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龙陵夜中气充沛,这一声吼出去,竟有威震四方之势。内力浑厚的充斥在整个祭台之上,震得祭台之上的侍卫、大臣和高僧们皆是心内一颤。无不想着,难道当年的战王又回来了?
这一番气势,绝对不是重病之躯,亦没有丝毫萎靡之相。
而龙陵夜手中高举着的那一枚金色的令牌,更是让所有人望而却步,不敢上前。
“皇上,”龙陵夜举着令牌看着龙非然,冷笑道:“今日这种场合,我应该叫你然儿,然儿你虽然年少无知,但是也必定认得这个令牌吧?此乃本王父皇,也就是你的皇爷爷御赐的战王之令,可率三军,可统四方!你皇祖父赐予本王这个令牌之时,然儿你才刚刚学会拉弓吧?当时还是本王教给你的,这些你可都曾记得?你若是不记得,也无妨,这朝中三朝元老肯定都会帮你记得。”
龙陵夜忽而慈父般笑道:“然儿你好好想想,忆起这些往事,好好认一下你的叔父?”
高站在看台之上的龙非然此时已经脸色铁青,狠狠的盯着龙陵夜手中的令牌,听着他这些无比冒犯的话,却是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对策来,看来龙陵夜是有备而来。
只是今日已经谋划至此,若是不杀了龙陵夜,日后再想找到这样除掉他的机会可是难上加难。因而把心一横,盛怒之下,决定做最后一搏。
他自然不会傻到相信龙陵夜是只身前来、偶然前来,他知道今日之事,龙陵夜一定是经过了周密的部署,为的就是让他在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前出丑。况且这里围观百姓也众多,百姓的悠悠之口,最是难以堵住。
好你个龙陵夜,不如今日咱们就撕破了脸较量一番!朕倒要看看,朕说你死了,谁敢说你还活着!
“大胆狂徒!竟敢冒充亲王!你以为你的朕会相信?”龙非然高声一喝。
“你以为假造了一个令牌就可以唬得朕相信?你这令牌虽说与当年皇祖父赏赐给九皇叔的有些相似,但那战王之令当年朕不止一次看过,你手中的令牌,一看就是假的!狂徒,胆敢打扰朕九皇叔的仙去,又犯了欺君之罪!来人,杀无赦!”龙非然气势凛然的盯着龙陵夜,直接对他下了杀令。
然而,祭台下还是一片寂静。
没有一个人敢对龙陵夜出手,凌王曾经是威震四方的战神,站在那里光是气势也能压倒人。
龙非然心内一寒,并不是意识到他杀不了龙陵夜,而是突然发现,原本是由他所统率的皇军,其真正的操控者,竟然是龙陵夜!
当年龙陵夜上战场杀敌,曾统率过整个天一国的军队。后来皇祖父和父皇皆对其有了戒心,因而设计在大战获胜之后,将他统率的一半军队收回,重新作为皇军。但是这些兵士大部分都是战乱之时龙陵夜征召、训练出来的,更是和龙陵夜历经生死。
他最担心的,就是军心不向着自己这一方。如今看来,这最担心的事情竟然成了事实。
“朕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吗?难道你们也想造反吗?”龙非然一声大喝。
继而道:“战王之令乃是九皇叔先前为大将军之时,皇祖父为作战所需而赐之,但如今大将军乃是八王,这一令牌,哪怕是真的,也是毫无用处。当日九皇叔去大将军之职之时,仁宗皇帝已经下旨,大将军印玺以及战王之令,皆留给九王权作纪念,自此之后,九王除秦王之令之外的一切印玺,皆是空玺,皆不奏效!”
“此狂徒冒充九皇叔是一重罪、藐视仁宗皇帝旨意又是一重罪、又加欺君犯上,此三重罪,足以受凌迟之行!来人,将此狂徒给朕乱刀砍死,以慰朕九皇叔的在天之灵!”
“皇上——”龙陵夜哈哈大笑,道,“皇上何必如此激动?本王拿出这个令牌来,不过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而已,又不是要重新统率三军。以为皇上看到这一令牌,再加上忆起本王所提起的那些只有你我叔侄二人知道的往事,自然能相信本王是真。不过看来,皇上似乎有些哀痛过度啊……”
“皇上与本王叔侄情深,以为本王已死,看到有人冒充本王自然心生愤怒,皇上厚爱,本王感激不尽。只是如今满朝文武皆在,本王说是,皇上说不是,各执一词,总是难以服众。不如开棺验尸,让满朝文武来认一认本王与棺中尸体谁是本尊,如何?”龙陵夜傲然道。
“大胆!”皇上身旁的内监黄忠全尖细着嗓子喊道:“你这狂徒,竟然还欲冒犯九王的肉身,咱家看你是找死!”
“怎么都不动啊?你们都是死人吗?这人绝对不是九王爷!还不快杀!”黄忠全又急又气,已经连连跺脚。
一时这些围在祭台边的禁卫军们也弄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不是九王了,毕竟若是易容之术,也是有可能的。况且他们距离较远,也无法仔细看清那令牌是真是假。皇上接连命令,谁敢不出手?
因而纷纷大喝一声,便向龙陵夜围攻而来。
却见祭台之上,忠烈英武亲王的棺木忽然莫名的升起,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牵引着一般,悬在半空之中!
众人一惊,就连这些刚刚要冲上前来的禁卫军们,都是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龙非然看着这悬在祭台半空的棺材,也是大惊失色,对身旁黄忠全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却见棺盖忽然飞出,重重跌落在祭台之上,而随即,便是整个棺材被倒了过来!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