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去,李望舒就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怎么劝都不出来。
“那,不是我强迫你的啊,这你不让我结束的。”王翊在她耳朵边上小声地说,“那再来一次?”
李望舒抬头,眼睛都亮了,她拼命点头,像个仓鼠。
王翊都不知道该怎么疼她好了。
她可真太讨人爱了。
王翊笑起来。
李望舒这次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她伸着手指,张圆了嘴,“你,你故意的!你真的喝多了吗!怎么可能有人喝多了酒脑子还这么灵啊!”
王翊不想跟这个小傻子解释,直接上去吻住了她,一个翻身又把她卷在了身子底下。
李望舒再醒过来的时候,王翊已经哼着小曲儿在厨房做早饭了。她找了拖鞋,随便套了一条睡裙,到了卫生间一瞧镜子——自己这头发乱得跟刚从风口渡劫回来似的,眼睛下面很重的两道黑眼圈,憔悴得要命。
李望舒一边刷牙一边想,想昨晚的事。她只记得自己最后头晕眼花的,嗓子也叫哑了,手脚也不听使唤,身下流出一条小溪来,洇得整个大腿根儿都湿溻溻的,很难受。她好像也求过王翊让他放了自己,跟他说来日方长,王翊却咬着她脖子说,日的哪门子方长啊,日的是你。
然后她就被气到了,气得一直在骂他,直骂到自己都困了,然后就真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还惦记着昨天没抽上的那支烟。
李望舒用凉水洗了脸,却还是恹恹地。她走过来,双臂环胸,靠着厨房的门框,歪着脑袋看王翊。
王翊穿了一件白短袖,一条浅灰的裤子,露出来的小臂线条顺畅美好。
李望舒看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他的下颌线和眉边唇角,想着自己要跟他是同学,说不定就还真的没崔韬什么事儿了。
王翊笑嘻嘻地,也没看她,还是盯着锅里的鸡蛋,话却对她说:“看我干吗?我那么好看吗?”
“嗯,你好看。”
“没你好看。进屋坐着去。”
李望舒嘱咐他:“多做点儿。我一会儿多吃点儿。”
“胃口还挺好?”
李望舒摇头,边往屋里走边摆着手说:“不是。我垫吧垫吧,我吃避孕药会恶心。不多吃点儿饭熬不过去那个劲儿。”
王翊看着她的后背,没说话。
饭桌上王翊托着下巴看李望舒,李望舒被他盯得发毛,也撂下筷子。
“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呗。”王翊摸着她的手,很诚恳地:“对不起。”
“不至于的。我也乐意的。”李望舒摸他脑袋,“你头疼不疼?”
“疼,就一阵儿。”
“喝酒喝的。”
22
吃完了早饭刷完了碗,李望舒就跟王翊并肩坐着,其实都是窝着,窝在沙发上。电视也不开,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就是静静地坐着。
李望舒在等不良反应的到来。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觉得喉咙发紧,王翊倒是先开了口。
他牵着她的手贴在胸口,“咱俩还有以后吗?”
李望舒一愣,“你什么意思?睡完了就想甩人?”
王翊慢吞吞地说,没有,不是的。他攥着她的手在胸前摩挲,“我以前只是白天想跟你在一起。今天早晨一醒过来,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以后所有的晚上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是这样啊你听我说,你还小,等你走出去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光只有我一个女的。比我强的,比我好看的,比我有能力的,比我喜欢你的,都有的是。到时候你肯定就不会只想着要跟我每天混在一起,朝夕相对了。”
王翊就笑了,说是。你也去外地上学了,也见过世面了,好人也见了,为什么还是对崔韬死心塌地的?
“他不一样呗。”
王翊看着她,“你也不一样。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很认真,“我爱过你,别的人就都是普通人了。”
“咦,你可真酸。”李望舒往旁边一栽,把已经悄悄红了的脸埋到抱枕里,“孽缘啊。”
王翊塌着腰伏过去,轻轻吻着她的后颈,“认命吧。”
李望舒缓得差不多了,傍晚也到了。王翊给她调了杯蜂蜜水,自己换了衣服,准备下楼遛弯。
李望舒仰躺在沙发上,抓着他衣角,“不许走!带我一个。”
王翊瞧瞧她,手拍拍她因为头发蓬起而显得硕大无比的脑袋,“你这跟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似的。”
李望舒抓得更紧了,“你长没长心?我这样是因为谁?”
“诶呀别急啊,我这就帮你捋捋。”
他盘腿坐下,李望舒还是躺着,只是向上动动,把一头长发从沙发的边上放了出来。夕阳打着李望舒的棱角,照过她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王翊的手一下一下轻柔地顺进她发间,手举起来时光照得到,是金色的;手滑下去时光照不到,是暗暗的。他的手就像是在追赶着金色的波涛,耐心地等着这波涛啸聚,落下雨来,把天空洗净。
王翊:“你好长的毛啊。阿富汗猎犬。我给你编个辫子吧?”
李望舒已经懒得跟他斗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