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力挽狂澜的却也是他,可见他的行事风格。
谢秋寒心中猜测时,听见云邡问那掌柜:“掌柜,街角关的是几间什么铺子,这样好的地段,真是可惜了。”
掌柜道:“便是此间最大的药铺同生堂,还有两间法器行。”
“哦?”云邡意味深长道,“药铺和法器行……我听说法器行最是暴利,这样也熬不过吗?”
掌柜的一怔,摸摸后脑勺,“也是,街角地段这么好,怎么就不行了呢。”
两句反问,让谢秋寒心惊胆战起来。
“云……”
他刚要说话,唇上抵上一根手指。
云邡朝他轻轻摇头。
谢秋寒怔住。
云邡向那掌柜道:“安心做生意吧,过几日就好了。”
掌柜怔住,看他仙姿,心中竟升起无上的景仰和臣服。
这究竟是何人?
至于谢秋寒,他已经原地化成了一截木头桩子,脑海里只剩下了唇上温热的、一触即离的触感。
至于什么图谋不轨、危机四伏,全都知趣的伏在了一份悸动底下,半点不见了势头。
直到离开成衣铺子,他狂跳的心方稍稍休止。
他回神,左右看看,忙道:“太玄宫偏在这时大肆征敛,定是有所图谋,为何不再多问上两句,兴许顺藤摸瓜能知道些什么呢。”
“他能知道什么,”云邡摇摇头。
二人刚好拐了个弯,来到一家茶馆门口,云邡拍拍他背,“走,进去坐坐。”
谢秋寒皱着眉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云邡这大尾巴狼,分明知道他忧心忡忡,却还没心没肺的让小二摆了一桌的茶点,兴致勃勃在品评起来。
谢秋寒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忍了又忍。
云邡见他神情变幻,憋得厉害了,故意逗他说:“小寒,你今日欠沉稳了。”
谢秋寒瞧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同一旁候着的小二说:“麻烦这位兄弟,再去倒一壶菊花茶来。”
那小二摸摸后脑勺出去了,心想这寒冬腊月的,喝什么菊花茶,哪来的火让他降?
云邡大笑。
谢秋寒心火更盛了,旁人替他着急替他心烦,正主却置身事外,什么也不在意。
云邡见他被惹急了,笑着凑上去,抬手拢了拢新买的狐裘,拍拍他脑袋,示意稍安勿躁。
紧接着,去开了窗,捏碎了一只小小的传讯玉符。
“来,”他倚在窗前朝谢秋寒招手。
远山起伏,檐牙交错,薄雾轻笼,他轻笑的眉眼融在景里,像极了一副工笔画。
谢秋寒盯了他半响,心头猛地一跳,赶紧别开了脸,垂着眼睛走到他面前。
云邡顺手揽住他肩膀,指指窗外,“你且看。”
谢秋寒觉得那块皮肉都快烧着了,火势急匆匆的蹿了了他一身,那滋味是他从没感受过的。
这时,不远处屋顶出现几条人影,借着屋顶那点力,不约而同的往他这儿飞了过来。
由远及近,那几人的样子现了出来。
谢秋寒举目望去,这几人做不同打扮,有的着长袍戴纶巾如同文士,有的一身布衣短打,像个市井汉子,还有位眼睛鼻子处处都透着平凡的,存在感极低,恐怕往人堆里一放便再也找不见他了。
云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瞧,这不是来了吗。”
那几人从窗户进了包间,齐刷刷跪下,道:“见过仙座。”
云邡松开谢秋寒,落座,随意应了声,道:“都起来吧。”
那几人听令站起,整齐排着,一律低垂着头颅,恭敬极了。
云邡道:“我方才见同生堂关了门,连带几家法器行也都不待客了,怎么不见你们上报。”
那几人对视一眼,由其中一文士斯斯文文的上前说:“今日便要报给座上,信件在此。”
他手腕一翻,变出一只细细的竹条,以指横抹,青光闪过,那东西变成了一捆竹简。
他双手呈上,眼观鼻鼻观心,站成了一只弯曲枝头的竹竿,“请仙座一观。”
云邡单手接过竹简,不急着看,而是看那文士,道:“明渊回来了,倒是稀奇了。”
文士一摸鼻子,干巴巴道:“仙座有召,自然要来——您还是先看看这竹简。”
云邡扫了他几眼,暂时放过他,去看那竹简上的文字,越看下去,眉心便凝的越紧。
谢秋寒站在云邡身后,谨慎观察着那几人,尤其看那文士,他站如松坐如钟,虽以下属自居,但形容气度不容小觑。
谢秋寒心里不由得猜测起来:这是什么人?
正在此时,那文士也抬起眼,朝他看了过来。
那双眼含了笑,意味深长,让他心神一凛。
——这人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名耳目。
云邡手执竹简看了一会儿,放到一边。
文士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