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心怡浑身一颤,直勾勾的看着不悔。
“爹地,我的刹车坏了,车停不了了!”车载电话中传来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宝贝,别怕,尽量往人少的地方开。”
“宝贝,别慌,你离新建机场路最近,马上左转,爹地随后就到。”
男人一路电话遥控指示着惊慌的女子开着车,最终追到了机场路。然后,看到女子上错了道,男人果断的将电话关了,全面加速。
“秦愿,你疯了吗?停车,快停车。”
“秦愿。她走了单行道,她走错路了。你快停车,不要和她一起疯。这会出事的。她的车子没油了自然就停了。”
“叶心怡,前面一千米处有一座跨湖大桥,桥尚未合拢。如果我不追上宝贝,她会坠桥、坠湖,没命。”
“啊,秦愿,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我要挡住宝贝,不让她坠桥。”
“秦愿,你是疯子。疯子。她没命,你打算要我们也没命吗?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来不及了。没时间了!叶心怡,你不是说就是死也要和我一起吗?我成全你!”
“轰!”的一声传来,她还能听到身边的男人在说:“宝贝,别怕!”
宝贝,宝贝
呵呵,他的宝贝永远都不可能是她叶心怡,永远是那个狐狸精,那个狐狸精没了又来了个小狐狸精。
恨啊。
那个时候她好恨。
所以,在她被救活,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秦愿,我恨你,恨你。”
然而,男人听不到了,因为他成了植物人。
她的腿也面临截肢。
那个时候,她恨,恨死那个被秦家父子宠得无法无天的小狐狸精。
可是,车祸中,检查出小狐狸精怀孕了。
她可以恨小狐狸精,但一定不会恨秦家的骨血。因为,秦家的骨血来得多么的不容易,只有她深深体会得到。
她甚至于想,只要小狐狸精生下秦府的子孙,她可以做到过往不咎。
“什么?你说她流掉了孩子?”
“她凭什么?她在撞死了你父亲,撞残了我后居然还流掉了我秦府的骨血?”
“连翘,我秦叶心怡和你不共戴天。”
她的腿是好不容易保住的,但到了冬天仍旧是要命的痛。就像现在,但凡蹲下,她就会痛得要死。
可是,她的心啊,似要跳出胸腔似的,她毫无顾忌的蹲下,颤抖着、亲切的拉起不悔的手,问:“你叫不悔?”
“是的,奶奶。”
这声清脆的‘奶奶’直叫得秦叶心怡心中去了,似将她干涸了一生的心房及时浇灌了一场连绵春雨。她眼中有点湿意的看着不悔,尽量放低声音问:“四岁了,是不是?”
不悔举起一根手指头,清脆的说:“还有一个月,圣诞节,我就满四岁了。”
秦叶心怡清楚的记得,当初连翘怀孕,预产期就在圣诞节前后。
原来,原来
这小脸,这长相,这眼睛,都不用去做dna的。
“圣诞节的生日啊?”
“是啊,奶奶,我和爸爸一天的生日呢。爸爸说这叫父女有缘,谁叫我是他前世的小情人呢?”语毕,她还捂着自己的嘴‘嘻嘻’的笑。
这笑啊,眉眼弯弯的。
这小嘴啊,真伶俐啊。
秦叶心怡越看越喜欢,说:“当然有缘啊,要不然怎么当得了父女呢?不悔啊,跟奶奶一起去见见客人,好不好?”
“客人?”
“是奶奶的一些朋友。当然,他们也都带着各自的孙子、孙女。那些孩子们啊以后都将是你的好朋友。”
“也会是如晦的好朋友吗?”
“如晦?”
“我哥哥哦。”
秦叶心怡这才看向霍如晦。
十岁的少年,偏瘦。
想起这个孩子方才也喊她‘奶奶’来着。虽然她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出现两个孩子了,但她能肯定这个小丫头就是她秦府的种。于是,为了讨好小丫头,她说:“当然。”
“那云业呢?那些小朋友也能成为云业的好朋友吗?”
一听闻云业的名字,秦叶心怡的眉头一皱,她抬头看向宴会大厅。
云业有云珊、云瑚一左一右的牵着,已到了宴会大厅的中央了。虽然像个小绅士,但秦叶心怡就是嫌恶。
可秦叶心怡也是有教养的人,她脸上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只是笑看着不悔,说:“云业有他的妈妈、他的小姨陪着介绍其他的小朋友,暂时不需要奶奶、不悔和如晦。”
不悔看了看宴会厅中的场景,正好看到云珊、云瑚确实在和别人说话,也许真的在向别人介绍云业也说不定,她想奶奶说的有道理,现在肯定不方便打扰云业,是以她看向秦琛,问:“爸爸,我、如晦可以和奶奶去玩吗?”
哪怕这个母亲有再多的不是,终究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他的人,也是辛苦养育他的人。他更知道母亲对孙子的期盼。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闹出云业的乌龙。
秦琛点了点头。
不悔眼睛笑得弯成月芽,伸手牵住秦叶心怡的手,说:“奶奶,走,不悔陪着你。”
“嗯。好孩子。好孩子。”
由于蹲的时间长了,起来的时候,秦叶心怡腿痛得不得力,秦琛上前小心的扶了一把。秦叶心怡的眼又涌湿意,欣慰的拍了拍秦琛的手。
对于秦叶心怡而言,她就是个有孙子便万事足的人。
再加上不悔长相可爱,说话机灵,在秦叶心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