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儿去,春……春什么来着……对了,是**苦短……快快快,都走都走……”
见周围的宫人一个不落都推出去了之后,蓝深深微叹口气,伸出右手,捻了一个诀,在烛火的照耀之下,半空中慢慢地就有水珠浮现而后凝结成一条透明的水鱼。
蓝深深道:“那时在黄河洛水的事还有这次的事阿娘都已经知道了,你封印动了,自己差点没命,四个孩子更是跟着出事,这接二连三的,阿娘本来就很不满,现在更加生气了,本来她便是要亲自来的,我和流光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她,我们来京都没几天后,阿娘大概是做了出决定了,这是阿娘给你的传信,前两天刚到我手里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半空中的那条水鱼上,只见那水鱼甩甩尾巴,鱼身慢慢分裂成水珠,水珠又重新慢慢摆列,最后凝成了三行密密麻麻的字。
蓝浅浅和赵元衡都凝神看去,嘴角原本的笑意也渐渐退去。
几行字看下来,大意就是让蓝深深带着蓝浅浅和四个孩子赶紧回深海,若蓝浅浅不回,海后便亲自来京都带她们回去……
蓝浅浅的酒意瞬间就清醒了,她蓦地瞪大了眼睛,往赵元衡身边又贴近一步,高声嚷道:“什么回去?!我不回去!我就要待在这里不回去!”
流光忙不迭摆摆手,示意蓝浅浅冷静,“浅浅你……你莫要激动,我们也是先给你带个话……你要是真不想回去,我们先坐下来好好商谈商谈,总有解决之法……”
蓝浅浅紧紧抱住赵元衡的手臂,打断了流光的话,“没什劳子解决之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阿娘……我阿娘她……她一向说到做到的,我我……我反正我就是不回去的!”
蓝深深揉揉眉心,“就是知道阿娘什么脾性,她说一不二,三天前发的水鱼,到现在没给回信,我估计阿娘已经在准备上路赶来了,这不提前给你通通气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要回去还是不要回去你就好好想想对策吧……不过其实我和阿娘的意见一致,惹出这么多事,谁知道下次有能不能如这次般这么幸运,所以还是希望你能回去。”
蓝浅浅的手无意识抠着赵元衡腰间玉带上镶嵌的黑曜石,有些无措,“之前完全是意外,那两只蛇妖是谁都没预料到的事,我发誓我留在京都每天都勤于修炼还不成吗,你们……你们帮我阿娘那说说成吗?我……我真不想回去!还有阿娘……阿娘要是真来了,那赵铮是……她肯定不会喜欢阿执的……”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赵元衡一动不动地僵硬在原地,一手揽着蓝浅浅的腰,另一只手隐在袖管中颤抖着紧紧握成拳,骨节已经青白。
深深的无力感将再一次赵元衡左右,他一言不发,没有说一个字去参与到三人的谈话中,若是浅浅要走他拦不住,她阿娘要来将她带走将四个孩子带走他同样拦不住……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赵元衡和蓝浅浅用着同床被子仰面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两人都没有入睡,睁着眼静静地看着绣金描花的撒帐顶。
“浅浅……”
想了很久,赵元衡亲启唇,“你阿娘真就那么讨厌我吗?带你回去是不是此生到死为止就再也见不到你?”
蓝浅浅挪身过去,将自己的闹到钻进赵元衡的胳肢窝里,瓮声瓮气道:“我阿娘平日里都挺好的,但她只要决定了某件事,那便是言出必行,她……我明日便给她回信,将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会好好与她说你与赵铮是不一样的,我阿娘虽然一向都是说一不二,但她也不是听不进话的,说不准……说不准她便能听了我的话,总归……总归是有法子的……”
这话说到最后连蓝浅浅自己都没什么底气,窝在赵元衡怀里将脸整个埋进去,不让赵元衡听到她忧虑的叹气声。
赵元衡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低头伸手揉了揉怀里女人毛茸茸披散开来的一头波浪长卷发,其实这几日从蓝浅浅姐妹俩还有流光的话中,那个素未谋面的丈母娘对他抱有极大的敌意,完全就是因为他姓赵,是嘉和帝的侄曾孙所以被迁怒。
赵铮曾经干一些让浅浅一家恨之入骨的事,至于具体什么事,赵元衡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内容,但他猜绝对与浅浅的某个家人有关,疑惑导致海后对于自己和浅浅在一起的事极度不信任,生怕自己流着赵铮同宗的血脉干出和他相同的事……
赵元衡委屈地想着,他自己甚至是自己的爹都是连嘉和帝赵铮的面儿都没见过就被连累迁怒了,他觉得自己还真是挺冤的!
“我阿娘其实平日里都是很温柔很和蔼的,她要替