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超神兽……露天宫殿之中的诸人,原以为段芸的三头神兽,李元侯召唤的八宗胭云火蜥蜴已经够劲爆了,没想到还有更加逆天变态的存在。
一双双眼睛,毫无疑问,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史上最年轻的女帝。
二十岁的成就,大多数人穷其一生都达成不了。
叫人好奇的是,朱雀、玄武竟能凝结出实体。
“……那巨蟒是……是上古青莲战将吗?
它怎会成为女帝的契约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落魄的青莲战将,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超神兽朱雀和玄武,其本体之大,吞天蔽日,这便是我们天域的守护兽,竟这般的强!那九尾血鸾,前任主人是四部殿主,亦是上了神兽排行榜的。”
“那只猫是什么阶级品种?
好有灵性。”
“这狼,应该才步入圣阶吧,为何气势如此之强?”
“……”围观者的脑壳里充满了疑惑和惊奇。
一头头野兽气势逼人,或飞或立,王运河的通天独臂猿,登时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再也提不起精神,身躯抖个不停,活像是猫见了老虎怕的不行,哪还有神兽的威严。
再看女帝,一袭红裙,一把明王刀,站于群兽之间,抬眸冷睨,尽显王的风范。
北洲王府家主,一戳就破。
王运河跌坐回了地上,两眼无神,“一阶玄灵,两头超神兽……”怎会如此?
他知道女帝很强,有着极高的天赋,修炼速度也是快的吓人,也知道轻歌的虚无之境内,有两只超神兽的残魂,可王运河怎么都没想到,女帝已经是一阶玄灵师了。
若是旁人突破一阶玄灵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最多迎来几声恭喜而已。
须知,突破一阶玄灵境的修炼者不是旁人,正是威震天域的女帝。
女帝尚在七宗幻灵的时候就能斩杀四位四阶玄灵境,若她突破一阶玄灵,玄灵境内,除却钟林王这样的人物,还有谁会是她的敌手?
两年前的无名小卒,一个低等修炼者,到底何德何能,有着怎样天赐的机遇,才能有今日的出色?
王运河的呼吸逐而急促,两肩颤抖,眼睛发红,痛恨又无力,深深地看着轻歌。
他还期盼着,两个儿子的仇有朝一日能够报了,能把这英姿飒爽的女帝给推入深渊。
就在数日前,他还自鸣得意,在王轻鸿的坟前上了一炷香,在王上道的碑旁喝了几杯酒,还说要东洲所有人给两个儿子陪葬。
昨日辉煌已不再,笑脸都是往事,而今说下马就下马,世事变化总是这样始料未及。
王运河满背冷汗,惊得发颤。
女帝一人在此,便是万夫莫开,谁与争锋!已经被逼到绝境的东洲,显然再无出头之日,子民都将为奴为娼,怎料因为一人的到来,这乾坤日月说变就变,这天要写上她夜家的名字!“王家主,既然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我们之间,新账旧账该一起算了。”
轻歌邪肆地笑道:“我天地院数万师兄弟尸骨未寒,你王府,得赔罪。”
这件事,这份仇,她从未忘过。
九州天地院,那日庆功宴,师兄师姐们呼唤她的名字,让她有了家的温暖。
只可惜温馨不到天明,就已被鲜血覆盖,数万坟冢填满了昔日热闹的天地院,冷清荒芜,满地冤魂!轻歌在坟前立过誓,她要王府陪葬。
在青月学院之中,有着昔日的天地院弟子。
阿娇,风锦……还有天地院的院长和几位长老。
天地院一夜之间被血洗屠杀,是他们之间的痛与恨,但从那之后,就算知道是王府下的手,谁都不敢提一个字,一则怕悲伤,二则也不敢给轻歌带来麻烦,更不敢二次惹怒王府。
以轻歌如今的高位,早就可以为天地院讨回公道,只是轻歌深知此事,不能靠公道解决。
北洲算是神域的根基,动之王府,神域必然不肯。
故而,没有讨回公道之说,只有宣战。
这日,轻歌等待已久,天地院的师兄弟们等待已久。
轻歌心怀仇恨,却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她一直有派人密切关注王府的消息,等待着机会,将王运河等乌合之众一网打尽。
李元侯、王运河等神域之人,趁她不备,欺辱东洲,她便出师有名,宣战神域!阿娇眼眶发红,抬手擦了擦泪,她自小在天地院长大,怎会没有感情,哪怕曾经鬼迷心窍过,却也迷途知返,找回了初心。
每每想到昔日繁华的天地院,阿娇的心脏都是一阵抽搐。
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自小在天地院长大,天地院就是她的家。
阿娇复杂地看着轻歌,笑时清泪落下,眼中写满了复杂的情感。
她曾是天地院最杰出的弟子,曾也厌恨过轻歌,如今却是佩服至极,五体投地。
风锦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搂住了阿娇的肩,一同看向了轻歌。
即便药宗的所有弟子都喊她大师姐,风锦依旧会喊一声小师妹。
不论姑娘怎样的飞黄腾达,做了女帝,还是前往千族,飞升长生,永远都是他的小师妹,那个坚毅如铁,不怕苦痛的……小师妹。
阿娇依偎在风锦的身侧泪流不止,其余天地院的几位长老都背过身去偷偷地抹眼泪。
王运河咬紧了牙,狠狠瞪向了轻歌,原来,女帝从来不曾忘记那件事,但她隐忍等待,如今机会来了,她就会像野兽一样,将王府活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