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四公子
“你敢笑话我……”冯敬怡坏坏地勾起一笑,随手一拨,树枝上的雪舞飞扬,正好飞落在习诗暄的身上,弄得她立时全身白了起来。
“你这个小蹄子,坏死了。”习诗暄也没有为此生气,拍掉身上的雪,对冯敬一挤挤眉。
其实,她早就知道冯敬怡的家世不一斑,但也没料到会阔绰成眼前这种景象,洋楼多,装修奢华,家具物什都是舶来货,花园大得惊人……到了敬怡的家,她才算真正了解,什么叫富可敌国。
因为父亲的关系,她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可尽管如此,她也从未见过冯家花园这般豪华私人住宅。
“你别打趣我,瞧你家外的那些保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听着诗暄夸大其词,冯敬怡转念一想,脑海中浮现了每次跟在诗暄身后的人,其实她并不知道诗暄的真实身份,但为了不甘示弱,她就洋洋得意地瞅着诗暄,示意明白其中原委。
诗暄闻后,却是默然一笑,不就着话题深入进去,她不是故意要对敬怡隐瞒家中的事,可父亲身居要职这一事,确实十分机密,她不愿意为此惹上麻烦,当然,这也是习暮飞千叮万嘱的。
她只告诉敬怡,父亲是金陵城中的商人,送自己北上求学,为她的生活起居,暂租住了一栋西式洋房。
冯敬怡去过几回那栋简单的洋房,屋子看起来倒也普通,让人奇怪的是,总有一些穿西装的男子守在洋房内外,对此,习诗暄只说是父亲雇得保镖。
可冯敬怡看着不像。她算是见过场面的女子,总觉得这些人的行为举止间,透露着一些独特的气质,看起来根本不是一般的保镖。
“你别瞎猜呢,我呀,怎能和你这个大家族的幺女相比。”习诗暄当时离开金陵时,曾答应习暮飞,绝不轻易向别人透露身份,父亲的叮嘱,她铭记在心,所以,就算冯敬怡是她在天津最好的朋友,她也不会轻易透露。
冯敬怡也是个玲珑心的人,见诗暄有心隐瞒,便也没有追问下去,“不说就不说嘛,我才不瞎打听哩。”
两人并肩走在冯家花园里,边走边聊,几乎已经忘记严大叔布置的任务,那所引起的不快在两个少女的心中竟消失干净,到底是爱玩的年纪,两人在花园里嘻嘻哈哈的,时间过起来,是那么的悠闲。
“依我看,你们家一定是天津城里头号富甲。”诗暄跟着冯敬怡穿过小拱桥,又走了几条曲折的长廊,正准备往高处的假山石走去,忽然觉得自己从鼻中喷出的气息,那样的喘,她走了这么久还没能把花园的景致欣赏完尽,不禁欷歔,“这花园还真大,若是在北平的话,说不定还是某个宗亲王爷的居所......”
说完,她停下来,插腰了后准备停歇一会再走。
“对生意上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的事业,我一直不感兴趣。”冯敬怡做了一个不置可否的无奈状,她早已习惯住在这个优越的环境,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阵寒气侵袭,掠过的冷风肆掠,叫冯敬怡忍不住打了喷嚏,忙牵起诗暄就走,“别说这样多的话了,这里空空的,只有些树干,也不好看,怪冷的,去我的屋里瞧瞧。”
她俩一路说说笑笑,聊得甚是开心。
两人性格投机,难得家世背景又相仿,这样,两人自然很快就熟络起来,有时候,诗暄甚至觉得敬怡就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一样,两人之间有一种默契,相互了解的默契,更别说彼此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再则,诗暄对冯敬怡的思想性格感兴趣。冯敬怡的年龄虽说在冯家是最小的,可心思却是大胆前卫的,父亲母亲对她极尽宠爱不说,还由着她接触新思想新作风,从来不干涉她交朋友,以致于她谈起婚姻恋爱的事也没有任何的臊意。
习诗暄虽说活泼开朗,但一谈到婚嫁之事,恋爱对象,总难免有点羞涩,她不是忸怩,是因为她生性单纯,思想不太成熟,当秋凌已经对男女之事求知若渴的时候,她根本没心思管那些男女之爱。
冯敬怡和习诗暄认识之后,对其称之为幼稚,习诗暄倒也认可,大学校园中不乏有人对诗暄送花送礼物,或者写情书的,冯敬怡见那些失去机会的男学生,有时忍不住会问习诗暄缘故。
习诗暄这时总会眨巴眨巴那双天真无邪的眼,“因为他们都比不上你的四哥。”
从此后,冯敬怡就逮到了把柄,每每说起这些令少女脸红心跳的事时,就必定要拿四哥追她的事来逗她,说四哥如何如何喜欢她,求她马上答应做自己的嫂嫂。
习诗暄无心之失引来了冯敬怡的死缠烂打,她当时真后悔自己怎么会把冯敬怡的四哥与自己扯上关系。
后来,为了打消冯敬怡的异想天开,诗暄就谎称自己在金陵有喜欢的人。这不说而已,一说,便让冯敬怡的好奇心大涨,从此后,不停地围着她问长问短,她实在拗不过冯敬怡,只好把杨踞铭那光辉的形象给搬出来。
她心里想,反正就只说说,铭哥哥也不会知道,秋凌更加不会知道,再说,在她心目中,也只有杨锯铭那样的外形,才能更加的有说服力,何况自己说了出来,也给人有了份真实感。
冯敬怡果然信了她,从而停止了再说要她做自己嫂嫂的这件事,可她知道自己的谎言在某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