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媛媛对宋塌子喝道:“快快招来!”
宋塌子没有看范媛媛,而是对廖承东瞅一眼,问:“你答应我了?”
范媛媛抢着说:“先说出来,不说怎么答应你?”
廖承东也点点头,他断定宋塌子肯定知道许多事情,因为他常换主子。他现在是波田的人,虽然波田不会视他是心腹,但他也许会知道一点“梅雨计划”,就问他,“波田让你都做了些什么?”
宋塌子说:“也没做多少事,他先是让我到南山探路,但那条路根本走不通,后又让我跟着你弟弟,让我多注意点你弟弟,还让我也注意下许会长。”
廖承东问:“注意许会长什么?”
宋塌子说:“波田对谁都不放心,他就是这样的人。以前我跟何满庭那会,他也让我注意点他。”
廖承东说:“你才是波田最忠实的一条狗了。”
宋塌子觉得气氛缓和了,稍稍放下心,嬉皮笑脸地说:“廖辉,你我不太熟悉,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人就爱钱,我花销大得很,谁给我好处多,我就听谁的。”
范媛媛不耐烦了,给了他一巴掌,说:“不要再扯了,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承东也说:“那就说说簪子的事吧。”
宋塌子被刚才范媛媛那一巴掌扇蒙了,他想不到她一柔弱的小女子哪来这么大的力量,他怕她再打他,盯着范媛媛还扬起的手,轻声说:“簪子是我拿的。”
廖承东问:“怎样拿的?为什么要拿我妈妈的玉簪?”
宋塌子说:“是许怀家让我拿的,他嫌你母亲管闲事,老是跟人打听她前夫的事。”
廖承东明白了几分,又问:“俞邦财知道这事吗?”
宋塌子说:“他早嫌弃你母亲了,许怀家让我在俞邦财不在家时,夜间去吓唬吓唬你母亲,我就去了,去了三个晚上。”
范媛媛一听火冒三丈,对宋塌子吼道:“是你,把好好一个人吓疯了,该当何罪,去死吧。”说着又要对宋塌子动手。
廖承东对范媛媛做了个手势,范媛媛扬起的手只好停在空中,怪廖承东说:“对这种人就不该怜悯。”
廖承东问宋塌子:“何满庭知道这事吗?”
宋塌子说:“他应该不知道吧。”
廖承东又问:“你是如何拿到玉簪的,硬抢的还是骗走的?”
宋塌子吭吭哧哧,半天说不清。
范媛媛再也忍不住了,呼了一声雄鸡,就见那只雄鸡飞过来,伸出爪子抓住了宋塌子后背的绳索,将宋塌子叼起来,呼啦啦扇着翅膀飞起来,停在半空中。
宋塌子顿时脸都吓白了,话也说不出来。
廖承东叫范媛媛让雄鸡放下,范媛媛做了个手势,那雄鸡就松开爪子,啪的一声,宋塌子重重摔到地上,昏死过去。廖承东弄醒他,说:“把你知道的都说了,不说就让你喂老虎。”
宋塌子软踏踏瘫在地上,将脸埋在乱草中。
范媛媛将他翻过身来,再次让他说。
宋塌子支支吾吾地说:“廖辉……我对不起你妈妈……是你妈妈太好看了,我对她动了歹念……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只听你的,不听波田话了……你饶过我吧……”
廖承东听着,只觉胸口发闷,一口气出不来,那只拿簪子的手就向宋塌子划去。
范媛媛立即制止,说:“承东,不要让他脏了你的手,脏了玉簪。”
宋塌子才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廖辉而是廖承东,他想跟廖承东说话,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范媛媛让雄鸡叼起宋塌子,那雄鸡重新叼起宋塌子飞起来。范媛媛指着高空,对雄鸡说:“快把他扔到山坳里,这种人连老虎都不配吃他,喂野狼好了。”
就见那雄鸡叼着宋塌子飞起来,直向南方飞去,在一个山坳上空松开了爪子,那宋塌子就在空中垂直落下,落在杂草丛生的山坳中,成了肉饼。
廖承东从头到尾都是压抑着情绪的,这时的他,再也止不住了,泪水溢出眼眶,悲泣道:“妈妈,你受了不少苦啊,可是我至今还没真正原谅你,是儿子错了。”
范媛媛没有安抚廖承东,而是说:“好了,仇报了,我该去了,有事叫我。”说着就隐身而去。
廖承东擦干眼泪,下了山。
他来到俞小望身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宋塌子死了,我知道他跟你是亲戚,你想替他做点什么,就冲着我来吧。”
俞小望一听宋塌子死了,料到廖辉必定知道宋塌子跟他做了波田狗腿子的事,忙把宋塌子怎么将他介绍给波田,又怎么胁迫他的事都跟廖承东说了,还说了昨夜他见沈海云的情景,最后说:“我虽然没有把实情全都告诉她,可我求她去老家一趟,为的就是摆脱宋塌子,沈海云也听出了我的意思,答应去我老家一趟。廖辉,你对我不了解,你弟弟他了解我,我是绝不会做汉奸的。廖辉,请你相信我,也请你转告你弟弟,我打算继续给波田做事,走近他身边,彻底弄清楚他的一切行动计划。”
廖承东听着没做声,他相信俞小望说的是真话,可是,他能对付得了波田吗?就说:“宋塌子死了,要给波田一个信服的说法。”
俞小望想了想,说:“我会跟波田解释的,宋塌子仗着波田为非作歹,想要宋塌子命的人不在少数。我就这样跟波田说,你看行不行。我说,我们回来后,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人指名道姓让我跟宋塌子去南山拿一样东西,我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