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情况后,程延仲劝程安说:“程安,这个女人不值得同情。”
周朝霞不屑一顾地说:“我和程安本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不需要他的同情。”
程延仲惊讶而愤怒:“朝霞,你就是这样对待这个老实,对你一往情深的程安的?”
“他自己愿意,怪谁?”周朝霞说。
“程安,你这个糊涂虫,还为她求情!”、、、、、、
在程迪智的药工厂,曹如嫣和苏若瑶找到了程延新。
“大嫂和苏夫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程延新很奇怪,但礼貌从未失去过。
“延新四弟,打扰了,你大哥有急事找你回府相谈,可否移步?”曹如嫣问。
程延新有点皮笑肉不笑:“大哥有急事找我回府相谈?派一侍卫来传话便是,何必劳驾大嫂和苏夫人前来呢?”
“四弟,事关人命,请赶紧去,大嫂有情了。”曹如嫣很着急。
程延新见这情况,就放下手中账簿:“大嫂别急,延新整理一下就去。”
程延新细心地整理好后,锁上房门,走了几步,又回来看一下锁好没有,就跟着曹如嫣走在前面:“大嫂可否告知,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四弟你去了就知了,我也不便多说。”曹如嫣说。
苏若瑶跟在后面,多看了程延新的账房一眼:里面整整齐齐,真不像一个男人整理出来的。
忽见程延新匆忙之中,从袖子中掉下一本书,而程延新和曹如嫣都未注意。
苏若瑶捡起一看“出入账簿”,她想还给程延新,可他已上了马车。苏若瑶想,不如等他救了周朝霞后,再还给他吧。账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苏若瑶和曹如嫣一起乘坐马车回程府了。
程延新跟着曹如嫣,苏若瑶来到祁院正屋,见周朝霞被绑着跪在地上,程延仲坐在正座上,怒火、恨火都透在脸上,不知何事。
周朝霞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延新,朝霞姐姐有难,幸好你来了。”
程延新没理她,而是问:“大哥,这是?”
程延仲简单解释:“延新,你大嫂上次被劫持,就是周朝霞与歹徒传的信,而她今日欲行刺苏希仁。我祁院出了内奸,卧底。但你大嫂和苏希仁都不计前嫌,请你来为这个内奸说情,看你是否愿意救她一命,你看我该怎么办呢?”
程延新还没理会周朝霞祈求的眼神,而是事不关己地对程延仲说:“周朝霞是大哥的侍女,竟意欲谋害大哥的妻妾。延新想,此事如何处理当由大哥做主。延新不便插手。”
“周朝霞,你可听到?死心了?”程延仲敲敲剑。
周朝霞满心以为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程延新,竟是一朽木,失望之极,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延新,你忘了在世外轩说我是个让你感到暖和的人了吗?忘了我们在西厢房的夜夜幽会吗?忘了你吹笛子给我听吗?忘了你送一盆梅花给我吗?忘了你一声声‘朝霞姐姐’吗?
程延新面对她,一点爱意没有:“以前的‘朝霞姐姐’已在炳炘堂和别人成亲。那夜狂风暴雨,我在炳炘堂门口跪了一夜,你硬是没有出来看我一眼。那夜,我心寒了。从此,没有‘朝霞姐姐’,眼前的,只是一个恶毒的妇人。”
周朝霞跪着爬到他面前:“延新,我不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你看,大少爷为了苏若瑶,多次违逆老爷夫人。你可否为了‘朝霞姐姐’就我一次?我所做的可全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啊。”
“我何时说过要和你在一起?”程延新的脸冷得像冰,虽然已是春季。他慢慢蹲下,耻笑:“周朝霞,你让我在炳炘堂门口跪的那一夜,我此生难忘!现在,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当称我为‘四少爷’,而不是直呼我的名字,你自己当自称‘奴婢’,而不是‘朝霞姐姐’!”
周朝霞整个人萎缩了。程延新站起来,也不管她的死活了。
程延仲等得也不耐烦了:“周朝霞,我让大少奶奶和苏夫人去请四少爷,请来了,为你拖了两个时辰。看来是白等了,不过让你明明白白地死去,也好!来人,将周朝霞拖出去!”
程安跪在程延仲面前:“大少爷,奴才愿意代朝霞去死,求你放她一命吧。”
“程安,此恶毒没良心的妇人,不值得你为她掏心窝。”程延仲拉开哭得哗啦的程安。
“程安,大少爷说得对,忘了我吧。”周朝霞在死之前终于说了句良心话,但已晚了,救不了她。
程延仲去院子里,宣布:“周朝霞,祁院侍女,与歹徒勾结,劫持大少奶奶,今日在槐树林欲刺杀苏夫人。不知其意欲何为,伤及我妻妾,当死!”程延仲一剑刺过去。
周朝霞绝望地看着屋檐下不关己事的程延新,大喊一声“程延新,我恨你”,然后应声倒地。这是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苏若瑶和曹如嫣转身,都不愿看。
程延仲对海星说:“派人收拾好周朝霞的尸体,安葬了。向程府所有人说清楚,再有人敢谋害我妻儿,下场如周朝霞!”“是!”海星说。
内奸一事似乎结束了,但这只是灭了一小贼,贼王还在继续以后的事。
这个似乎与世无争的四少爷程延新也确实够冷漠的,在马车内想:周朝霞没有理由谋害大哥的妻妾,这是庄睿合想出来的吧?让他们去斗吧,反正不关我的事就行。说不定坐山观虎斗,还能捡个大便宜,我已对周朝霞怀恨在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