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尤其是上了一点面积的漂亮女人。年纪就是她们心中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伊人粉黛可还是敌不过岁月的无情,不管这女人是各种修养都不例外,只要有人触碰到了这一禁忌,那必将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我杀了你!”漂亮女人腾的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握着麻线针,一股杀气骤然而生。
房管家早躲隔壁屋去了,自家小姐平时虽然脾气不怎么好,可那也是对与她不相干的人。像现在这样发飙的时候他一共也没见过几回,他还是安安静静地看戏得了,免得殃及池鱼把他也给伤了。
“我说娘们儿,你想干啥!”
萧让猛的推开房门朝屋里吼道,妹的感情不是扎你身上你不痛呢!
刚拿着铁针追到房门口的漂亮女人停住了,萧让心中一喜,还以为这娘们儿知难而退了。可谁知这娘们儿把手里铁针一丢,顺手抄起墙边的铁锹就扑了过来。萧让眼看形势不对赶紧撒开脚丫子跑咯,这特么要被挖一下可就不像被扎一下那般流点儿血了,那可是得缺胳膊少腿的。
“妹的,真母老虎!”萧让一溜烟跑到了村头大柳树下,拍着胸口骂道。身后女人没追了,不过回家把门给锁上了。
萧让切了声坐在秋千上,不回去就不回去,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开门。
萧让瞅了瞅身上的麻布衣服,憋了憋嘴,他现在终于相信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了。给了娘们儿一副天使般的面孔,却给了她一双笨拙的手和一火爆脾气。萧让也懒得和她计较,反正现在自己醒了,真惹急了该走走,懒得废话。
不过说实话,萧让还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样的一人。他现在回想起来了,他俩次见面不是在杭州,而是在金陵鸡鸣寺里。那时候这娘们儿穿了一身艳红长衣在寺庙里装妖怪,当时被她的妖气给吸引忘了看她长啥样。不过现在萧让记起了,自己与这娘们儿两次见面都太诡异了。自己居然还莫名其妙的把人给睡了,哎,妈的,太荒唐了。
萧让边摇脑袋边捡起地上的石子儿往河里丢,还挺奇怪,这地儿的小石头还挺圆的。
正在这时从村外跑来几个小屁孩,一个个神色慌张就跟屁股下着了火似的,脚下快速迈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着。其中为首一人就是外号叫二狗子的小王八犊子,边跑还边吆喝“分开跑,分开跑!谁被抓住了别说其他人啊!说了有你好看的!”
此话一出几个小泥鳅瞬间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萧让丢着石子儿疑惑的看着这群小家伙,这火烧眉毛的跑是干了啥作孽事儿了。
二狗子没转弯,一个劲儿的朝大柳树这边跑来,至于眼前多了个陌生人他已经无暇关注,拿了东西得好紧跑才是。
转眼间二狗子便跑到树下,一个急刹车,破布鞋在土泥地上擦出一道长痕,连带着飞扬的尘土。
“球个蛋!”二狗子停下身子一看,两眼珠子瞪的老大,他刚刚明明把弹珠放在地上的,咋现在一个都没了呢!
二狗子急了,这后面可是还有追兵的呢,还得赶紧跑路去,球的,这小爷弹珠呢!
二狗子往四周望了望,突然眼睛停住了。只见坐在秋千上的陌生男子手里正拿着一个圆形的球体往外弹,球!那不是他弹珠是啥!
“住手!”二狗子立即吼道。
不过似乎已经晚了,萧让双指一曲,手里的石子儿瞬间被弹了出去,扑通一声溅起了个水花。
不过萧让还是被二狗子这一声吼给吓住了,回头看向对他虎视眈眈的小泥鳅,问道:“咋了?啥住手?”
二狗子气得直跺脚,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弹啥呢!那是我的!”
萧让被吼愣了,不是被吓到,而是有些没听明白。他的?啥是他的?石子儿?我靠,这山里的孩子咋都这么野呢,咋不说这山头都是你的呢。
“小娃娃,你吼啥呢?啥是你的。”萧让刚被撵出来,气正不顺呢,这又来一小家伙这么不讲道理。
二狗子指着地上急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回头又看了看,瞧见形势不对,冲着萧让撂了句狠话便一溜烟又跑了。
萧让眉头一挑,有些哭笑不得,妹的,让我等着,你让我等着干嘛,你还能咬我两口不成啊。
萧让无语,摇晃着秋千,咋今儿醒来的日子是没选好还是咋滴,怎么一醒来就先被女人追杀又被小泥鳅惦记的。
没过两分钟,二狗子刚跑,村外就又跑来一人。不过这次来的是一小丫头,头发还是湿的,估摸着在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挺清秀,穿的虽然不好但起码干净。小丫头边跑手里还拿着根棍子,气势汹汹。
“二狗子,你给我滚出来!”小丫头片子挥着手里的棍子,气急败坏。
小丫头晃悠了一阵二狗子还是没动静,小丫头也不敢上人家里去,恼怒的直跺脚。一回头,看着坐在秋千上的萧让,似乎刚刚偷看她洗澡的人也有这人一样。
萧让一愣,确定自己边上没有其他人,感情这小丫头片子是在看自己呢。妹的,这又是咋回事儿?今儿是捅了马蜂窝了还是怎滴,咋啥事儿都找他来了。
“诶,小姑娘,你把我看着干嘛,我脸上又没有花。”萧让无奈的问道,这些年来他的经验告诉他,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小姑娘盯了萧让好一会儿,回想起刚刚河边似乎没有这人的影子,心情好了许多,不过绝对称不上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