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年纪小,许是不记得了吧,我小时候住在东宫那么久,后来承衍哥哥虽然去打仗了,可是我们一直有来往,我长大了,情窦初开之际,喜欢上他,有什么不对?”顾筠理直气壮。
二公主冷笑:“靖远侯和太子早有勾结?”
“公主说话也太难听了。”顾筠皱眉,“我和承衍哥哥来往是我们的事情,关家父何事?按照公主的逻辑,陛下还是承衍哥哥的父亲,是不是家父跟陛下也有所勾结?小儿女的感情非要牵扯到长辈头上去,未免太牵强了。”
顾筠说完这句话,冷森森一笑,逼问道:“二公主先空口无凭说我欺负陈小姐,甚至为此不顾事实,被我反驳了,又攀扯家父,二公主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您尽管说出来,我改了还不行吗?”
“哦我知道了,您是豫王殿下的妹妹,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承衍哥哥生母是先昭惠皇后,难怪你不喜欢我。”顾筠冷冷一笑,“可是也不该随口污蔑我吧,这么多人看着呢,您身为一国公主,未免有失国体。”
二公主着急:“你胡说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顾筠眉目之间正气凛然,“我可不受这样的气,我跟阿衍两情相悦,我就算是冒着善妒的恶名,也绝对不允许有人觊觎我的男人,更不允许有人欺负他。”
陈婷后退一步,微微低头,咬牙认输:“阿筠说的对,的确只是谣言罢了,我……只希望你们白头偕老,不要再牵扯我。”
顾筠莞尔一笑,眸中波光流转:“多谢陈小姐大度。”
二公主看着
婷,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但是人家自己都认了输,她也说不了什么,只能狠狠一跺脚,瞪着顾筠:“你倒是伶牙俐齿,我倒要看看日后怎么样。”
顾筠骄傲任性,飞扬跋扈,二公主不相信,那个同样傲气的太子,能忍受这种女人,太子可不是忍辱负重的豫王。
顾筠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第17章
一场宴会不欢而散,顾筠的心情却还不错,毕竟虽然是争吵,可她大获全胜,无论从何处来说,都是极为高兴的事情,而且回家之后,还有喜事等着自己。
她微微勾唇,因着太过开心,连带着眼角都勾起来,颇有几分魅惑睥睨之态。
清欢看着她,含笑道:“小姐笑什么呢?您和清月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回家你就知道了。”顾筠托腮浅笑,“反正是值得你高兴的事情,我给你一点提示,今天宴会上,最奇怪的事情是什么?”
清欢皱眉,忽然惊呼出声:“二小姐,对啊,二小姐比咱们出门早,可是一直都没见到她人,小姐你们做了什么?”
顾筠但笑不语。
回到靖远侯府,清欢方知道缘故,竟然是二小姐的车子半路上坏掉了,坏的也不算厉害,走路什么的完全不成问题,主要是上面的车篷,整个砸了下来,变得乱糟糟一团。她们主仆三人回府的时候,在院子里就看见了哭哭啼啼的靖远侯夫人和那辆马车,顾璇却只是面如寒霜站在那里。
“爹爹,姐姐回来了,我的马夫说只有姐姐身边的清月去过马房,为了证明姐姐清白,还请爹爹问清楚,让马夫和清月对质。”
“怎么了?”顾筠款款走来,全当没听见顾璇的话,“我今儿去了梅园,一直没见妹妹,心里十分担忧,生怕你路上出事了,没想到是先回了家里,妹妹没事吧。”
靖远侯夫人攀着靖远侯衣裳下摆,抹泪道:“侯爷要给阿璇做主啊,这车篷掉下来的时候,阿璇正在车上,万一砸到受了伤,实在令人胆战心惊,陷害她的人未免太过恶毒了,若是不查出来,侯府日后恐难安宁。”
靖远侯深深叹口气,“阿筠?“
顾筠面不改色:”听这话的意思是,阿璇的车子坏掉了才没有及时赶到梅园,而夫人和阿璇怀疑是我做的?是这样吗/“
“姐姐勿怪,并非妹妹怀疑姐姐,而是马夫的证词便是如此,还是希望清月姑娘能来对质,也好洗清姐姐的嫌疑,姐姐觉得如何?”顾璇莞尔一笑,“此事关乎妹妹的性命,不算小事情,姐姐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答应我吧?”
“洗清嫌疑……?”顾筠抓住了这个字眼,面色便阴冷下来:“洗什么嫌疑,我有什么嫌疑?昨天我和太子殿下去皇陵,回来的时候天色就不早了,夜间才收到大公主的信函,急匆匆收拾衣物,我哪儿来的时间去破坏你的马车,至于清月,她是我身边得用的大丫鬟,今日若放着她跟一个马夫对质,日后我这个顾家嫡长女的身份,还值什么钱?”
顾璇与她针锋相对:“那么姐姐就是不肯了?可是此事哪怕上大天听,也是我有理,任姐姐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什么,今天清月我是审定了,还望姐姐不要护短,不然我们身为主子,在家中威严岂不是要被质疑。”
顾筠淡然道:“你要立威尽管去,你们母女一手遮天,这府里早就没有我什么事了,如今唯二的两个好丫头也要被人夺去,我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