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没人相信墨邪还活着,就连他的父母都已经接受了这个悲痛的消息。
大火之中,他的身体即将燃烧至灰烬,有一人连鞋都没穿,从城中跑到郊外,用身体扑灭了大火。
她阻止火葬,用十粒神级真元为其护命。
阿妹呀,女帝能保护墨邪,皇姐也能保护你的。”
“阿姐会成为女帝那样的女子。”
“……”无量公国的每个子民,都知楼兰大公主热爱女帝。
有一些人为了和楼兰公主拉拢关系,便会去找来女帝的资料恶补一番,再去公主府和楼兰侃侃而谈。
只要说起了任何与女帝有关的话题,楼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有源源不断的话要说。
即便楼兰知道那些人不爱女帝,未曾拜倒在女帝的风采之下,知道女帝之事也仅仅是为了讨好她,楼兰亦乐此不疲。
楼兰当着小公主和轻歌的面,把雕刻着女帝身形容貌的琉璃饰品取出,放在了小公主的手里:“阿妹,你把这个拿着,女帝会保佑你的。”
小公主,摇摇头:“皇姐,这是你托人去马泊乡请大师雕刻而成的,也是你最喜爱的东西,我不能要。”
楼兰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枯叶蝶:“皇姐有这个。
女帝的庇护,我不能一个人占了去,你也要有份。”
轻歌摸了摸下巴,寻思着她也没被封神建庙什么的,怎么都来让她保佑?
若她真的有那么灵验,早就保佑保佑自己了,哪里还会有神罚的事?
闻言,小公主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笑着接过了楼兰公主赠送的琉璃饰品。
琉璃雕刻而出的女帝,小小一只,眼睛大大的,更可爱一些。
小公主意有所指地问:“皇姐,若是见到了女帝,你会做什么?”
楼兰望了望营帐天顶,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先跪下磕头再说。”
小公主:“……”轻歌干咳了几声,“为何要行如此大礼?”
“女帝担当得起。”
楼兰道。
轻歌耸了耸肩,颇为无奈,这楼兰公主也是傻的可爱。
“夜公子,花兵长用乾坤天极勘测出来的时间是后日的傍晚到子夜,若我们整支队伍离开东南部去往无极北部,可能会引来其他队伍的注意力。”
楼兰道:“据我所知,皇甫齐的部下,还有沐如歌那一行人,都在密切关注着你,若你要移动营地,他们一定会跟上的。”
“队伍留在此处,挑选几个精炼的人去往无极北部等待赤龙果出世即可。”
轻歌说道。
楼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楼兰从怀中拿出了轻歌炼制的枯叶蝶,闭眼祈祷:女帝,请赐我好运。
……降龙太子部下的聚集处,营帐之内,皇甫齐躺在床榻不断地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旁侧侍女提着药箱,医师在旁侧辅佐,贺兰春握着晶莹剔透的药瓶,将药粉洒在皇甫齐身体每个被剑刺穿的血窟窿上。
药粉洒下时,皇甫齐便发出杀猪一样的喊叫声。
贺兰春美眸噙泪,忧心不已:“殿下,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那楼兰公主真不是人,若非公国皇叔及时开口,只怕你都要成为她的剑下魂了。”
的皇甫齐咬牙切齿,满目凶光:“公国皇室两姐妹,都是一路货色。
你看楼兰信仰着什么女帝,就该知道她不是个好人了。
天域女帝那是什么人?
为了权势地位,榻上的男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心狠手辣,歹毒蛇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楼兰信仰此人,说明也是一丘之貉。
早知如此的话,在记事起我就该去降龙领域退婚,一想到和她们俩姐妹有瓜葛,本宫就犯恶心!”
“嘶……轻点儿,你想要弄死我吗?”
皇甫齐没好气地说,回头看了眼贺兰春:“阿春啊,你说你爱我,愿为我付出生命,楼兰的那一剑你的确帮我挡了,可刚刚为什么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觉得楼兰真的会杀了我,所以就冷眼旁观?
阿春,是这样吗?”
贺兰春拿着药瓶的手一个发抖,洒出了许多药粉额。
贺兰春将洒在衣裳上的药粉抹掉,跪在了床侧:“殿下,楼兰公主来势汹汹,我一时受到惊吓,没有及时救到断下,是阿春的罪过。
请太子殿下责罚阿春,阿春深爱着太子,愿为太子去死,若是可以,阿春情愿这些剑都是刺在自己身上,愿为太子承受这些伤害。”
贺兰春低头落泪,楚楚可怜:“太子怎么能这样想阿春呢……”贺兰春的声音很轻很细,像是风轻抚耳边,皇甫齐发燥的心一下子就没了怒火,登时软了下去。
他看着娇滴滴的贺兰春,如此爱他,几次救下他,他竟还在怀疑对方。
再看阿柔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他,一口一个齐哥哥喊得比谁都好听,做出来的事简直不堪为人。
贺兰春继而为皇甫齐上药,营帐里,皇甫齐的猪叫声从未停止过。
“殿下,你要忍忍。”
贺兰春洒完药粉后,取来药剂,抹在了伤口处。
药剂渗透进血窟窿里,皇甫齐疼得浑身发颤,拱起身体痛苦的咆哮。
贺兰春在给皇甫齐上药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说:“没想到夜公子与阿柔小公主有关系,若阿柔小公主能遇到良人,那再好不过了。”
提及此事,皇甫齐怒不可遏。
他今日会失控去找小公主的麻烦,也是因为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