜,仿佛一锤子击打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也跟着发疼。
缓了缓说道:“那天你问我,是否喜欢你。可是你呢,你待我又如何?你对我倒是狠的下心,又何必在乎我喜不喜欢你。”
是啊,她喜欢郑衍文吗?应该是喜欢的,但是比起喜欢,那些看不见的自由更能吸引着她,让她跃跃欲试的去追寻。
时芫一时捂着嘴低声哭了起来,她觉得她现在的一切都没了意义。她最骄傲的地方,被郑衍文逐一击破。她最想要的,郑衍文攥着不给。郑衍文叫她认清了现实,把所有残酷的一面都摊在她的面前。让她既反抗不了,也不能全心全意的接受。这样的矛盾不停的徘徊在时芫的脑袋里,让她忍不住想,要是当时就死在火车站该多好啊!
郑衍文悄悄离去,吩咐门口的下人不到晚饭前不准打扰少奶奶。他知道今天一番话给了时芫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是他不后悔。人总要学着认清现实,然后继续走下去。
晚饭时,环碧点翠端着饭过去,见时芫毫无生机的坐在地上。顿时惊呼出声。她们知道两人吵架了,但是离得远却不知吵的这么厉害。
“少奶奶,少奶奶。”点翠温声唤着时芫。
听见有人喊她,出神许久的时芫才慢慢有了聚焦点。在点翠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说道:“我很累,我想睡一觉,不要吵醒我。”
说完踉跄着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阖上了双眼。
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况,点翠让环碧去找了仁明,让他禀告少爷一声。郑衍文听闻时芫没吃饭,沉默了几秒说道,“一顿不吃不碍事。”
不仅时芫没吃,他自己也没胃口吃东西。结婚后头一次郑衍文晚上睡在了书房。
这个夜还跟从前一样,月亮高高挂起,群星璀璨。
次日,郑衍文去上朝。时芫倒是起了,只不过变得有些奇怪。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让点翠环碧近身。自己摸索着穿衣梳头,选了一件从来没穿过的素净衣服,长长的头发都没挽髻,只是在后面辫了一个蝎子辫,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这样的简洁的打扮别说环碧点翠没见过,整个京中的大小姐们恐怕都没有这样的。不仅如此,话也不说了,无论下人们跟她说什么,她都不应,只是做着自己愿意做的事儿,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自己。饭倒是吃了,安安静静的用了点,饭量比平时少了很多。吃完饭就坐在院子里发呆,一动不动,远远看着整个人毫无生机。点翠环碧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总归时芫和往常是不同的。
等到郑衍文下朝回府,等在院门口的环碧就一五一十的把时芫的情况汇报了。郑衍文听了之后一脚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