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奇背后另有他人。”
楚暮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孙氏一直在给我下药。”
谢庭月瞬间炸毛:“她给你下药?为什么!”
楚暮都这样了,她还嫌人死的慢么!
“那药不致死,只会让人一直昏睡。”感觉到这家夫人情绪不好,楚暮拍了拍谢庭月的背,“没事。”
谢庭月就呵呵了:“她就是不希望你好,不希望你插手任何事,安安静静的闭嘴,她这个掌中馈的才自在。”
说完这话,谢庭月反应过来,这事楚暮知道了,不但知道了,还一直没有昏睡,也就是说,楚暮对此回应了一些手段。
“你现在好好的,孙氏什么反应?”
楚暮就笑了:“她大概只感叹下人不得用,折了个人手而已,新的还没安插过来。”
谢庭月很服气。
不是楚暮的智商,是他的笑。他是怎么做到笑容这么完美优雅,同时又充满嘲讽的呢?
“好,这件事我记下了,我会提防。”谢庭月看楚暮,“不过我觉得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心思做这件事,因为禾元奇的死,她好像很介意。”
楚暮继续优雅又讽刺的笑:“正常,她若知道的多,会担心露馅,知道的不多,更会心虚,害怕有事找上门来。”
谢庭月又道:“禾元奇死的的确蹊跷,毒和之前茶杯里的似乎一样,难道他想杀路离不成,一时不慎,把自己也杀了?”
楚暮:“你记得商会那日,禾元奇拍下的药草么?”
谢庭月想了想:“蓝盈草?”
楚暮颌首:“没错,这个毒,就是蓝盈草。”
谢庭月皱了眉,蓝盈草竟有毒?它不是解毒的么?
楚暮看出他的疑问,为他解惑:“蓝盈草有解毒功效,本身无毒,生食都可,只有一种情况下,它会变成剧毒——焚烧成灰,灰烬有毒。”
谢庭月:“可我记得,蓝盈草这种植物很稀有,市面上很少流通,咱们这整个京城只怕没几株。”
楚暮话音笃定:“我查过,京城很多年都没有蓝盈草流通记录,最近十几年只上次商会有其形迹,被禾元奇买走了。”
“可禾元奇买走蓝盈草是为了送给瞿齐……不对!”说到这里,谢庭月自己也知道不对了,“这草没送成,禾家商铺传出小道消息,说是丢了!”
被谁截了胡,还是被人抢走了?
别的不抢,只抢这蓝盈草,为的又是什么?
“不,这蓝盈草并没有丢。”楚暮摇摇头,目光深邃,“我那日去找你了,记得么?我是从外面转过去的,亲眼见有人从禾元奇的下人手里,拿走了蓝盈草。”
谢庭月立刻就明白了。
这件事是禾元奇默许的!
不然为何草早早就丢了,那么晚才说?
“带走这草的是谁?同禾元奇什么关系?”
楚暮摇头:“这一点,我亦不得而知。”
谢庭月皱着眉,心中非常震惊。
明明没什么用处,看起来是鸡肋的蓝盈草,为什么每每都在,出现的时间都这么暧昧?还有剧毒,杀人可见血封喉。
那上辈子蓝盈布的出现,是巧合?还是——
他这一脚踩进来,进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坑?
他不知道蓝盈布具体何时势起,最早什么时候制了出来,但他知道,他家这个布料铺子,因大婚意外就被林氏拿了去,后来卖给了禾元奇,这蓝盈布,也是因为禾元奇经营,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看都很危险啊……
还有楚暮,为什么这么关注蓝盈草?可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楚暮顿了顿,解释道:“我因为生病,对各种药材有些好奇,尤其奇珍异草,书中看到蓝盈草本是意外,但接连几次,蓝盈草出现的太为巧合,似有似无与我们有联系……遂觉得不对劲。”
“是啊……”谢庭月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一定得是蓝盈草,毒杀用什么不行,为什么一定是它?且这蓝盈草本身有解毒之效,有人需求,是不是意味着有人中了毒,需要它救命?中毒的是谁?”
楚暮摇头:“不知。”
谢庭月脑子里好像被塞了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害路离又是为什么?路离是官,跟商人的事不沾边,为什么要害他?”
楚暮仍然摇头:“不知。”
谢庭月:“那要不要提醒路离?或许这一切的源头不是私仇,而是别的地方。”
比如官场倾轧,国家利益……
楚暮这一次点了头:“知道危机,才能更好的防御。今日时机不合适,我会尽快找他深谈。”
“嗯。”
谢庭月喝了口水润喉。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头发……一直被楚暮握在掌心把玩。
看到那抹柔软黑色乖巧缠绵的在楚暮指尖游走,好像在撒娇,他红了耳根,一把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