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抖。
沈湄皱了皱眉头。
小绿扑通一下就跪下了,他得了命令给沈湄送饭,谁知却发现沈湄不在屋中,万一沈湄觉得自己破坏了她的好事,他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见到小绿惶恐的表情,沈湄也猜得出来,这小绿是被打怕了。
沈湄摆了摆手:“罢了,你去厨房做点补身子的东西给楚公子吧,至于我爹那儿,我会帮你求情。”
小绿充满感激地看了沈湄,连忙去厨房了。
沈清池安置好了楚肖,正好见到这一幕,眼见着小绿又被吓了回去,冷言道:“姑娘让你去厨房你便去,做了好了,便不用领罚了。”
小绿匆匆离去。
沈清池来问沈湄今日的情形的。
事关楚家,沈清池还是要来沈湄这里问个明白。
若是招惹了,虽费些力气,也不能让自家闺女受委屈。
沈湄还在犹豫是把自己编的那套瞎话告诉沈清池,还是如实相告。
父女二人对坐半晌,还是小太监却传来消息打断了凝重的气氛——楚肖醒了。
听到消息,沈湄顾不得沈清池,飞快地冲楚肖的方向奔去。
那可是她的雇主,万一被自己打成了个傻子,她怎么向001要钱?
脚下的步子不由更快了。
沈清池若有所思。
楚肖醒来见到眼前全是不认识的小太监,面上早就没有了刚才那般招蜂引蝶的样子,薄唇轻抿,带着戒备。
老太医还在絮絮叨叨:“公子的身子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为何脾脏虚弱了些,想来是之前留下了病根,我去给你开点补药…”
沈湄听得心虚,她用灵力把楚肖的脾脏修复,却也不能一时恢复其功能,自然是会虚弱一些。
但她还是舔着脸,冲楚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楚公子,你觉得身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楚肖是不认识沈湄的。
士农工商,商人最轻,纵使他们家家财万贯,也抵不过官家轻视的门槛,楚家定居京都,楚肖只参加过一次所谓的华林宴,见过了那些不屑的脸孔,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如此的宴会了。
他不认识沈湄,却还是认识沈湄背后的沈清池的,由此也猜得出沈湄的身份——沈清池就那么一个爱女,不是沈湄又是谁?
楚肖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宦官要对付他们楚家。
眼前的姑娘眉目清秀,贪婪不加掩饰的目光地看着他腰间的玉佩。
那是楚家的传家玉佩,有了它就等于拥有楚家的巨额财富。
楚肖的目光更加冷冽。
沈湄讨了个不快,见楚肖不像有事,又不舍地盯着玉佩看了看。
好像很值钱啊,也不知道能换几个幻币。
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小太监在沈清池旁边耳语了几句,沈清池低声吩咐,片刻,两个身材丰满的男女就挤进了小小的屋子,丰乳肥臀的女人先扑到楚肖的床边哭:“儿子呀,你怎么样了,那天杀的沈湄是谁,我非杀了她不可!”
楚参连忙捂住了夫人的嘴,这可是东厂厂公的府邸…
不要命了这是!
来人是楚家夫妇,他们得了信,说是楚肖被沈湄打伤,带回了沈府,楚家夫妇爱子心切,也不顾沈清池的身份,便亲自寻了过来。
沈湄一听就知道是白苑杰干的好事。
她前脚把人骂了,后脚白苑杰就去楚家打了小报告,原想着还有个对手,谁知竟这点本事。
沈湄嗤之以鼻。
沈湄抽了抽鼻子,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楚夫人,您可是真真地冤枉了我,您是不知道,我本来是想带楚公子看大夫的,谁知那白公子非是不肯,还说是我打的楚公子,夫人您看看我,哪儿能打得动楚公子啊,再说了,您问问太医,楚公子可有内伤?”
001:“……我差点就信了。”
太医还在旁边站着,听到沈湄点名连忙道:“是了,这位公子身子甚虚,却没有外伤。”
楚夫人也瞧见了沈湄那瘦弱的身板,再加上沈湄哭的伤心,心中也生出了怀疑。
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楚参也回过味儿来,平白的自家儿子为何会被沈湄打成重伤?一个小姑娘,和楚肖从未相见,何故向他儿子出手?
楚参的手心溢出汗水,他怕是被人当了出头鸟。
不禁对白苑杰恨上了。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